作者:封不浪
真白。
他再次意识到这位二少爷的好看,真像一块玉,完美无瑕。
喉结滚动,眼眸越发炙热。
秦瑄觉得自己也喝醉了,不然不会这么燥热。
他不敢耽搁,把人洗完捞起来擦干,换了衣服塞进被子里。
而他这会儿又是出了汗。
等他轻手轻脚的出去,又吹了凉风,第二天不出意外的病了。
余念睡的极好,第二天用过早饭,便是在院子里跟人斗蛐蛐。
然后看到一个小厮带着大夫过来,说是诊脉,看看他身体有没有碍。
听到这话,余念眉头一皱,“这是咒我呢?”
“二少爷你冤枉了。”小厮立马解释,“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少爷落了凉,又是发热又是得了风寒,刚刚大夫才从那里出来,大少爷让我带大夫来的。”
余念一愣,随后想到昨天晚上他干的好事。
顿时,他乐了起来。
配合着诊脉,他自然没事。
等大夫离开,余念提着自己养的鹦鹉,钻进大少爷院子。
秦瑄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且他独立惯了,不怎么需要人在身边伺候。
院子里竟是看不到一个人。
余念毫不客气,踢开门,提着鸟往里面走。
“哟。”瞧见床上脸色苍白,病殃殃的男人,余念幸灾乐祸,“怎么就病了?”
秦瑄大脑有点迟钝,人提不起精神,“你没事吧?”
“我身体可没你这么差。”余念可不领情。
“我这样是因为谁?”秦瑄咬牙。
余念哼哼两句,自顾自坐着,之后一边逗鸟,一边开口,“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你昨天干的事情忘记了?”秦瑄盯着他看。
“什么事?”余念装傻。
“好,很好。”男人那张脸被气的有了点血气。
余念忍不住乐,笑的捧腹,笼子里的鹦鹉也在学他。
秦瑄差点气的昏厥过去。
他看了会儿热闹,便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秦瑄嘟囔:没良心的。
上午一晃而过,中午秦瑄没有出现在饭桌上,毕竟他染了风寒。
余念吃着饭,就听到老爷子提让他去铺子里跟着帮忙。
本想拒绝,但是想到昨天好友们的话,“都听爹的。”
老爷子脸色缓和,“你收收心,办件漂亮事,这样给你介绍亲事,也有拿的出手的优点。”
余念撇嘴,“我还不想说亲。”
“胡闹。”二太太立马开口,“你也不小了,就是没个人管你,才这么不上心。”
老爷子非常赞同。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吃完饭,余念便闷闷不乐,低着头到处逛,跟个游魂似的。
他又来了凉亭,跟他爹几位太太抱怨。
“这缘分天注定,强扭的瓜注定不甜。”这话不知道是说他爹的太太,还是未来的亲事。
十姨太拿着帕子,给他擦额头的汗,“瞧瞧这眉头皱的,都皱成苦瓜了。”
旁边几位乐的弯了腰。
“你们就知道打趣我。”余念哼哼两句,“我要是娶了媳妇儿,可就不能跟你们一处玩了。”
“二少爷娶妻也是早晚的事。”九姨太给他倒茶,缓缓开口,“趁着老爷还在,你娶了妻,给他生了孙子,相信老爷会很高兴,把这个家交给你。”
“你若是掌了家,咱们姐妹也能轻松一些。”
“我才不要。”余念摇头,“我就是不娶妻,这余家到时候也是我的,我还能亏了你们不成?”
几个人被哄的捂着嘴巴笑。
跟她们差不多大的青年,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而且他的身份可是代表她们以后的生活,自然是要打好关系。
很快,余念岔开了话题。
跟她们聊戏聊曲。
“听说你爹的十三姨太是南方来的,那边的人说话好听,还会唱曲。”十一姨太开口,“你若是想听,何不找他?”
“他还会唱曲?”余念愣了愣,脸上带着欣赏,“这倒是我对他不够了解。”
“你们一个爱听一个会唱,当是什么…什么知己。”
这话哄的余念开心。
他立马让人过来,送些东西给几人,自己匆匆往云忱院子赶。
云忱正在房间画余府的地图,他觉得有些奇怪。
吱呀——
门被推开,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图纸收起来。
看到来人是余念,他微微挑眉,“你怎么来了?”
青年像是跑来的,此时呼吸还没平复,两颊绯红。
“我听十一太太她们说你会唱曲?”余念盯着他瞧。
青色的长袍,衬托的人更加明艳,冲淡了几分眼里的郁色。
听到这话,云忱皱着眉头,“你是从哪来的?”
“从风亭来。”余念也没隐瞒,直勾勾看着他。
“刚跟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说腻了才来的?”云忱抬眸看他,面色不怎么好,像是生气。
余念赶紧上前,“只是遇见,说了几句话。”
他坐在男人身边,伸手拉他的手,“爹的话,让我烦,便是不敢来打扰。”
“听到她们说你有这本事,而我最是喜欢听,便是第一时间赶来。”
他说的真心实意。
云忱脸色依旧难看,“你是把我当唱曲的,想玩弄,所以才过来?”
“你想听,我就要唱?”
余念一愣,“我没这个意思。”
他手忙脚乱的解释,“我真的没有看轻你的想法,我是觉得我们天造地设。”
云忱顿了顿,见他小心翼翼,又红着两颊说这么直白的话,微微眯起眼睛,“你的知己有多少?”
“就你。”
余念回。
“那梨园的凤仙呢?”
他又问。
“我…”
青年的哑言,莫名让云忱恼怒,刚刚都是装生气,这下是他真的想生气。
但是想到自己的打算,他强忍着,“你的病好了?”
他转移话题。
余念点头,脸又红了,“我…”
“大少爷病了?”云忱又道。
“嗯,不知道怎么搞的。”余念睁眼说瞎话。
云忱瞧见他的幸灾乐祸,知道跟他有关,“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余家?”
听到这话,余念眼眸落在二人的手上,男人没有挣脱,他满脸雀跃,便开始废话。
听他越说越偏,云忱只能带着话题。
“密室?”云忱听到这个,微微一愣。
“你别告诉别人。”余念左右打量,“我小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我爹莫名其妙从假山冒出来。”
“这事很少人知道,我娘都不知道。”余念又补充。
“我知道了。”云忱点头。
“云忱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余念不解?
“只是无聊。”才怪。
他不但要杀人,还要夺宝。
余念点点头,当信了。
二人在一起聊了些有的没的,云忱对他的话很不感兴趣。
这人明显是个理想主义者。
不过他对余念的兴趣不小,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耐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