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辞里
躺上舒软被窝,诺兰在黑暗中紧闭双眼不过几秒,又睁开眼,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床头柜上花瓶方向,随后他默默无声重新闭上双眼,进入睡眠。
今夜不平静的注定不只一虫,因为超前点播的存在,陆陆续续有虫忍不住开通。
一晚上40分钟电影的诱惑,尤其是涉及后面雄虫阁下生病的剧情,唯有看到剧情往后发展,确定雄虫阁下无忧方才舒适。
春风吹拂卷起满梢花枝,咿呀风声作响,白色格子窗完美隔开内外两个世界。
屋里,一片安静,是陷入空气静止般的宁静。
唯有床上正两颊烧的绯红少年,两瓣微干的殷红唇肉间,溢出几声细弱难受呻.吟。
陆白淮将生病中的病弱雄虫形象用演技刻画的入木三分,透过镜头真实到揪的观看者心忧。
等不及发弹幕,观众们屏住呼吸,尽管他们都明白未在允许情况下,雌虫一般是不应擅自闯进雄虫的卧室,但依旧紧张着急的边看边反复碎碎念“外面忙着庆生准备的虫怎么还没进来发现”,或者是“另个主角怎么还不出现”等言论。
【塞莱茵觉得自己在一望无际的火山口攀走。
热。
四肢百骸都烧的滚烫。
他想睁眼,却烧的失去力气,在火山口越走越手脚发软,正当他难受的眉头紧蹙,陷入梦魇时,突然感觉头顶上一片清凉。
像是有虫细心从热水里拧干湿漉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
随后是四肢,沾了汗的后背,有虫将他轻抱在怀里,冷汗浸湿的被褥换上了散发阳光温暖味道的新被子,浑身滚烫的肌肤也被清水一一擦拭过。
浑浑噩噩中,塞莱茵感觉自己被虫换上了一件新的睡袍,然后重新放回处理好变得舒适的被窝。
脑袋陷在松软枕头里,他不舒服的吟了声。
额头有些偏落的冰凉物体被重新取掉,换上干净的。
塞莱茵脑中一片混乱,烧成浆糊似的,隐隐觉得不对劲,迷迷糊糊想知道是谁进了他的卧室,给他换洗,雄虫的矜持让他有些羞恼。
可是头疼发烧,生病中异于平日的难受,连带着心,也微微委屈发酸。
他有无数虫的照顾,因为他的等级,他的身份,他漂亮的脸蛋和虚名不符合他本性的珍宝赞誉。
塞莱茵可以尊贵,可以优雅,可以冷淡,可以漠然,却唯独没有一只虫,能够让他任性,让他自由胡言乱语,让他在生病时——
委屈难受撒娇。
这种长辈的角色,世间最亲密的两虫,早已在年幼尚且记忆不清时就消失在他的生命轨迹中。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身子腰后腾空,有虫托着他的脊背将他扶起,塞莱茵难受的想挣脱掉,重新躺下去休息,却不料后背抵在了一个温凉胸口。
对方从后怀抱住他,柔软发丝擦拭过他的颈间肌肤,痒的塞莱茵心里一颤,同时他听到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对着他耳边轻哄着说:
“塞莱茵,你生病了,我们来把药喝了。”
“不……”
听到“药”这个字,苦涩的味道瞬间浮现在脑海意识里,塞莱茵下意识出声想拒绝。
然而他在生病,自认为很用力的声音不过细微到只是唇语,只见双唇微微蠕动,并无声音发出。
塞莱茵自己也意识到这个现象,有些更难受地皱着一双秀丽眉毛。
“别害怕。”
下一秒,拧成川字形的眉间被指腹轻柔推开,雌虫一边轻轻打着转按摩舒展他的眉心,一边用含笑的温柔嗓音,语气哄生病期间任性的虫崽似的,像是听到了塞莱茵想说出口的话,熟门熟路哄着说:
“不苦的,是甜的。”
……骗虫。
药哪有甜的。
“没骗你,我准备了糖。”那声音又说。
回答似的。
“塞莱茵,你喝一口药,我就喂你一颗糖。”雌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白瓷勺挨上了唇边,塞莱茵听他慢慢念着:
“第一颗是水蜜桃味的,你很喜欢。第二颗奶油草莓口味,八岁时你吃到一颗,还记得当时你喜欢到连续吃了一个月,结果半夜牙疼到哭,还为了顾及脸面,死活不愿诊治。
后来你再晚上睡觉背地偷吃糖没有节制,我就每天半夜定闹钟爬起来,偷偷检查你的嘴里有无糖味和残渣,抱着熟睡的你,挤好牙膏给你刷牙。”
八岁……
恍惚间,塞莱茵想起好像确有其事,他在十岁前,一个虫睡觉害怕,刚来伊甸园时,总是在虫后偷哭。
每到晚上,似乎都有一只和他同样大的虫,会扇着还未发育成熟的两对虫翼从窗户溜进来陪他睡觉。
塞莱茵还记得他们两只小脚丫抵在一起,脑袋面对面紧凑,在被窝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喷出的热气互相氤氲在对方小脸上,说着悄悄话的感觉。
八岁那年,他曾经因为过度吃糖而牙疼过,一直到后来哭过一次后,莫名其妙开始不再发生。
“唔……”
原来是有你帮助的原因。
苦涩的药水在口齿间还未停留几秒,紧跟着甜蜜的水果糖就在口腔化开,一路甜到胃里。
浓密羽睫颤抖,塞莱茵企图睁开眼想看清身后的雌虫,然而生病带来的身体负面影响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刚吞进去的药又不会立马见效。
喂完了药,又被哄着吃完小半碗的粥。
塞莱茵每次漂亮脸蛋皱起不愿张口时,对方就仿佛十分了解他的饮食爱好,喝药喂糖,粥里加上雄虫爱吃的食物混合煮软。
究竟是谁?
隐隐的,塞莱茵莫名心里有了个虫选。
他突然想起险些遗忘在记忆里的那朵漂亮粉蔷薇。
明明相隔一年,两个事情完全不相关,但又一次莫名其妙,塞莱茵在心里就认为会是那只亚雌。
“……是你吗?”
生病中昏昏沉沉的少年攥住准备起身的青年衣角,纤细修长的五指冷白如玉,指骨用力凸起。
塞莱茵挣扎睁开眼,视野朦胧中隐约望见一双温柔湖绿双眸。
“名字……”
“你的名字……”
衬衫衣间在手心里滑落,望着雌虫半伏着身细心捻好被子四角,药效作用上来,临睡前塞莱茵头一次顾不上维护表面冷淡的矜持,想要确定内心的想法,那个似是而非的梦和心里三番两次因对方产生的莫名感觉:
“告诉我。”
“西莱丝特·瑟伦。”
“我的名字。”亚雌温柔笑着说:“睡吧,塞莱茵。”
“明天……”
见。
塞莱茵想告诉对方,“明天见”这句话。
他有太多疑问,和对雌虫的好奇,想要同对方好好交谈一番,塞莱茵以为自己已经说出口,然而实际他在听到对方报出同梦境里知道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字时,就已然紧绷的精神一放松,陷入沉睡。
睡梦中,塞莱茵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主角依旧是他和那名叫“西莱丝特·瑟伦”的亚雌,似乎也是同现在一样,他在生病中,连开始那种浑身宛如行走在火中的难受感都完全一致。
难受,有虫过来,清洗,喂药,糖果……
像是平行空间里同时发生的剧情,除了对话不同,塞莱茵一时之间差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分别属于哪个场景。
“塞莱茵阁下——”
“咚咚——”
“您的生日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西莱丝特家主和会长都来了,就等您换上衣服准备开始啦!”
几名雌虫涌上楼梯,手里托着繁杂礼服,塞莱茵疲倦地垂下双眼,目光清冷,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容。
是熟悉的虫,却不是自己想见的雌虫。
他握在睡袍袖口里的双手微微一动。
身体干燥,浑身干净。
塞莱茵转过头,望了一眼月夜星空,不是清晨白天。
雌虫的照顾,究竟是真?
还是他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只是梦里又有了个梦境。
他需要见到那只雌虫,再一次,在现实里。
塞莱茵心里得出结论。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而能解决他的问题,只有那只亚雌。
西莱丝特·瑟伦。
他就是一切谜语的答案。】
看到电影里雄虫被亚雌抱着照顾的画面,观众们舒了口气,虽然还有些懵懵懂懂剧情,但看到这种温馨的画面,吃糖就完事了。
结果来了个同样的梦境不说,转眼随着电影里塞莱茵被吵醒起来开门,拍摄的画面中陆白淮演出的细微动作,又留下一个大大的疑问!
星网上的众虫:???
第44章 没有瑟伦?
乱码哥!顾导演!
实在不行那个西莱丝特的亚雌投资商诺兰, 出来一个解释下剧情啊!
然而任凭弹幕如何咆哮请求,视频账号下方始终不见有虫出来解释,乱码哥的尿性他们早已在北极星电影就已经感受到, 因此剧情讨论弹幕中夹杂一片怨气骂声。
星网热搜实时刷新霸屏, 一个又一个热词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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