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怀若谷
庆熙帝看见谢循被追杀到浑身都是血,震怒不已。
谢循见到他,在晕过去虚弱道:“皇祖父,孙儿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庆熙帝抱住他,急忙喊道:“来人,快叫太医!”
跟在他身边的武安侯眼睛一眯,冷冷看向树林深处,对庆熙帝说:“皇上,刺客还在树林里,您和小殿下赶紧离开,臣给你们断后。”
庆熙帝闻言不由看向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和现在重叠,点头道:“好。”
庆熙帝这一次的震怒尤其明显,谢循的遭遇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同样被算计,同样走投无路,如果不是武安侯及时出现,自己早就丧命。
而谢循比当时的自己还要年幼。
同病相怜的感觉笼罩着庆熙帝,让他对谢循的感情多了一分特殊。
太医匆匆过来给谢循包扎上药,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后道:“皇上,小殿下身上的血应该是别人的,主要伤口就这一处,其它都是一些擦伤和树枝划伤。”
庆熙帝松口气,叮嘱道:“好好照顾小殿下。”
太医应下:“是。”
在谢循和庆熙帝的队伍汇合后,刺客就不敢靠近了。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刺杀谢循,而不是刺杀皇帝。
而下一刻,武安侯带着人马就已经朝他们包抄了过来。
那些刺客知道被俘虏也是没命,竟当场吞毒自我了断了。
武安侯冷冷道:“把他们的尸体都好好检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护卫们立刻搜索了起来。
韩威也带着人赶到,一边安排百里辰带人护着庆熙帝和谢循离开猎场,一边在猎场搜索了起来,以免有漏网之鱼。
谢循昏迷着和庆熙帝回到了猎宫。
小太孙遇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猎宫。
林清弦听着松墨低声的禀报,松了脸色,低声道:“那些印记不会被看出来吧?”
松墨:“不会,属下用的这一套印记除了谢循和武文他们,谁见了都会以为是别人乱划的。”那套印记并非是什么特殊的标记,而是一种砍痕,痕迹轻重代表着指引方向的左右。
谢循跟着他练武这么久,由他精心教导,所以才能看懂。
林清弦点头,对于猎宫现在发生的事,他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就要看谢循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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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逃了?那地方根本没有路逃,他是怎么逃出来,还那么恰好就遇上了父皇?”三皇子听到属下来报后,十分震怒。
三皇子的属下也很意外:“应该是巧合,让他们跑进了一个山洞里,谁也没想到那山洞居然直通山的另一面,刚好就和皇上的队伍汇合。”
三皇子咬牙,看不出来谢循这个小兔崽子的命这么好,这都让他找到了活路。
当初在清风县是这样,在这里也这样。
“老子还就不信了,这小子就弄不死。”
“殿下,现在他住在皇上的寝宫里,有重兵把守,我们可能不好下手。”
“蠢货,当然不是现在。”
三皇子当然知道现在不好下手了,只能另外寻机会。
啧,这次的事,肯定要让老六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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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章剑指三皇子(1更)
听说小太孙遇刺,文武百官都来了。
庆熙帝没让他们进去。
“循儿正昏睡着,你们就别进去了。”
“皇上,小殿下怎么样了?”
“受了点伤和惊吓,太医说需要静养。”
庆熙帝的脸色不愉,朝臣们察言观色,知道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说了几句宽慰庆熙帝的话后,就在一起等着韩威等人回来,顺道等谢循醒过来。
林清弦也在其中。
谢循受的伤不严重,并且最终顺利出现在了庆熙帝面前,那么这件事就算是对他们有利的,所以目前还可以按照他们预计的方向去走。
他又看了看内殿的方向,在一众七嘴八舌的朝臣中显得比较沉默。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武安侯终于回来了,还带了几具刺客的尸体回来。
“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没有活口留下。不过臣命人搜遍他们的身后,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武安侯让人把搜出来的东西呈上来,是一块令牌。
那令牌一出现,有几名三皇子一派的官员就变了脸色。
三皇子也是脸色铁青,心想都是蠢货,知道服毒自尽,怎么还把令牌带在身上?
这时候庆熙帝已经拿过了令牌,仔细摩挲过后,锐利的眼神就射向了三皇子,冷冷道:“老三,这不是铁甲卫的令牌吗?”
三皇子赶紧道:“父皇,令牌虽然是铁甲卫的令牌,但肯定不是刺客的,儿臣和那些刺客毫无关系,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武安侯冷哼一声,不满开口道:“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老夫栽赃你?搜出令牌的时候,锦衣卫和守卫士兵都在,是他们亲眼所见,老夫可没动一下那些刺客的尸体。”
“回皇上,确实如此。”锦衣卫的人站出来作证。
庆熙帝摆摆手,目光沉沉看向三皇子:“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朝臣们也都不觉得这件事和武安侯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只要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会派出刺客暗杀谢循的会是谁。
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三皇子干的。
三皇子一派的官员,眼看事情不太妙,想要站出来替三皇子说话,却被另一个更快的身影打断了。
六皇子语气嘲讽道:“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敢做怎么就不敢当呢?”
三皇子咬牙:“都说了,这和我没关系。”
这种时候,三皇子当然不会傻到去承认,必须咬死令牌是被人栽赃的。
六皇子指着那块令牌道:“现在证据确凿,三哥你想抵赖怕是说不过去吧。循儿还年幼,你居然也对他下得去手,三哥啊三哥,不是我说你,你太不是东西了。”
三皇子怒瞪六皇子:“你别血口喷人,依我看,那刺客就是你派的,故意拿了我铁甲卫的令牌出现,就是想着事情失败之后栽赃我!”
三皇子又看向庆熙帝,一副被冤枉的模样说道:“父皇,请您明鉴啊。”
庆熙帝目光沉沉地扫过三皇子和六皇子。
六皇子压根不慌,他看了眼与朝臣们站在一处的一众北疆将领,对庆熙帝道:“父皇,儿臣最近无意中发现了数年前少将军程少如失踪一事的真相。”
什么?
六皇子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三皇子更是彻底变了脸色,老六想干什么?
在场少数知道他今天要干什么的人,装得比谁都像不知情的样子。
“六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武安侯紧盯着他看。
六皇子道:“数年前,少将军程少如突然不见,不是他自己临阵脱逃,而是被人下了毒,此毒乃是难解奇毒,一滴就足以让人致命,程少如被下了两滴。”
下毒?!
一众北疆将领的眼睛都瞪圆了,有人当场沉不住气,立刻站出来:“三殿下,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是谁给少将军下了毒,那两滴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三殿下既然说了,不妨把话说清楚点,我们这些大老粗听不懂太弯弯绕绕的,我们就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少将军!”
这些北疆将领或出自镇北军,或受过镇北军极大恩惠,与镇北军的关系匪浅,程少如当年突然消失不见,他们就不相信程少如是临阵逃走,此刻听说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当场就坐不住了。
六皇子看向三皇子,说道:“当年程少如身边有一个心腹副将叫做葛飞鹏,葛飞鹏暗中和三皇子勾结谋夺镇北军权,在太子被围攻,程少如准备去援救的当口,给对自己副将不设防的程少如下了毒,程少如当场死亡。”
“尸体被葛飞鹏藏了起来,造成程少如临阵逃脱的假象,而因为当时太过混乱,事后营地也遭到冲击,尸体最终下落不明。”
“你胡说八道!”
三皇子没想到六皇子居然知道了这么多,更没想到六皇子会选择在北疆将领齐聚的时候发难,这完全就是冲着置他于死地来的。
“父皇,您别信他……噗!”
三皇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震怒的武安侯一拳抡了过去,一颗牙都被老当益壮的武安侯打掉了,吐飞出去。
武安侯本来就是借机对三皇子发难,狠狠出一口恶气,所以这一拳头压根没有留力,用的就是十成十的力道。
“你这个王八蛋,你杀我儿子,你……”
“侯爷侯爷,冷静冷静啊。”
朝臣们七手八脚地过来抱住、拖住震怒的武安侯,北疆的将领们也震怒不已地看着三皇子,三皇子半边脸肿成了猪头,现场乱成一锅粥。
庆熙帝怒喝一声:“够了!”
庆熙帝冷冷看向六皇子:“老六,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
六皇子等的就是庆熙帝这句话了,立刻让人将葛飞鹏与三皇子勾结的那本账册送了上来,交给了庆熙帝。
一并交给庆熙帝的还有三皇子下令葛飞鹏毒害程少如的那封信,信上有三皇子的私印,没有虚假成分。
原来六皇子还是觉得没有那封信不够筹码,特意让李先生联系葛府的探子,去把这封信偷出来。
当然这一切背后的计划者都武安侯府,为了让六皇子下定决心,林清弦他们商议过后,还是将信交给了六皇子。
到了今日这一幕,也算是不枉费他们这么多算计了。
林清弦站在武安侯身后,微微敛目。
被他扶着的武安侯当场好像老了十岁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也不顾什么脸面,哭诉道:“皇上,老臣就少如一个健全的孩子了,现在还被三皇子毒死了,老臣可怎么活啊,求您给老臣做主啊。”
看到武安侯这样,庆熙帝也满心不是滋味。
就在不久前的林场内,武安侯还和以前一样主动站出来护着他,可他的儿子却把人家武安侯的儿子害死了,这确实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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