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粥小啾啾
“行了,这里就留给你们了吧。”
见人一副拒绝的态度,文森特也不打算在这里碍眼,带着人离开。
“长官啊,你吓死我了。”没有了大领导,叶治放松下来,一膝盖跪倒在地,趴在靳年的病床上,双手死死抱着人的胳膊。
靳年推了推,没推动,还是旁边的傅言拉了一把,叶治才想起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但还是一脸泫若欲泣地看着人,“长官,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靳年揉了揉眉心,醒来时的轻松彻底不在,被他哭的烦躁,“行了,我又不是死了。”
他摆手,“你先回去吧。”
“长……”叶治还打算说些什么,对上靳年的凌厉的眼刀,瞬间噤声,正襟道,“是,长官。您早点休息,早日康复,最近堆积都事物有点多,需要您处理。”
靳年无语地勾了勾嘴角,“知道了,滚!”
“好嘞。”
看完了整出戏的傅言觉得有些新奇,并对靳年“上将”的身份有了些实感。
也是已经有了权力地位,并被人信赖和追随的人了啊。
靳年将视线落回傅言身上,“你也出去吧。”
可惜,傅言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而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椅背朝前,一脸无辜,“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靳年皱眉。
“我给教官做了疏导,我们的匹配度高达90%以上,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教官的向导?”傅言似乎是真诚发问,但他的眼睛冲着靳年微挑,透露出那么点不正经来。
“而且……我也很喜欢教官。”
靳年语塞,脸上的表情微变,耐下性子道,“你也听到了,我没有找向导的打算。”
傅言手搭在椅背上,轻轻托着下巴,“为什么?是……因为……傅言上将吗?”
“其实……”傅言从椅子上下来,迈步到人的身边,轻握住人的手腕,正要说什么。
突然——
一缕似有若无的精神力丝探了进来,傅言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咒骂,僵硬地改口,颇有些豁出去都架势,“我……可以做傅言上将的替身。”
“把我当他的替身吧,教官。”
“你疯了吗?”
如此惊世骇俗的话,靳年觉得这人简直疯了,猛地甩开人的手,结果被人越握越紧。
傅言眼底深情地仿佛他们是上辈子的情人。
“教官,我也是傅言,你可以把我当做‘傅言’上将,我不介意的。让成为你的向导吧,不要继续做黑暗哨兵了。”
最后一句话,也是傅言最想说的,他不想靳年再这样损耗自己的生命力了。
他,会心疼。
察觉到人眼底的伤感,靳年突然失了声,这真的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会有大收获情绪吗?
“你……”
“教官?”傅言眨了眨眼,似乎在期待他的回答。靳年压下那惊世骇俗的想法,心里自嘲,他可能也是疯了。
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就是傅言啊?
他已经死了。
靳年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挣扎要从对方手里挣脱,轻轻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他叹了一声道,“不是他的原因。”
“那是什么?”傅言眉头微跳,沉下了声音,重复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和人绑定一种关系。”
靳年的声音像是被风吹过来的,有些失真,“这种向导和哨兵的标记,一辈子绑定在一起,一方的离开会给另一方造成深刻的影响……”
他再次坚定地重复,带了些郑重地看着人,“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
傅言对上了对方红色的瞳孔,在里面发现了微不可查地痛苦。
如同泣血。
傅言瞬间哑了嗓子,双唇嚅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或许是怕人尴尬,靳年勾了勾唇,“我自己也很好不是吗?”
他用手掌揉了揉傅言的头,这一刻靳年竟然有几分温柔,分明这个词从来都和他不沾边,他循循善诱着,“你还年轻,会找到属于你的哨兵的。”
“我……”他顿了顿,自嘲般勾了勾嘴角,“就算了。”
如果承诺不能遵守,如果注定身边的人都会离开,那就孑然一身吧。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本来……
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第18章
“我不同意!”
靳年落寞的眉眼刺痛了傅言的心,想也没想拉住人的手腕,将人禁锢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发了靳年的条件反射,手腕一翻,用了大力反身将人压/在床上,一双眼睛闪着狠戾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傅言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轻轻摩挲着人的手背皮肤,“我只是爱慕上将,喜欢上将,连梦里都是上将。”一双多情的眼睛狂热又清澈,“教官,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靳年被雷一个激灵,猛地松开手,将人从病床上拉起,揪着人的领口,拎起来,到门口,用力一推。
“砰——”
傅言转身险些被碰了鼻子,那高挺的鼻梁骨差点就要命丧门板了。
该死的S级体能!
傅言揉了揉鼻头,轻笑一声,指尖贴着门板,继而收紧握成拳头。
在门口喊道,“教官,你给我个机会吧……我肯定……能做的很好的。”
拥有超常五感的人,将对方的话听个一清二楚,靳年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靳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就算没好,他也在医院也待不下去,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对他敏锐的嗅觉就是一种折磨。
很快就重新回到学校,尽好他总教官的职责,但在这之前,他见了文森特一次。
“笃笃笃——”
“请进。”
“元帅阁下,这是这次任务带回来的‘坠落星空’。”靳年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放在文森特面前的办公桌上。
文森特拿起盒子打开,流光溢彩的“坠落星空”似乎看上去只是一颗好看的石头,并不能看出传说中的功效。
“啪嗒”一声木盒子扣上,文森特手指在木盒子上摩挲,欣慰地点头,“辛苦你了。”
“对了,你和那个小同学怎么样了?”文森特话音一转,眼睛眯了眯,似乎藏着什么,略带怀念地说道,“初时我也吓了一跳,他和长官长得可真像啊……”
靳年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文森特准备好的话差点憋回肚子,“你没见过长官年轻的样子,这位同学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要不是知道长官就你一个哨兵,我都要怀疑他是长官的私生子了。”
文森特调侃。
“您的意思?”
靳年皱眉,所以他最讨厌打官腔了,绕来绕去都不到重点。
“你和他接触下来,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靳年猛地对上文森特的眸子,里面似乎压着风暴,上位者的威严压得靳年很不舒服。这就是黑暗哨兵的一个小缺点,太有压迫感的东西,他们一律视为挑衅,会激发他们好战的本能。
但这是靳年的长官,也是多年来对他颇有照顾的“傅言”的副官,于是他压下不爽,思索一阵,回道,“没有。”
靳年如此承诺道,“但我会好好调查。”
“嗯。”文森特轻轻扣动桌面,表情也缓和下来,指着桌上的盒子,话题又是一转,仿佛刚才小小的打岔并不存在。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能够治愈黑暗哨兵的可能性,有考虑不做黑暗哨兵吗?”
靳年想也没想,诚实回答,“不知道。”
这场谈话,最终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但只要忽视文森特阴沉的脸色,靳年觉得还不错。
晚些回到学校之后,最先迎接他的竟然是森森。
虽然和傅言的关系难以言喻,但靳年却是真的喜欢森森。然而到底这是别人的量子兽,看着在他脚边小蛇,没有伸手触碰。
或许哪天养条蛇宠也不错。靳年如此想着,尽力绕开森森。
谁知道森森猛地一窜,攀上他的脚踝。
靳年不免抽了抽嘴角。
不得已蹲下身将森森扒拉开,指节在萌乎乎的蛇脑袋上敲了敲,“别乱跑,回你主人身边去。”
“嘶……”
森森难过,耷拉着脑袋,明明感知到了老婆的气息,为什么不愿意出来陪它玩儿。
通体带着花纹的绿色小蛇,委屈巴巴地缩着脑袋,靳年心都要化了,像是有把锤子猛敲他的良心。
最终还是没忍住在蛇脑袋和身体上撸了一把,冰冰凉,触感如同玉石一般。
森森被撸麻了,瘫成蛇条,蛇瞳迷离,蛇信也歪了。
有老婆的味道,嘿嘿。
撸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了,就连精神海的不适感都缓解了很多,通体舒畅。
指尖不小心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靳年还以为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手指抠了抠,森森蛇躯一震,整个蛇猛地蜷缩起来,尾巴尖小心地盖住刚才靳年抠弄的地方。
一双蛇瞳水灵灵地看着他。
“额……”
靳年后知后觉,这是精神体啊!能粘什么脏东西啊!那分明是……
靳年状似痛苦地捂住脸,嘤咛一声,大掌在脸上搓了搓,捞起地上的森森,戳了戳蛇脑袋,“抱歉。”
森森似乎害羞地将身体盘在靳年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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