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措仓惶
西门和南门档次稍高,接待范围最广泛,在花街四个街道口都有着严格的守卫,防止北街的贱民进入其他是三个区域。
东门最是奢华,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都在东门,最奢华的建筑,最可怕的消费,哪怕是听那些女人一首歌,都需要两个金币这样的价格,更别说是和最美的花魁共处一夜了,东门也是最特殊的花街,因为它的高水准,有时贵族也会来这里寻欢。
而能够成为这里花魁的女人有着高傲的资本,她们甚至有些选择客人的权利。不过,花魁再特殊也是女人,生活在这个场所的低贱女人,她们想遇到那么一个人,带她们离开这里,何况能够进到东门的客人,又怎么会普通。
贵族的特征在十二岁之后消失,就算是有贵族来到这里,除非他们显示能力,谁知道那是一位贵族。而在在这东门就有一位大家都知道的天赋者,在他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就被暴露了,因为一个愚蠢的,低贱的人冒犯了这位尊贵的存在,被这位尊贵的存在处决了。
在花街能够接近这样高贵者的自然是最美丽的花魁,每个花魁都期待着这位的恩宠,在花街就算是再落魄的天赋者,都有花魁愿意倒贴,何况作为世界最顶层的天赋者除了被追杀外,又有几个会落魄,只要天赋者想,想要获得金钱实在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而现在在东门的尊贵者不仅容貌出众,出手也相当大方,可是这位也非常的薄情,可能昨天宠爱,今日就抛弃,伤心难过,却无法怨恨,卑微的她们怎么留得住这样的人物,明知道他的冷酷,偏偏他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可以让他心动。
好比此时的这位花魁,艳红绣着蝶兰的衣服,纤纤素手在琴弦上舞动,嘴里轻唱着柔美的曲调,美眸却是直直的看着坐在飘窗上的男子,不,应该是少年身上。
银色的发丝有着和月亮一样清冷的光辉,清冷的美貌比起弹琴的花魁还要美丽,如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轻触酒杯,抬头望着天上如钩的新月,一只脚落在地上,一只脚随意的踩在飘窗上,洒脱中又有与生俱来的优雅。坐在那里,那长长的银发摇曳,整个人都像是在散发和朦胧柔和的光辉,美好的不真实。
美丽的少年,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拥有跨越了性别的美丽,让见到他的男男女女痴迷不已,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是一个低贱的普通人见到了他的美丽出言不逊,才被他解决,暴露了天赋者的身份。
在这个世界,天赋者杀掉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是一件小事,不管对错,冒犯天赋者只有死路一条,当时的人们震惊着少年的天赋者的身份,那个死去的人谁也没去在乎过,在之后,随意的将尸体丢出去,将地面清扫干净,花楼里继续热闹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人。”弹奏完一曲的花魁柔柔的叫着少年,眼睛羞怯的看着少年,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送个这样高贵者,花魁的心里就无法抑制羞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他是否会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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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坐在窗前的美丽少年正是四处游历的夙夜翼,因为早早经历了政事,上过杀场,加上擎苍教给他的知识和见识,让他日益成熟稳重起来,本来只有十三岁看起来却像十五六岁一般,不是少年老成,而是那种显露在脸上智慧和经验奠基起的阅历,不属于十三这样的年纪。
当他离开擎苍身边的时候才过十二岁,也正处于成长期,在和近家的近勇和池家的池渊为了租界合作了几年,加上平鑫缕等商人的一些招待,夙夜翼不是不通世事的,所以在发现自己的身体某些变化后,不委屈自己的夙夜翼自然找人纾解。
作为一个少年,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沉迷的,何况是夙夜翼,他才不会难为自己,享受着这种事情的乐趣,也就有了他留恋花街的事迹。可是他从没有落下过自己的锻炼,他的意志还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沦陷,他享受到但是不沉迷,顺便在这些女人身上试验精神力的运用。
比如,用精神力诱导这些女人透露出一些小秘密,还真是想不到啊,花街这个地方真的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他的君王说得对,在色字面前,很多人都会放松戒备,暴露很多东西,而花街是最容易得到一些小秘密的地方。如果说商会获得的是大范围的情报,那么花街中的情报散乱而又细微,他可是知道不少家族,不少显国官员的小秘密。
情报的重要他已经从他的君王的教导中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一块,未斗那家伙就负责了这一部分,那家伙很有天分。
听到花魁呼唤的夙夜翼回头,心里有些不喜,他正在想念他的君王,已经有一年了,他没有见到他的君王了,只能这样想念,想念他的君王一年前的样子,然后想着他的君王是否又长高了,是否更加成熟,还记不记得他,有没有想过他。
这个女人竟然敢在此时打扰他,再看看这个花魁,有着和他的君王一样的黑发黑眼,却露出这样卑微的样子,真是不舒服,想要杀了这女人啊。
即使心怀杀意,夙夜翼精致的脸蛋上也没有显露丝毫,浅浅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美好的不真实,让花魁黯然失色的同时心跳动得更快。
夙夜翼发觉自己竟然将这个卑贱的女人和他的君王放在一起,在心里反省自己的错误,对于眼前的女人更是看得不爽,已经决定要解决她了,偏偏此时感觉到一股遇到过的气息,那个危险的家伙。
“哎呀,漂亮小子你还是这么受欢迎啊。”带着戏谑的声音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
夙夜翼将头转向那个方向,月色下,花街喧闹灯火,让站在对面的屋顶的男子摸样显露无疑,紫色的头发有着妖冶的感觉,近乎苍白的肤色,上挑的金绿色桃花眼,殷红的嘴唇,阴柔的俊美男子。
这个男人和夙夜翼打过一次交道,那诡异的隐匿方式,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他一直下意识的放开一部分精神力连接着元素,以备意外的情况,也不会发现到这个男人。
第一次,他们就斗了一场,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能力的特殊性,他奈何不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没有认真,也不知道他是哪里让这个男人有了兴趣,跟了他很久,似乎以让他发现行踪,并且和他战斗为乐。
好不容易,这个男人前段时间消失了,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人,他也不在意,不过这个男人倒是一个很不错的踏脚石,他们的几次战斗,让他进步不小,进步到这个男人也不得不认真了。
没想到此时他又出现,正好。
见到这厌烦的男人,夙夜翼一个风刃扫过去,毫不在乎会不会是伤及无辜,强劲的风刃蛮横的掀翻对面的屋顶。屋顶上的男人也不是好人,也没有保护无辜者的念头,避开夙夜翼的攻击,任由风刃伤害除了他之外的一切。
“真是过分啊。”夙夜翼所在的就是最顶楼,男人跳跃起来,落到了夙夜翼头上的屋顶上,看着对面的惨状,男人事不关紧的表示对这件事的态度。
夙夜翼也没有走出房间,只是一个念想,头上的男子身边就浮现了数个火球。
屋顶上的男子正是从显国王都出发的明石秀,既然受了先王的委托,那么他就抽点时间找找夙夜翼,夙夜翼的样貌那么明显,行事也不算低调,很容易就打听出来。
作为一个效忠显王的臣子,虽然他自己都没多在意,对于夙夜翼这个第一个对显王效忠的人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攀比的心理,夙夜翼有资格得到那个显王的信赖吗,还有他对身上这封信还是很好奇的,显王在里面写了什么,关于他?关于无间的游戏?…..
“用火啊,如果毁掉这封信怎么办?”屋顶上的明石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用两根手指夹着摇了摇。
信。关他什么事,夙夜翼一点都不为所动,火焰的温度高了起来。
“看来只能对不起显王的托付了。”明石秀的嘴里溢出的话语在夜风中带着叹息和遗憾的味道。
明石秀的遗憾和叹息,夙夜翼才不在乎,但是偏偏从明石秀的嘴里突出了一个让他在意的名讳,蠢动的火焰在离明石秀一尺的位置停止了下来。
“哎呀,差一点就烧到了显王给的信呢。”
不管明石秀的所说的是假的还是真的,夙夜翼都不想赌,如果那封真的是他的君王所写给他的信,万一他一个不小心烧掉了,夙夜翼想起屋顶上自己的释放的火焰,赶紧收起来,然后跨出窗户,集结着风的元素,把他送上了屋顶,在月色下动作飘逸优雅,让人赞叹,作为唯一的观赏者,明石秀是毫不动容。
不看明石秀戏谑的脸,眼睛牢牢的盯着明石秀用两根手指夹着的信封。
“把信给我。”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哎呀,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从第一次见到夙夜翼开始,这家伙的脸上只有让人讨厌的笑,趁着那头银发,那张漂亮的不真实的脸,让他整个人就像沐浴着柔光一样美好梦幻。但是像他这样同样虚伪的人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危险,无情,残酷的味道。
那位显王是否知道夙夜翼的危险呢?应该知道吧,毕竟那位显王看穿了他的危险。
“信给我。”夙夜翼将被浅笑掩藏的冰冷展露出来。那是从未在擎苍面前展露的本性,不,应该说,面对擎苍的时候,夙夜翼表现出来是另一种本性。
夙夜翼不动手抢,是因为他不知道是否在打斗中损坏了那封信,有关他的君王的东西,夙夜翼总是小心再小心。
明石秀继续摇晃着信封,“我匆匆赶来,站着很累的。”
“那就坐下说话。”夙夜翼挂起灿烂的笑容,绚丽的让人无法逼视,可明石秀不会忽视其中的危险。
夙夜翼重新回到屋内,明石秀跟着进屋,危险又如何,他明石秀喜欢危险的游戏。
“出去。”夙夜翼简短的对还在房内,因为夙夜翼方才破坏力吓得脸色苍白的花魁。
花魁看着随后进来的明石秀,在东街成为花魁的自然不是傻瓜,花楼对于这种到花楼了应酬洽谈的事情一点都不陌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花魁听到夙夜翼的吩咐后就退了出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