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瑞纱
他回来后,已经彻底天黑了。
孩子们早在李玙做主下,已经先用了晚膳,洗了舒舒服服的澡。
直到看到叶君书回来了,纷纷和叶君书打了招呼,亲热了一会儿,才回房间睡觉。
现在已经是孩子们的睡觉时间,可不能让他们熬夜了。
叶君书和李玙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将热饭热菜端了上来。
见是端的两个碗的米饭,另一碗还摆在叶君书面前,不由问:“你还没吃?”是特地等他回来一起?
叶君书心里暖暖的,阿玙果然爱他,担心他一个人吃饭没胃口,还特地等他回来。
但是叶君书也有些生气李玙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他回来得太晚,此时已经过了正常的饭点,如果经常饮食不规律,容易造成胃病。
叶君书正想说让李玙以后不用特意等他。
只见李玙顿了顿,低头看了眼面前堆得高高的饭尖,“我又饿了。”他前面吃的那一餐吃得有点少,没一会儿就消化了。
刚好和叶君书一起……嗯,他吃宵夜,叶君书用的晚膳。
叶君书:“……”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李玙这段时间食量剧增,叶君书竟已经习惯了,原本还真以为李玙有可能是怀了,但是除了这个,并没有其他反应。
而且他摸过几次李玙的腹部,都是紧致平坦的腹肌,想来是他误会了。
还好他没有再请大夫,不然万一被李玙误解他想要孩子,那他真是冤枉极了。
可能真是阿玙食量增大而已,就算是晚上困觉较多,也只是身体比较虚,再加上每天长途跋涉的,如今有些受不了而已。
叶君书给李玙和自己舀了一碗汤。
他喝了几口,才觉得缓了过来,有胃口吃饭。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让人撤下去后,叶君书直接去洗漱。
李玙也已洗漱好,两人躺进被窝里,他们这时才有空闲安静地说了会儿话。
李玙问叶君书:“事态很严重吗?”
叶君书清楚李玙问的是什么事,便回道:“那边没亲自看过,不过应该已经很严重了。”
他们才刚回来,朝廷上下都闹哄哄的,但是事情还未开始处理解决。
只是委派了钦差带着工部的部分人前往灾区。
“你也知道,朝廷秋税还未收上来,前头又用了那么多的银粮。这次救灾,户部一时拿不出太多物资……”
随后叶君书将自己想到的方法和李玙简单说了下。
李玙十分赞同地点头,侧头看了看叶君书轮廓分明的侧颜,心里不自觉充满自豪。
他的子舟真是厉害!
这份聪明才智,普天之下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起码在叶君书说出这些办法之前,恐怕没人能想得到。
不是他们想不出来,而是不会往这个方面去想。
李玙觉得,如果没有叶君书提出的最后一个方法,恐怕那些官员的态度就是要么拖要么互相推诿,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耍赖,反正就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最多要多少人就给多少人。
最后的方法无非就是强制增加部分地区的税,最终剥削的还是老百姓。
叶君书的这个办法就很好,虽然让商人白白拿出东西有些不地道,但是对他们来说不伤筋动骨,甚至还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对商人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其实叶君书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泰安帝给予前几个贡献最多的商贾家族一个予以科举的名额,让商人出身的孩子有个机会考取功名。
但是考虑到同僚们的文人清高,如果他当时提出这个奖励来,恐怕会更让同僚们有意见,便没说这个,而是说让泰安帝予以名誉奖励,这样对商人们在商界的地位,无形中会更高。
毕竟是在泰安帝面前挂了名,这无形的利益,是巨大的,谁不想让泰安帝脸熟自己?
往后如果有什么人想惦记自己的那份财产,也得先掂量掂量。
但是叶君书觉得,他还可以为商人们再争取争取。
士农工商的阶层鲜明,要不叶君书怎么会拼了命的想出人头地,就是去考取功名入官途,而不是去做商人赚钱呢?
商籍是末流,哪怕是穷困老百姓也是看不起的,哪怕他们再有钱。
商人出身的人及后代,都是没资格考取功名的,他们再有钱,也很难得到权。
其实这也是形势所需。
叶君书不会傻到说改变商人的地位。
因为他知道根本行不通。
要不说朝廷不提倡官员本身进行买卖呢?就算是叶君书自己,在朝阳商队里,也只是有分红而已,并不直接参与进去。
哪怕是他大舅兄李长川,他们都清楚大舅兄是去做生意给泰安帝赚钱去了,但是实际明面上,他出走的名义可不是这个。
这些都是私底下的,没有人那么明目张胆。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是法不责众。
而且这是他们士级阶层的人的想法做法,他们自上而下去参与,有些自视清高的人最多就是看不惯,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