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瑞纱
一般上下打点得好的,就能早日批复,或能安排好的新差事。
如果打点不到位,那你的奏呈基本压箱底,一年半载更甚者好几年也不定轮得到你。
而近年来,这个风气愈发猖獗。
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甚至刚来时,叶君书还差点被拉入收贿行列。
叶君书刚开始在吏部接触不到权力,他自己也每天在自己办公区里看书看卷宗,表现得毫不在意。
他们刚放松点警惕,叶君书忽然就拿着吏部一大堆收贿的罪证在朝上请罪了。
谁也没察觉到那些证据是什么时候被收集到的。
那天刚好是吏部尚书生病请了假没上朝。
叶君书直接以尚书大人查到底下人阳奉阴违行受贿之事被气倒,而他肩负使命,自行请罪,望陛下治他个监督不力之罪。
泰安帝当即盛怒,着叶君书戴罪立功,彻查吏部,叶君书领命后,将底下贪污最严重的一群蛀虫直接清了个遍。
这下吏部尚书真的气倒了。
文武百官看着叶君书和泰安帝一唱一和,就将吏部的蛀虫清个大概,前后花了不到半个月,将人杀个措手不及,全程目瞪口呆。
即使想请罪想伸冤也不敢出头了,叶君书的证据太足了!
他们真是想不到,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
虽然吏部尚书和左侍郎请个罪就没事了,但是底下的郎中主事员外郎几乎换了一批,很是伤筋动骨一番,明家对叶君书更是恨之入骨。
但是对于叶君书来说,无关痛痒,反正不管他做不做这些事,他们都是对立的。
自此,叶君书迅速站稳脚跟,在吏部有了部分话语权。
就在叶君书陪泰安帝悠闲下棋喝茶的时候,李皇后和李玙正在院子里看叔侄四个玩耍。
李皇后絮絮叨叨了一些琐事,好一会儿才说道,“眼看路哥儿也到了年纪,玙哥儿你有个什么章程?”
李皇后已经将叶家几兄弟当成自家的孩子,自然操心他们的人生大事。
而且路哥儿也是在李皇后眼皮底下长大。
李玙看向李皇后,“可是又有人打听路哥儿了?”
路哥儿还未满十六岁时,就有人在叶君书和李皇面前打听了。
在他们自己人眼里,路哥儿自然是千好万好。
但是在他人眼里,路哥儿却是一脸麻子的毁容哥儿。
如果不是想和如今势头大好的叶家联姻,他们还看不上。
底下几个长得好的哥儿还没到年纪,只能先退而求次。
用自家的庶子或是次嫡子来求结契,更是划算的买卖。
因此路哥儿还是很多人问津的。
不过上次叶君书露出风声说不想这么早为自家哥儿说亲事,他们才消停下来。
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打听了。
不过路哥儿如今已满十六了。
相看个一年半载,再定亲结契,这么下来,现在开始想看刚刚好。
李皇后道:“南定侯夫人前儿托我问了下,是为他们家的三少爷说的,你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可以考虑考虑。”
那些品行不好的,地位太尴尬的,家里侧室小房众多的,家里环境太复杂的,李皇后直接回拒了,根本不会在李玙和叶君书面前提起,只有他知道的看得过去的才会跟李玙提一提。
不过那也是矮个里挑高个,优秀的青年,家里不会让他们和个不能给自己提供什么帮助的哥儿结契。
要知道夫人外交也是十分重要的交际。
路哥儿这么一张脸,即使是碍着李家和叶家的脸面,也很少有人会邀请。
毕竟那些娇生贵养的哥儿,还有这个时代的眼光不一样。
当初李玙就这么一道小疤就能将那些哥儿吓得花容失色,更别说路哥儿这么一张麻子脸。
李玙眉头蹙了蹙,“南定侯家的三少爷,太怯弱了。”即使轮不到他继承爵位,人起码有点上进心吧。
据他所知,这位三少爷,性子懦弱无主见,而且事业上没什么进取心,靠祖荫得了个主事的官职,并没什么优秀之处。
唯一称得上好的,是年已十九,还没有身边人,也没有花花肠子。
以路哥儿的性子,也许可以将人掌握在手里。
但是李玙觉得配不上他家路哥儿。
于是他道,“算了。”
李玙觉得,还不如从他家部下里面找呢。
起码知根知底,也在自己眼皮底下,不会委屈了路哥儿。
李皇后叹口气,路哥儿的亲事挺让人为难,高不成低不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