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 第127章

作者:长枝青 标签: 幻想空间 快穿 万人迷 穿越重生

谢灵奉轻声道:“那就去吧,蛇打七寸,莫要忘了。”

江让浑身战栗,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的怪物走去,面上是窒息般的红。

祝妙机却只是抬头痴痴地看着他,锋锐的獠牙乖顺收起,只余下诡红的蛇信在唇边颤动。

江让眼睛微微闭上几分,他分不清脸上的濡湿是血液还是雨水。

雷声大作,闪电的光芒划过他手中紧扣的剑刃。

这次,剑刃落下了。

噗呲的血肉声刺耳无比,令人浑身发寒。

江让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紧紧盯着眼前因他毫不手软的动作而逐渐变得哀求、不可置信的怪物,忽地心中生出无限的爽利。

去死去死去死……

疯了一样的劈砍动作,手起刀落间尽是飞溅的肉泥。

一直到他砍累了,回神了,青年才开始慢慢回归理智、害怕了起来。

眼前的妖尸恐怖无比,胸膛一片枯骨,七寸近乎被斩断,还有那张美丽森诡的脸,眼睛死死睁大,黑漆漆、阴森森的,就这样静谧地盯着青年。

江让吓得手一抖,整个人险些栽倒。

好在身后的谢灵奉轻轻扶了他一把。

白衣仙人轻轻哄道:“阿宝不怕,他已经死了。”

青年颤抖着脊背,后怕无比,他被祝妙机弄得留下了阴影,甚至担心对方没死透,会化作鬼魂来找自己索命。

“……师尊,他、他真的死了吗?”

谢灵奉慢慢抚着六神无主的孩子,修长的指节窸窣滑动,温柔无比。

他温声道:“阿宝不怕,他本就失血过多、血脉神魂受损,加上你我二人方才齐心合力,他必死无疑。”

“只是……”男人叹息,意味不明道:“他到底是烛九阴血脉,吾担心他怨气太大,执迷不悟,恐化作妖鬼祸害人间……”

年轻的孩子急的险些又要哭了起来,他慌张道:“师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谢灵奉微微一笑:“方法自然是有的,我们只需要将他的尸体分别埋葬藏匿,施下超度的咒语,他自然不可能再回来了。”

第114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29

浓黑的天海滚滚涌动,灰色的阴云一寸寸蚕食了触手可及、几乎映入眼膜的惨白月轮。

恍惚间,那月下的血色的泥土似乎在汩汩涌动,像是一块祭桌上被放至腐烂的肉。

锋锐的刀光隐约闪烁,灰白的、沐浴着神圣月色的阴影中,似有一人正弓着身,机械地、鼓动着死亡的镰刀。

令人牙酸的骨头与刀剑碰撞、砍断、撕拉磨蹭的声音如锯齿般持续嘲哳嘶吼。

“咔——”

冷不丁的一道脆声后,森灰的人影慢慢丢下了手中剑刃,怀中托抱着一个圆滚滚的物什,乍一看,鼓鼓囊囊的连着人体,竟似是孕妇的孕肚一般。

青年鼻尖上淌下一滴细细腻腻的水液,是汗、或泪,总之,它是腥咸的、沉甸甸的,慢慢爬过白皙的人皮,最终落向那圆润的、饱满的、丝丝缕缕落下银白发丝的头骨。

狂风大作,乌云尽散,月光如瀑般倾泄而下,照亮了一切的罪孽。

江让堆折起手臂,慢慢地、失神地捧起那个曾与他耳鬓厮磨的头颅。

腻白的银发如轻薄的招魂蟠般,在风中招摇舞动,丝丝缕缕缠上那张惨白的、双眸紧闭的美人面。

脚畔的泥土中藏着无尽的血腥与残忍的断肢。

扭曲的上肢骨、下肢骨、盆骨、胸骨以及流淌一地的内脏随意地丢弃堆积在一起,像是一滩被屠夫挑剩下的、最下乘的骨肉。

只有那被捧起的头颅,美丽、病态、疯狂,像是一片素白的雪、散开的盐。

它美的近乎妖冶,令人近乎忘记呼吸。

江让血淋淋的手腕捧着它,漆黑的眼中焚烧着古怪的水色,他似是被那只死气森森的头颅蛊惑了一般,竟不由自主地慢慢垂下头。

越是靠近,那美丽头颅上水红的唇便开始细微的变了。

它在慢慢弯曲。

它在笑。

青年忽地像是清醒了一般,他猛地僵住低垂的面颊,皮肉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

呼吸声、心跳声、耳鸣声齐齐如穿耳的针般刺痛他的耳蜗。

他看见了。

他看见它在笑,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无法做的头颅,它却在轻轻柔柔地笑着,笑意中充斥着如雕塑般虚假的温柔。

疯癫与阴潮在那双非人的竖瞳中若隐若现,如雾、如雨、如尖叫的海啸。

它似乎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并尝试去引诱它的爱人。

只可惜,它失败了,毕竟那断喉间的喘息声实在过于激动、剧烈、病态,尸首水色的唇长得很大,像是在努力发音、又像是要长大嘴唇,吃掉青年。

月光阴阴,它嘶哑着嗓音,阴诡痴笑道:“……阿让、阿让,我爱你啊。”

笑着笑着,它又开始失声痛哭,呜呜咽咽,像是深夜坟墓中的鬼魂,雪白的齿尖驿一张一合道:“好疼啊、我好疼啊,阿让……阿让,我好疼……”

“你怕我、你怎么能怕我呢?”

“你砍了我的手臂,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剁下我的腿脚,丢进了黑海的狂澜中;刺透我的身体,绞碎了扔进了沙漠秃鹫的巢穴下……”

“还有我的头,你亲手捧着,把它带上了云泽峰。”

嘶哑的声音慢慢变得恬静,它忽地撑开漆黑的眼,黑洞洞地咧唇笑,情态中尽是痴意。

“阿让,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它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哀求、乞怜、尖锐道:“阿让,求求你,把我的头挖出来好不好?摆在床边、挂在房梁上都好,我想看看你,我好想看看你——”

江让浑身颤抖着,额头的汗混着泪,如雨水一般落下。

青年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潮湿的地面,圆滚滚的头颅被他抛下了,顺着泥泞的土地滚动了几圈。

江让几乎连话都说不全了,他哆嗦着唇,脸色煞白,语不成调。

“滚、滚,离我远点——”

祝妙机却只是幽幽地看着他,好半晌,它忽地咧唇,黑瞳是如橡木棺材般的色泽。

“……阿让,你没办法离开我的,你不是知道了吗?”喑哑的声音宛若叹息。

“你是我的伴侣,你身体里的蛇涎,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

它说着说着,忽地满足地笑了起来,在惨白的月色中,如此场景近乎如邪典中刻画的古怪祭祀一般。

祝妙机细细阴阴道:“阿让,等我回来,我会用蛇体彻底标记你……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好多的宝宝——”

江让的瞳孔睁大得近乎撕裂开,他惊恐地试图往后退缩,可周身却蓦然一软,连手肘都只能无力地撑在松软的泥土上。

身体内似乎腾起了一股莫名灼烧的火苗。

随后,无数细细的、酥麻的痛随着痒意从颅顶慢慢往下蔓延。

青年周身瘫软,眸中的水色像是春日里泛滥的潮水,汹涌、莫名、缠绵。

潮渴的泪水从眼尾慢慢凝落,江让只觉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好半晌,他猛地睁开眼。

失控的视线凝视着云泽殿玉塌的帐顶。

红玉与明珠摇坠在绫罗绸缎之中,一片奢香华贵。

江让慢慢回神,颤抖着手凝视指尖。

没有血、没有泥土,什么都没什么。

只是一场梦罢了。

——但似乎,也并不只是一场梦。

青年脸色酡红,只觉得身体的表皮之下,似乎有无数只蚁虫在细细咬噬他,尤其是心口,疼、麻、酸、痒,无数的欲求与渴望齐齐如巨浪般朝他翻涌而来。

万蚁噬心,莫过于此。

江让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如今已然重新归宗,虽还未曾向外界宣布,但向来疼爱他的掌门早已解封了他的灵骨与灵气。

青年躺在床上,忍不住地翻滚,潮红着脸蹭着床榻,一边努力凝气试图用灵气缓解。

但他显然失败了。

根本就没办法的。

那痒似乎钻进了他的骨缝中,如同蛆虫一般扭动身体,要让他永世不得安生。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瞬灵光。

似乎有人在他的耳畔吹着潮湿的气,阴阴细细地道:‘你身体里的蛇涎,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

“痒、好痒……”

“救救我……师尊、师尊、阿妙——”青年混沌不堪,声音沙哑得如同溺水了一般,他黏着哭腔乱喊一通,浑身汗湿,润白的皮肤泛起芙蓉般的红。

世界似乎都在错位,江让无法自持地喘息、哭泣着,像个没有得到大人满足的孩童。

恍惚中,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他潮湿的脊背,轻轻如抱着襁褓中孩子一般拍抚着。

“阿宝、阿宝,师尊在呢。”

青年已然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他像是一只到了发情期的兽类,只知道凭借本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安息与满足。

于是,长久的惯性使然之下,年轻的孩子死死扣住长辈玉色修长的手,口唇水亮,他近乎带着崩溃的痴意,恍然道:“阿妙、阿妙,给我,我想要你……”

谢灵奉一瞬间静滞在原地,连安抚拍揉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玄金的眼珠慢慢转动,看不出情绪地盯着床榻上可怜的孩子,静谧的宛若一尊被人供奉的神像。

江让却还在哭着,年轻的孩子如同一头被浸泡在羊水中的幼兽,他实在太狼狈了,浑身湿润,细红的皮肤似乎能翻出潮湿的热气。

他死死攀着长辈的脖颈,手背用力地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青筋来。

孩子一边抽噎着,一边可怜可爱地垂下眉眼,水色的唇囫囵地含着师尊的唇肉。

青年如今的吻技显然比从前进步了许多,他明白了情爱的滋味,自然也懂得了如何共缠、如何让爱人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