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阿二
宴琛冷邦邦道:“没事就好。”
应书歪着脑袋:“你是担心我,来探病的吗?”
宴琛:“不是。”
“嗯?”应书不解,“那你来干什么的?”
“找你哥喝酒。”宴琛违心道。
应书:“找我哥哥喝酒,你来我房间干什么啊?”
“顺便探病。”
应书的睫毛扑闪扑闪两下,伸手道:“那你给我买果篮了吗?我上次都给你买了。”
【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宴琛侧身欲离开:“没有。”
应书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这样啊?我们还是盟友诶。”
宴琛的视线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又移到应书脸上,一脸严肃道:“我一点也不想跟你……”
“阿琛。”应不凡推门走了进来。
第27章
“要不是阿姨跟我说, 我还以为你没到呢。”
应不凡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应书的手已经缩了回去,对着门口的人甜甜喊:“哥哥。”
应不凡点点头,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道:“退烧了,退了就好。”
“说了没事啦。”应书撒娇说,“晚上可以给我点小龙虾吗?我就吃一点点。”
“好,给你点。”应不凡宠溺道。
宴琛看着他, 那句话最终没有说完。
应不凡:“我刚以为你还在睡觉, 阿姨说你今天躺一天了, 中午还有人来给你送饭。”
应书:“嗯,是知州哥的助理。”
应不凡嗤鼻:“算他还有点良心。你跟着他出去一趟, 回来就生病, 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应书乖乖赔着笑脸:“和他没关系啦。”
“呵,”宴琛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应不凡朝他看来:“你怎么没在楼下等我啊?”
宴琛:“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 听你说你弟病了,就上来看看。”
【可是都没有给我买果篮!】应书愤愤想。
“哦,难怪。楼下那花和燕窝是你买的?”应不凡继续问。
宴琛:“嗯。”
应书眼睛都亮了起来:【啊啊, 就说他不会那么吝啬。】
“你现在上门这么客气?”应不凡上下打量他。
宴琛:“是啊, 所以你要开两瓶好酒招待我。”
应书的笑僵在脸上:【等等,不是给我买的?】
【哼,以后也休想喝我的鱼汤!】
宴琛扫了一眼应书,看到他后脑勺翘起的呆毛和鼓鼓的脸,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
他道:“燕窝是买给你弟的。”
应书抬头,刚刚的哀怨一扫而空, 笑眯眯道:“谢谢宴琛哥。”
“等会儿,燕窝给我弟买的?那花……”应不凡表情扭曲,“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宴琛扬着下巴, 故意问:“不可以吗?”
应不凡:“兄弟,兄弟你别搞这一出。”
宴琛已经抬步往外走了。
应不凡追在后面,锲而不舍问:“兄弟,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不能吧?你不能单身多年,看我也眉清目秀吧?喂,你说清楚。”
应书捂着嘴,在后面偷偷笑。
“小书,换了衣服下楼吃饭啊。”应不凡临出门前还不忘交代一句。
应书拖着尾音:“知道啦~”
晚餐吃得很尽兴。
宴琛看着应书毫无压力地剥完了两大盘小龙虾,他也终于相信,应书是真的没病,胃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应不凡稍微喝多了点,脸颊坨红,他借着酒劲问应书:“小书,你跟哥说句实话,霍知州对你好吗?”
应书:“就……还可以吧。”
【并不好!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伙同别人戏弄我!虫脆是个红蛋!】
“肯定没有哥哥对我好呀。”应书又补了一句。
应不凡:“那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空气凝固,偌大的餐厅静得近乎落针可闻,应书感觉有两道视线打在他身上,令他脊骨发麻。
他不得不把头埋得更低,吞吞吐吐道:“哎呀,也,也就,就还行吧。”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爸有意让你们联姻……”
“咚,”宴琛的酒杯底座和大理石桌面发出脆响。
应书正在剥的小龙虾也因为手滑落回了餐盘。
“联姻?”应书瞪大眼睛,“就是要结婚的意思吗?”
“是啊。”应不凡回。
“啊,这个,这个……”他语无伦次,脑袋飞速运转。
【结婚不就要上床?上床不就要酱酱酿酿?我不要,我接受不了。】
“他还小,现在说结婚太早了吧。”宴琛插话道。
“啊,对。”应书感激看了宴琛一眼,“结婚,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耶,而且人家未必想和我结婚啊,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事以后再说吧。”
“也成,”应不凡点点头,“我就问问你的意见,爸那边我也好有个交代。”
“我怕我帮你推了,往后你真有那想法,会怪我多事。今天你宴琛哥在这里做见证了啊,你自己说的先不考虑联姻,往后可不能怪哥哥。”
应书把龙虾虾尾放进应不凡的碗中,说:“我知道哥哥都是为我好,才不会怪你。”
说完,他又剥了一只小龙虾放进宴琛的碗里,道:“还有宴琛哥,都是最好的哥哥。”
宴琛:……
谁要当你哥?
应书满意看着两个男人的碗,心里默念:【我真是端水大师。】
晚餐结束,应不凡接了一通电话,需要处理一封紧急邮件,宴琛便由着应书送出门。
自动大门缓慢打开,司机开着车就停在不远处。
应书跟着走了几步,问:“宴琛哥,那是不是……哇……”
奢华的大门口做了大理石立柱,应书被宴琛扯到柱子后,男人单手撑着柱身,把他挤在中间,低头看他。
应书弱小,无助,又可怜缩成一团。
【壁,壁咚?】
“怎么了?”他小心询问。
宴琛只是定定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他吞了吞口水,又问:“到底怎么啦?”
【好帅啊,哥,近距离看,更有魅力了。比霍知州白,比霍知州嫩,比霍知州鼻梁更挺,瞧瞧,这张脸简直是女娲炫技之作,我直接飞个孩子给他。】
宴琛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不是,他在暗爽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给我压着就光自己笑了?】
【又在笑什么啊?不会是看出了我的不纯心思?】
“应书。”宴琛沉沉开口。
“啊?”
“不想和你做盟友,也不想你和霍知州走得太近,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到你,但如果有一天,能是我的话……”宴琛屈着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侧脸。
我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好,这半句没有说出口。
应书呼吸一滞,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宴琛没头没脑的话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心也跟着“咚咚”震跳如雷。
他嘴唇动了动,嗫嚅着:“你是不是醉啦?”
宴琛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尖,笑道:“也许吧。”
-
这天之后,听说应书在家消停了两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晾着霍知州,还是宴琛那晚的话入了他的心。
宴琛猜不准。
毕竟在他看来,应书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