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阿二
“我上厕所,憋得难受,不和你说了。”
应不凡住的客卧,里面没有卫生间,只能出来解决。
宴琛真是庆幸,但凡他早一点点被憋醒,就能撞破所有了。
那时,就算宴琛和应书浑身长满嘴,也难以解释。
既然他总能完美错过时间,那就让真相再迟一点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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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凡在这里住了三天,宴琛在这三天里找到了新的玩法。
他总会在和应书恩爱时,吓吓他,说:“宝宝,你听,是不是你哥在叫你了?”
“你猜你哥现在会不会推门进来?”
“如果他看见了,该怎么办呢?他的乖弟弟,原来是这样。”
“再大声一点,你猜你哥会不会听见?”
应书在这种情况下,会一边让他别说了,一边“紧”张得频频往门口看。
宴琛无法自拔。
应书怎么这么可爱呢?怎么都爱不够。
第四天,应不凡终于走了。
临行前,应书一大早起来送他。
两兄弟在别墅门口上演了一场难舍难分的送别戏码,宴琛抱着胳膊无语看着。
真是服了,又不是永别,明明过几天回A市就能见面,在搞什么兄弟情深?
应不凡摸着应书的脑袋,说:“要好好吃饭。”
宴琛:我饿着他了?
“好好休息。”
宴琛:这个无法反驳,毕竟到了晚上,应书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无良老板如果给你分派的工作做不了,你就打电话告诉哥哥,不能受委屈。”
宴琛忍无可忍:“你差不多行了?谁是无良老板?”
应不凡:“瞧你,我只是开个玩笑。”
宴琛:……
应书都点头应下,还不忘替宴琛美言两句:“哥哥放心吧,宴琛哥和张秘书都很照顾我的,我工作得很开心,你不用担心我。”
“好,我们小书长大了。”应不凡拍拍他的肩。
迟疑了下,他又道:“哥哥还有一件事,一直都想跟你说。”
应书:“什么?”
“你这个丝巾搭衣服太丑了,扔了吧,哥给你买了几款方巾,你到时候可以换着戴。”应不凡道。
应书心虚:“呃,哦,我再戴两天就扔。”
【呜呜,我难道不知道丑吗?还不是怪有的人乱啃乱咬。】
“嗯,等回A市了,哥哥再给你个惊喜。”应不凡道。
【惊喜?哥哥不会也给我买闪闪的礼物了吧?】
“好啊。”应书一口应下。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终于在秘书的再三提醒下,应不凡上了车。
直到车尾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宴琛再也不用装了。
他伸手揽住了应书的腰,把人往怀里带,道:“你哥终于走了。”
应书撅嘴:“怎么能这么说嘛?我真的好舍不得哥哥。”
【但也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狠狠松一口气。】
宴琛:“你回A市天天跟他住一起,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应书:“那我也天天和你见面啊,但是你一离开,我还是会舍不得嘛。”
【男人,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我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男孩儿!】
宴琛:又被哄住了。
他对应书道:“今天忙完了,就没什么事了。不过今晚肯定会回来得很晚。你不用等我吃晚饭。”
【哼,不会又要去那种地方吧?那我也要出去看腹肌男跳舞。】
宴琛脚步顿住,转头看他。
应书:“怎么啦?”
宴琛:“湾南晚上最近不太平,天黑之后你最好不要出门,我和胡叔叔今天约了建设局的人吃饭,所以会晚归,吃完饭就回来。”
应书:“哦。”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明天和后天我没什么事,可以带你出去玩两天,然后启程回A市。”宴琛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应书眉开眼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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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琛是十点多出门的,应书闲来无事,和家里阿姨学习了做蛋糕。
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个“恋爱十天”的小蛋糕,用盒子封存好,放进了冰箱。
晚上九点,应书收到了宴琛的消息,说在回家的路上了。
此时,应书正在别墅的泳池里,水上藤编漂浮托盘里放着冰镇好的香槟和他的蛋糕。
应书从水里钻出来,连同睫毛上都挂着剔透的水珠,他拿着手机,给宴琛拍了一张照,配文:【在泳池等papa。】
约莫四十多分钟,宴琛来了。
他是从楼上换了衣服才下来的,穿的白色浴袍。
应书趴在泳池边沿看他,朝他歪头笑,无声邀请。
宴琛下了水,从后面搂住他,两人左手相交在一起,宴琛抬起他的手,道:“戴上了?”
镯子互相碰撞,钻石闪闪发光。
应书道:“是啊,有人说定情信物要随身戴嘛,没戴还偷偷生气。”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生闷气。你的行动早就代表了一切。】
宴琛:“回A市后,会再摘下吗?”
应书犹豫了下:“不会。”
【我上班的时候戴,下班的时候摘,真是聪明。】
宴琛:……
鬼精灵。
池水荡出波纹,一圈圈扩散开来。
宴琛在收到应书的消息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换掉了西装,在二楼落地窗前看了应书许久。
应书白得发光,整个人像畅游在水里的美人鱼,在等着月光的滋养。
而宴琛,就是他的月光。
应书是故意的,他发现了宴琛在看他,所以他的泳裤没一会儿漂在了水面上,他抬头挑衅看向了他。
宴琛当然会满足他的愿望,他也接受应书的挑衅。
长久的温柔结束后,应书推了推宴琛。
他拉过托盘,指了指里面的蛋糕道:“恋爱十天快乐,papa 。”
宴琛问:“你做的?”
应书用力点头:“嗯嗯。”
宴琛盯着蛋糕,发出真诚的疑惑:“为什么要画两颗海胆?你想吃海胆吗?”
应书的脸一瞬间垮了下去,他愤愤道:“那不是海胆!那是你和我!”
宴琛:?
“你和我?我们长这么多刺?”
应书:“那是头发!”
浪漫的气氛在一瞬间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应书作势要上岸,说:“我不要理你了,你去和海胆过吧。”
又撒娇。
怎么生气都像在撒娇?
宴琛把人抱回来,说:“别生气,我是喝了酒,眼神不太好。这会儿一看,确实像你和我。”
应书还是撅着嘴不说话。
宴琛亲了亲他,道:“是不是在等我回来吃蛋糕?”
应书睫毛颤了颤:“嗯,我做了好久,我觉得特别有意义。”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因为是你,所以即便是十天,也想当做特殊日子来庆祝,肯定很幼稚吧。】
宴琛的心软成了一汪水,他道:“确实很有意义。谢谢宝贝,我很开心。”
两人分着吃完了小蛋糕,宴琛用浴巾把应书裹得严严实实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听着应书轻浅的呼吸声,宴琛已经在憧憬十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