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渡无仁
与遥却捏了捏额头:“你清醒了?我好像也说了些胡话啊, 看来游奇那酒有点厉害,他之前说的时候我还没在意,对了, 我刚刚说的话,柒云师妹都忘了吧。”
酒?
哦对了,是因为酒, 连与遥师兄都说了胡话吗。
听到这里,柒云稍稍没那么尴尬了, 不然她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居然对着一位并不是很熟悉的师兄倾诉了那么久自己的心声。
她立刻运功把体内残留的最后一点酒气去除,确定自己没有太失态后说:“是啊, 游奇师兄的酒居然还有这种效果, 很抱歉与遥师兄,我刚刚的话请师兄也忘了吧。”
与遥:“放心吧, 我懂的。”
听了他的话, 柒云放下了心。
而这时候,她看到云瑕从闲云峰大门走了出来。
对了, 既然这酒能迷惑人让人放心警惕,那执空师兄他……
不过看云瑕脸色正常, 又不像是说了什么的样子。
“云瑕师弟, 你怎么出来了?”
云瑕冲她笑笑:“我要去月水峰。”
柒云:“月水峰?现在?”
云瑕用力点头:“对, 就现在,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好像好久没见他了。”
与遥在旁边说:“好久?也就几天吧。”
云瑕掰着手指数了数:“二,三……有三天了, 三天,足足三年啊!”
云瑕也受到影响了吧。
柒云笑着说:“看起来他也醉了,要不还是好好休息?”
“醉?”云瑕扭头看向柒云,“谁说我醉了,你不知道吗,一如不见如隔三秋,那三日不见你说如隔多少?”
柒云:“……”
听起来很有条理,似乎确实没事,但……以前的云瑕会跟她说这些吗?
答案是不会。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去月水峰了,小遥子,护驾!”
另外两人:“……”
最后,妖允带着他飞往月水峰,路上,妖允还问他执空跟他说了什么。
云瑕正眯着眼睛吹晚风,闻言睁眼看他,一双眸子的月色下宛如一对漂亮发光的黑曜石。
“他说你不是什么好人,叫我不要离你那么近。”
妖允:“?居然这样冤枉我?”
云瑕白了他一眼:“他有冤枉你吗,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啊。”
妖允无言以对:“你说得对。”
云瑕哼哼两声。
妖允又凑过去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敷衍过去了,不过很奇怪啊,他为什么会直觉你不是好人?他还说你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妖允笑了笑。
云瑕撞了他一把:“说话!”
“当然熟悉了,我在外面跟他见过面。”
云瑕眼睛一瞪,妖允这短时间虽然大部分都在他身边,但也有几天不在的,难道说那几天他出去了,然后以原来身份跟执空见过面??
甚至交过手?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妖允说。
云瑕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行,你自己小心吧,他挺敏锐的。”
同时,他对执空感到抱歉,毕竟他欺骗了他。
可是只能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快到月水峰了,妖允才再开口:“看样子,你好像没怎么受到影响啊。”
云瑕瞪他:“我不是说了吗,我没醉!”
妖允:“估计等会儿才会上头。”
云瑕:“……”
他们到月水峰后,云瑕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在门口看到了墨君洲,他立刻跳下去:“你在等我啊!”
墨君洲连忙上来接住他:“这么高的地方不要直接跳,急什么?”
“没事啊,不是有你接着我嘛。”云瑕笑嘻嘻道。
墨君洲拿他没办法。
还没把人放下来呢,墨君洲就眉头一敛。
云瑕跟着看过去,一愣:“执空师兄?你怎么跟来了?嘶,你是又要把我带回去吗?别了吧,哎呦就今晚,行不?我难得见到他一次。”
执空站在旁边,一身黑衣让他几乎融入黑暗中,但存在感很强。
妖允看了他们一眼,轻笑一身道:“我先走了。”
墨君洲点点头,妖允便消失在原地。
执空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进去,我想和圣君说些事情。”
“说什么啊,我不能听?”
执空沉默。
墨君洲把他放下来,轻轻按了按他肩膀:“你先进去。”
见他这么说,云瑕:“好吧。”
外面只剩下执空和墨君洲两人。
这两人从来没有单独说过话,执空其实有点别扭,但想到那件事又觉得这是必须的。
刚刚他和云瑕说了与遥的事情,然而云瑕根本没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安,不想让那个人继续呆在云瑕身边。
可他没有理由说服云瑕。
这时候,他想到了墨君洲。
墨君洲和云瑕关系极好,虽然经常是云瑕说墨君洲听,墨君洲也很宠着他,但执空知道,只要墨君洲说,云瑕是会听的。
其实执空能理解,毕竟他们两个一起从魔界回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关系亲密些也是正常的。
如果还想找一个能让云瑕听话的人,只有墨君洲了。
于是即使再与墨君洲关系不好,他也只能选择来找墨君洲。
本以为在把他的所有鼓励,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即使墨君洲再讨厌自己也会为了云瑕好好考虑,结果事实完全出乎他意料。
墨君洲眸光发冷地盯着他,瞳孔里仿佛淬着寒潭,让人看之胆怯。
“你这么关心他?甚至为了他来找我说这种事情?”一个疑问句,可没有疑问。
执空愣住,他想不通,甚至有些生气,语速都快了不少:“关心又如何,现在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关心他有什么问题?”
“不,没问题,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墨君洲冷笑一声。
执空正要开口反驳,却忽然之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墨君洲的意思是……他看出来他的心思了?
一时间,各种话语和极其复杂的情绪一起堵在喉咙,让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而墨君洲就这么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拉长了时间,就这么看着他无地自容。
“我……”不知道过去多久,执空咬了咬牙,“那都不重要,如果你也真的关心他,现在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重视起我的话?”
墨君洲扯了扯嘴角,近乎残忍地说:“哦,证据呢?”
“我说了,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直觉,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你为何认为,我没有我的直觉?”墨君洲道。
“你说什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无法护住他,认为我没有能力筛选他周围的人?”
“但是……”
“收起你的妄念,其他的,你无需考虑。”
说完,墨君洲转身就走。
而执空无法反驳。
是啊,以他对墨君洲的了解,这个人对云瑕有种别样的占有欲,又怎么会留一个有问题的人在云瑕身边。
而这里面的关键点在于,他没有证据,更没有对方的信任。
夜凉如水,执空一个人在夜风里沉默了许久,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异样。
他刚刚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从在闲云峰和云瑕聊的时候他就不太正常了,如果是以前的他应该会再谨慎点的。
执空揉了揉额角,感觉大脑有点麻木。
是因为那些酒吗?他没怎么吃东西,算是在场的人里喝酒的量排在前三的了。
执空用力闭了闭眼睛,真的是因为那些酒?
他是不是应该就他喝了酒以后说的那些话去嗯云瑕道个歉。
但今日已经晚了,执空看了看天,一个人满怀心事情回了闲云峰。
第二日,云瑕没有回闲云峰,执空没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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