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椰子白
紧接着就看见轿子里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红袍,带着三山冠,养尊处优,形容阴柔。
季闻意:“哎哟,老皇帝身边的人。”他记得这人是老皇帝身边的曹公公。
曹公公一转眼就看见两人,眼睛一亮:“原来两位在此,杂家正巧不用进去找了,就在这宣旨吧。”
季闻意和沈淮夜对视一眼,准备领旨。
季闻意:【师尊,您说这是什么旨意?】
沈淮夜:【降星台落成后,需要有天师做法。】
季闻意;【嚯,咱们和张悬明还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命沈淮夜季闻意二位仙师为降星台做法请紫微星,钦此!”
两人接了旨,曹公公笑着说:“皇上对二位十分器重,如今丽妃胎象安稳,如今降星台正在建造,还劳二位时时看顾。”
季闻意皮笑肉不笑:“这是自然。”
曹公公走后,季闻意看了看手中圣旨:“这就来了。”
沈淮夜:“明日去看看,顺便会会那位郁连海。”
-
谁知到了第二日,沈淮夜又被丽妃下旨请进宫了,沈淮夜临行前对季闻意说:“遇到情况,用传音铃找我。”
季闻意一乐:【不光有电话,还能心音沟通,太牛了。】
沈淮夜目光疑惑:“什么是电话?”
季闻意:“就是两人相隔千里也能传音。”
沈淮夜饶有兴致:“也是你那个地方的东西?”
季闻意眨了眨眼:“不光有这个,还能视频通话呢,就是相隔千里的人能看到对方。”
沈淮夜思忖片刻,手中化出两面巴掌大的镜子,不知道念了什么口诀,递给季闻意:“试试。”
季闻意眼睛一亮,拿起一面镜子:“喂喂?”
沈淮夜迟疑地拿着另一面镜子,学着季闻意的样子:“喂?”
季闻意挠了挠脑袋:“怎么开启啊?”
沈淮夜唇角微弯:“对着镜子喊我的名字便可。”
季闻意对着镜子喊了一声:“沈淮夜。”
镜子里呈现沈淮夜面带笑意的样子:“喊得真好听。”
沈淮夜手中的镜子里顿时浮现季闻意脸红的样子。
季闻意顿觉脸颊发烫,收起镜子,将沈淮夜推出门:“好了,师尊去丽芳宫,我去降星台,办完事以后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56章 应验
降星台坐落在皇宫西北,占地颇为阔绰,地势又高,工匠们正在紧锣密鼓地赶进度,季闻意赶到的时候,日头正猛。
终于见到大名鼎鼎的郁相郁连海。
窦丞相年迈,朝中事务不能一一经手,大部分责任便落到了郁连海身上。他又兼任工部尚书,大权在握,如日中天。郁连海如今年近五十,保养得宜,看着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
季闻意想到郁连海为官之路上所作所为,不仅有高超的站队技巧,还能低谷逢生,左右逢源,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简直就是奸臣之楷模。
季闻意不禁啧啧称奇,果然要想位极人臣,都得下手稳准黑。
郁连海浑然不知季闻意早把他扒了个底朝天,从外表看,郁连海就是一位高持重,非常具有欺骗性的文臣。在看见季闻意时,郁连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原来是天师来了,不知有何见教?”
季闻意摆出一副纯良神情:“在下季闻意,拜见郁相。”
郁连海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皇上任命两位天师协助降星台修建,怎么不见另一位?”
刚一见面就兴师问罪,季闻意解释道:“师尊被丽妃娘娘请去了,许是为了小皇子的事。”
郁连海听见“小皇子”三个字,脸色微妙地沉了下来:“原来如此。”
季闻意瞧见郁连海的神色,心中了然。
郁连海一直是站队大皇子,如今突然杀出个丽妃腹中有孕,还是个皇子,瞬间搅得朝局水浑。皇帝老来得子,又是最爱的宠妃怀的,明着要立储君。他为大皇子筹谋十年,如今眼看着前功尽弃,还让他来督办降星台,怎么能不恨?
更别说罪魁祸首就是他和沈淮夜。
郁连海能对他有好脸色才怪呢。
郁连海脸色郁沉:“降星台由本相督造,事关重大,天师可得看清楚了。”
季闻意讪讪道:“是。”
才怪。
卫珩要从降星台动手脚,难保郁连海不想动手脚,他既然想扶大皇子上位,降星台就是绝佳的机会,万一建造时出现些什么,就有机会攻破紫微星之说。
季闻意也不和郁连海客气,先进了地基里查看。刚进了地基,就遇见老熟人张悬明,张悬明冲他挤眉弄眼,上来给他引路:“是皇上钦点的天师大人吧,我领你四处转转。”
季闻意看了看周围忙碌的工匠,低声问张悬明:“有什么异常吗?”
张悬明同样压低了声音:“目前还没有,一切都在按工部安排的进度进行。”
地基当中是空的,季闻意转了半天,一一看了几处要紧角落,一无所获。便准备上去了。出去的时候,就听见郁连海在训斥工匠。
“动作快点!工期之前完不成,拿你们问罪!”
郁连海劈头盖脸地训斥,督办的小官拿着鞭子恶狠狠地抽向工匠。工匠身上落下一道深刻血痕,紧咬着牙,不敢吭声,
郁连海最近气不顺,训斥完工匠,一转头就对上季闻意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部:“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季闻意笑眯眯地,一把抓住郁连海的手,神神在在地看着他的手相:“哎呀,郁相,您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郁连海恼怒,猛地扯开手:“放肆!老夫不信你们这些神神鬼鬼的。”
他掸了掸袖子,好像上面有脏东西一样:“你这是诅咒本官?”
季闻意眼神诚恳:“在下没有一句虚言。郁大人且看是不是真的。”
说完,不给郁连海生气的机会,一揖就退下了。
郁连海看着季闻意的背影,气都不顺了:“一个小小的天师,敢这么对我说话!谁给他的胆子!”
身边官员道:“这两名天师,最近是皇帝和丽妃眼前的红人,大人莫要气坏了身子。对了,大皇子那边,请您去叙话。”
郁连海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暴躁:“走。”
季闻意从降星台离开,在宫道上正遇到从丽芳宫出来的沈淮夜,眼睛一亮,远远喊道:“师尊!”
沈淮夜深情淡漠地对丽妃宫中宫女说了句什么,那宫女脸色微变,转身离开。沈淮夜看向季闻意,脸上淡漠一消,露出笑意。
“在降星台有什么收获?”
季闻意摇摇头:“没有,不过……”
“我给郁连海下了道鱼饵。”
沈淮夜眉梢一挑:“哦?”
季闻意将事情经过告诉沈淮夜,沈淮夜一怔,随即轻笑起来,色如春花:“机灵鬼。”
季闻意:“那丽妃那边呢?”
沈淮夜一边和他往宫门口走,一边脸色微沉:“丽妃用了大量的相思醉,但难掩颓败之相,恐怕用相思醉强撑着,也是一具空壳。丽芳宫中除了那道人骨柱,没有发现卫珩的踪迹,不过……”
“不过什么?”
沈淮夜幽幽吐出一口气:“倒是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慕容秋。”
季闻意顿时目光炯炯有神:“他要干什么?”
沈淮夜:“邀我去他宫中。”
季闻意气咻咻:“他要干什么呀,贼心不死。”
看着季闻意这幅拈酸吃醋的模样,沈淮夜心中一阵受用。他摇了摇头:“我自然回绝了,不过他求我另一件事。”
季闻意问:“什么?”
“眼睛。”
季闻意一愣:“什么眼睛?”
沈淮夜瞥他一眼:“他那双继承自生母的眼睛,他问我,能不能帮他变成黑色的。”
季闻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也能变?”
沈淮夜眸色冷凝:“伪装术十分容易,但只能维持一时,要想完全改变,就没那么容易了。”
季闻意点点头:“这想法倒也不意外,他想争一争皇位,自然会想办法。”
沈淮夜神色有些复杂:“他如今和丽妃走到一处,也许会走旁门左道,最近我会盯着他,见机行事。”
“好。”季闻意说,“明日郁相一定还会来找我,我就在降星台守株待兔。”
-
郁连海从大皇子哪里回来,愁眉紧锁,身上的低气压压得周围侍从大气不敢出。大皇子让他想办法,但他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回到家,从郁府大门入,还没走到内院,就听见一阵噪杂争吵的声音。郁连海脸色一沉,堂堂相国家里,闹成这个样子,简直有失身份!
里面坐着的郁夫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看着上个月新抬的小妾柔月满眼轻蔑:“你以为仗着老爷宠爱就能在府里翻出风浪来?你肚子里的野种是和外院小厮厮混来的,有辱门风,今日赐你一杯鸩酒,喝下去,免得脏了相国府邸。”
谁想到柔月是个刚烈性子,从袖子里拔出一把亮着寒光的匕首,只冲着郁夫人刺过去:“你想杀我,我先杀了你!”
周围的奴仆没想到柔月还藏了把匕首在袖中,一时间反应不及时,竟让柔月冲到了郁夫人面前。郁夫人脸色一白,下意识抓住柔月的手:“你疯了!”
两人厮打在一起,郁连海一走进来,那匕首一歪,刺中郁连海的手臂。
郁连海惨叫一声:“来人!”
奴仆手忙脚乱地按住柔月和郁夫人,郁连海看着乱糟糟的内院,又看了看手心里的血,突然惊叫一声:“血光之灾!”
晚间,郁连海晚饭也没有吃几口,就一直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他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脸色变了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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