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 第143章

作者:来生爱 标签: 宫廷江湖 年上 穿越重生

“……请坐。”直到此时,怜音也才察觉到,四人竟是一直站这叙话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急切了。”

“公子为这曲子伤了这许多年的神,今日终于续上了急切些也是难免。”玲珑一边笑着说一边把手中托盘内的茶盏放到船舱中间的圆桌上后冲着几人福了福又退了出去。

三人分宾主落座,水寒坐了怜音身旁,南飞羽坐在水寒的另一边,吴四立在了南飞羽的身后。

“请问水公子,这曲子是从哪里得来的?”三人坐好,怜音又迫不及待的追问。

“以前翻师傅的琴谱,恰好从一本专门收集自民间曲谱的书里看到过这曲子。因为师傅说作曲的是名女琴师,多好注意了一些。”

“从琴谱里看到的?除了说作曲的是名女琴师外令师还有没有说过别的什么?”

“啊……”水寒想了想,当日确实是因为云锦天说过这曲子是名女琴师作的才会特别的注意了一下,还试着弹奏了两遍。也好在凭借了过目不忘的本领至今还记得。“师傅说一名女子能写出如此气势宏大的曲子的确是不简单。”

“你师父是这么说的么?”听了水寒的话,怜音忽然有些激动,一双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沉吟了片刻犹豫着问,“请问令师是……能不能让我见上一见……”

“师傅云游去了,现在我也找不到他。”前些时日接到云锦天传来的消息说他已经离宫,并且跟慕容非在一起,让水寒不用挂念。水寒虽然多少有些舍不得云锦天离开,却也为他感到高兴。

“是么。”眼底的光亮褪去了不少,怜音微低了头,掩了眼中的失望。船舱内,一时沉寂了下来。似是被怜音的失望感染,这船舱内的空气也忽然沉重了许多,带了些哀伤的情愫。

“刚才玲珑姑娘说你找这曲子很多年了,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许久,还是水寒打破了这沉寂。

“多年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首曲子的琴谱,不过琴谱并不完整,只有前半段。我虽然多方查找,这些年却一直找不到后半段,银这作曲子之人曾在惠州做过琴师,也才会想到来惠州试试能否找到还会这曲子的人。”怜音回道,说完忽又笑笑,“找了这几日一直都没有找到,明日就要离去,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不曾想机缘巧合竟会在今夜了了多年的心事。”说着,怜音的嘴角间便不自觉的带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在下还有一事相求,烦公子应允。”

“只要是水寒能力所及。”

“在下敢请水公子能不能把整首曲子一起写给在下。”

“好。”也算作对他不能见到师父的补偿,水寒应得痛快。

“玲珑,纸笔。”

随着怜音的声音扬起,舱门又重新被推开,玲珑端了文房四宝进到船舱内,把笔墨纸砚一一从托盘内拿出,放到了圆桌上。然后,微弯了腰拾了松香的墨块研墨。

等了会,侯玲珑把研好的墨汁推到墨池里,水寒便提了毛笔,蘸了墨汁。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盯了面前的梨花笺纸片刻,水寒抬头看怜音。

…………

这孩子真的会这曲子么?不会是瞎蒙的吧。怜音和玲珑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看怜音和玲珑露出那样一副表情,南飞羽虽忍不住勾了嘴角却并未出声,手指拢在面前茶盏的杯沿上轻轻婆娑着。

“又一春。”犹豫了一下怜音答道。

又一春么?夏之绚烂,秋之收获之后便是阴寒无比,漫天飞雪的冬季。可冬季终将过去,待到冰雪融化,万物复苏便又是一个烂漫的春天,季节交替循环,生命往复不止,又一春,这名字倒也贴切。

想必,水寒便提了毛笔,刷刷点点很快写好了怜音想要的曲谱。放了手中毛笔,吹干了梨花笺纸上的墨迹,水寒把那几页纸递了过去。

刚才立在水寒身侧看他写谱的时候,怜音便已经在心里跟着水寒的笔墨弹奏了一遍这谱子。因只有谱子上半部,怜音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为何一支大部分都在描述冬天的阴冷寒虐的曲子名字却又是又一春。虽然不久前还合了水寒弹奏了一遍却因为怕遗忘了那曲子,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记住曲子上,忽略了曲中意境,现在静下心来细细体味其中含义才发现个中奥妙,在暗自点头的同时也把刚才对水寒的那一点怀疑抛诸脑后了。

现在见水寒递了写好的谱子给他,忍不住心中喜悦接了笺纸小心收进怀里后才又冲着水寒一辑到地,“多谢水公子赐教。”

“举手之劳。”水寒笑了笑。一旁侍立的玲珑忙又收了桌上的笔墨端出去,很快又换了新茶过来。

收好了琴谱的怜音大概是因为完成了一件大事,再开口时言语间已平和了许多。因为初次相见,怜音和水寒谈话的内容便多是关于音律上的,细谈下来,两人竟聊的十分投机,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架势。

南飞羽虽不甚明了却听得津津有味,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转眼已是大半夜。见时候不早了,怜音便想留了水寒在楼船上过夜,南飞羽自是不肯,说话间忽然听湖岸上传来一阵惊呼。

怎么这般晚了湖岸上还有人?听那湖岸上的喧哗惊叫声越来越大,船舱内的几人便都住了话头来至船头。

伴着岸上众人的喧哗声,一道白色的影子正从码头上飞掠而起,踩了水直奔这楼船而来。

那是……

“自己人。”察觉到这楼船上忽然迸发出几道凌厉的杀气南飞羽惊叫出声。随着那声音落下,忽然迸发出来的那几道杀气顿时消散于无形。这人身边竟会有如此多的高手护卫……再看立在船头的怜音,南飞羽的目光更谨慎了几分。

仿若对楼船上骤起的杀气浑然不觉,或者说是虽然已经察觉到了,却不当它是回事,那白色的影子如飞燕一般平掠过水面,在见到立于二楼平台之上的几人后踩了水花再度掠起,随后轻飘飘的落在了众人面前。

南宫瑾臣单膝微曲单手扶地卸去身上下落的冲力后,吐出口浊气,直了身子看也不看怜音,走到南飞羽面前冷着一张脸说道,“城防营的公文刚刚送至刺史衙门。”

南飞羽看看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南宫瑾臣咽了咽吐沫,心里忽然苦成一片。虽然因为自己用惠州两成钱粮换了一枚点心的事曝光后,曾应了他自那日之后要尽心尽责,决不懈怠政务,可这城防营的公文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随时送吧。就算是送了也不用立刻批复吧,尤其是就算他最近比较清闲,可这类似城防营第二天要吃什么饭这类的事也不用每日报批吧,还总是挑他打算风流快活的时候送来,这不是变相报复嘛!

水寒自是不知南飞羽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听南宫瑾臣说有公文送至刺史府知道政务为要,便请怜音的楼船靠岸。

怜音也没想到这一直不声不语陪着水寒坐了的青年竟是惠州刺史,听他要上岸处理政务,见那码头上依旧是站满了人向着楼船所在的方向张望,便让楼船捡了一处僻静的湖岸靠了岸,送水寒他们四人下船上岸。

“公子,古将军来迎公子回国了。”玲珑上楼来便见怜音立在船头目送了刚离船的几人远去。

“十日,今日是最后一日。……玲珑,此事是我的一块心病,既然已了也该回去了。”是叫水寒么?虽然谈得很投机,可是离了飞岚大概再也见不到这孩子了吧。

离船上岸的水寒此时也是同样的想法,都因虽谈的来却是再会无期感到惋惜。

只是,这两人却不知,这日墨湖一会不过是两人终其一生友谊的开始。

庙堂卷 第六十四章 岚帝暴怒

  回到岸上和喜子天晨还有刺史府的一干仆役汇合后,一回到刺史府,南飞羽便被南宫瑾臣押去处理城防营送来的公文。水寒天晨和喜子三人径自回了流金水榭。

  从流金水榭正门进入,几个人发现这屋中并没有人,相反的水榭后的平台上却烛光点点灯影摇曳。

  穿过正厅,三人来至水榭后侧,见晚饭时摆的那张方桌还摆在草席上。桌上竹篮中放了各色的干鲜水果,竹篮边一只竹篾编的小筐,筐内盛了不少的果皮碎屑。平台上常放的几张小几都被搬出来,几上置了烛台,放了纱灯。橙黄色的烛光透过白纱的灯罩使得整个平台明亮又不耀眼。

  “主子,您回来了。”原本围坐在桌边的春夏秋冬四名宫女暗卫出身,从几人迈进流金水榭就已经知道他们回来了,此时早已离了座迎了上来。

  “你们几个好兴致啊。”天晨见那桌上又是水果又是干果的笑着调侃道。

  “快到中秋了,月色明亮,闲着无事我们几个就过来赏月,顺便等主子和五殿下游湖回来。”

  春梅说着笑嘻嘻的收了桌上装着果皮杂物的竹筐,重新端了冰镇的水果出来,随后又整理了放置在草席上的坐垫,冬雪便又重新端了茶具出来,点了那烧水的红泥炉子。

  天晨虽是皇子,从跟了红叶和铁鹰后私底下早就不把自己当皇子了,他又是一年到头总跑暗卫,跟喜子和春夏秋冬四名宫女早已混熟,便招呼着他们一起过来坐,这几人见水寒笑着点点头也就围坐了方桌。

  坐好了,春梅便问起西城夜市,天晨和喜子两人就就说起了惠州墨湖边西城夜市的繁华。

  “你们去墨湖没遇到神仙么?”和春梅并排坐在方桌一侧的夏荷问。

  “神仙?什么神仙?”喜子不解,眨眨眼睛看着她。

  “呵呵,夏荷是说那个关于墨湖的传说吧?”身旁春梅笑道。

  “传说?什么传说?说来听听。”坐在水寒身边的天晨问。

  “刺史府的丫鬟小花说这墨湖原本叫东湖,后来因为神仙滴了一滴墨汁进来,染黑了一湖的碧水才改名叫墨湖的。”见天晨问夏荷便回道。

  “不是神仙,是一匹修炼成精的狼。”冬雪一旁接口。

  “可是小花说那匹狼早就已经位列仙班了,不管是狼还是狗,只要位列仙班就算是神仙了。虽然后来好像又下到凡间,再没上过天就是了。”夏荷有些惋惜的说道。

  “都成了逍遥自在的神仙了,怎么还可能下凡就再不回去嘛,小花一定是记错了。”冬雪接着说。

  “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当神仙吧,也许神仙的日子也不像咱们想的那么好呢?”夏荷的言语间多少没了些底气,“不然为何会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呢?”

  “鸳鸯啊……”冬雪故意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瞟了眼一旁的夏荷,“小妮子不是在萌动吧?”

  “啊……说什么呢?”冬雪的话让夏荷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什么,不反驳却又有些憋屈。

  见她如此憋屈,春梅,秋菊,冬雪三人都抬了袖子掩面偷笑。

  “真是的,就会欺负人。”碍于水寒他们在座,夏荷不好发作,只得嘟了嘴生闷气。

  “夏荷,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嫁了也无妨。”水寒说道,当日初见这四人还是十多岁的小姑娘,七年过去,个个都已是正当妙龄的女子。

  “呵呵,主子都放话了,夏荷你若有情郎便嫁了吧。”夏荷身侧春梅掩着面推了推夏荷,调侃他。

  “春梅……”当着水寒天晨和喜子的面给春梅调侃,夏荷的脸更红了,同时有些着恼,单掌一挥便冲着春梅的肩头拍去。

  身形一动,长长的淡粉色长裙随风摇曳,眨眼间春梅便躲过了夏荷的一掌,俏生生的立在了夏荷身后。

  夏荷起身便追,春梅见夏荷追来便围着平台正中那张桌子来回跑,边跑边说,“小妮子你赶紧找人嫁了吧,你放心,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自然不会亏待你,嫁妆一定给你厚厚的备着是不是,主子?”

  “呵呵,不单是夏荷,春梅,秋菊,冬雪你们三个也是一样。父皇也说过,你们出嫁后暗卫可改隐卫,定居一地。”跟了他许多年,也有了很深的感情,水寒自然不想她们因为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辜负了大好青春。

  “属下等誓死追随主子……”春梅夏荷两人听水寒这样说都不闹了,秋菊冬雪也起了身单膝跪在水寒面前。

  “九弟的意思是你们若有了心上人可以放心出嫁,不必顾忌暗卫的身份,又没有赶你们走,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天晨看原本还笑闹在一起的几人忽然一个个都锁了双眉,紧抿了嘴角脸上一片愁云惨淡不由轻笑出声。

  似是不信,四人忙转头看水寒。水寒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引起她们这般大的反应,见她们看着自己忙点头确认,“天晨说的没错,我不是想赶你们走,不过是像告诉你们以后如果有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不必顾忌自己暗卫的身份。”

  见水寒点头春夏秋冬四人才长出了口气,起身重新坐下。话题又很快回到墨湖的传说和惠州西城夜市上去了。

  说话间红泥小炉上的泉水微沸,秋菊便冲了热茶上来。深夜,天气微凉,温热的茶盏捧在手心里分外的舒服。

  夜深人静,闲来无事,三五好友,聚坐一起,或凭栏赏月,或谈天说地。前世曾经的梦想却在今日实现。盘坐在方桌旁,捧了茶盏静静的听着几个人说话,水寒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一直不曾退去。

  夜深人静,给南宫瑾臣押回刺史府的南飞羽处理完公事,把惠州的隐卫集中起来训斥了一顿后,让他们去调查怜音公子的身份。在隐卫身上出了从南宫瑾臣那里受的一肚子气,南飞羽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抬头看看天上半轮明月高壮,便叫了吴四拿了些干果,泡了壶热茶坐了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赏月。

  端了温热的茶盏,随手再从架上摘颗熟透了的葡萄扔进嘴里,南飞羽此时心情无比舒畅。满足的叹息一声,把手中的茶盏放到身边小几,南飞羽的头枕上了摇椅的后背。抬了头眯了眼睛,从架子上葡萄树枝干的缝隙间仰望着天空。片刻便合了眼睛。

  头顶一道黑影掠过,南飞羽一惊,睁开眼睛,见一只苍隼从头顶兜过。察觉到那苍隼似是从后院起飞,虽知这是影卫每日例行放回落凤城三卫总部汇报水寒情况的信枭,不知为何,南飞羽的心头却忽然有了少许的不安。

  因为借了昨夜游湖的余兴赏月,水寒,轩辕天晨他们直到月亮偏西天色微明才梳洗沐浴后睡下。一觉醒来,再起身已经过了晌午。

  喝了一碗薄粥后,水寒便在流金水榭后面平台上放在草席上的那张方桌上摊了纸笔。摒退了春夏秋冬四名宫女和喜子他们,水寒执了松香墨块自行研了墨后,放了墨块,撑了下颌对着桌上铺在面前的印了朱红色竖格的笺纸发呆。

  离宫几月,每过几日水寒便会写封信着三卫的信枭送到落凤城轩辕亦的案上。信的内容通常都写些最近的情况,去哪里玩了,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好吃的。

  最开始,是因为收到了轩辕亦着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那盒糖果后,水寒便写了书信去道谢。却不想轩辕亦的回信却是以亦式狂草写在笺纸中央的三个字:知道了。

  因为自己洋洋洒洒的几百字只换了这三个字水寒还曾郁闷了好几天。后来想着也许轩辕亦当时玫务繁忙,没什么时间给自己回信,便不计前嫌的又写了回信去,在讲了些生活琐事之后顺带问了问轩辕亦最近身体如何,结果这一次的回信更简单:很好。

  再后来……嗯,不错,知道了,还好,这几个字便成了轩辕亦回信所有的内容。虽然,每次接到类似的回信,水寒在深受打击之后总会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他写信了,可是没过几日,他就又会如今天这样,不自觉的摊开笺纸,提了狼毫。

  盯着面前的笺纸沉默了半晌,水寒叹了口气,摘了一直斜背在身上的冰火蛮丝织成的背包,拧开上面的暗锁,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叠笺纸,一张一张展开。

  不错。很好。知道了。嗯。二十几张笺纸上面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字,龙飞凤舞的写在笺纸的最中间。简简单单,好像还透着股不耐烦。看着眼前这些笺纸,秀气的小脸在跨下来的同时一阵酸楚从心底蔓延上来。

  几月间好像都是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的上赶着写了书信回去问寒问暖,人家从来都没把自己当作一回事的感觉。

  既是如此,当初落凤城临行他又为何这般的难舍难分。还隔三差五的送了各种西式的饼干来?

  烦躁的推了一把放在放桌上的背包,水寒赌气一般的揉了面前那一叠信笺。桌上的背包给他一推,露出了一只红漆木盒。看着这木盒,水寒原本清亮的眼眸暗了暗,伸手拿出来那只木盒,打开。

  一股牛奶的浓香加了焦糖的淡淡的糊味飘进了鼻孔。看着盒子内的糖块,水寒又叹了口气,伸出手,用食指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那里面仅剩的几块糖块,随后从里面捡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小的放进嘴里。

  浓郁的奶香中加了淡淡的苦涩,水寒的眼眸更暗。合了那盒子,抚平了被他揉成一团的笺纸,水寒提了毛笔……

  夏日的落凤城,午后虽也闷热,但其闷热的程度却远不及南方的惠州。尤其是当屋内的四角和书桌上放了冰块降温后,盘龙殿偏殿水寒的这间书房更是阴凉无比。

  用过午膳,小睡之后,轩辕亦便坐在水寒常坐的那张雕了盘龙的太师椅上,微低了头,在摊在面前的奏折上写批复。

  水寒离宫的最开始几日,轩辕亦只是偶尔会借用了这间书房办公。后来发现书房后侧的那张长榻躺上去竟无比的舒服,便时常会到此小睡。再后来,在未告知主人并征得其同意的情况下,轩辕亦便征用了这间书房处理玫务,前面的御书房反倒成了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