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迦纳莫尔
他给唐译说了很多他的理想和未来的规划,那时候他神采飞扬,然而将一切都倾吐之后,剩下的却是对现实产生的长久的失落和沉默。
有时候一个人闷在家里太久了,就会想很多不现实的事,他的那些理想跟现实比起来太过遥不可及了。
“对了,刚刚过来的时候看附近在拆迁,你这边能拿到补助吗?”唐译看他沉默下来转移了话题。
“房子是租的,哪里来的补助,”颜宣苦笑,“房东过来提过了,下个月底之前得搬走,一月份这里也要动土了。”
“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暂时还没有合适的,慢慢找吧。”颜宣抓了抓有些长长了的头发。
钱都拿来投资电影了,他手上没几个钱,便宜的房子少之又少。现在政府大规模拆迁这种老旧住宅区,要找到这样的房子很难了。
他也查了不少租房资讯,跟他现在住的房子差不多大的,也都要一两千块,再加上水电费暖气费,一个月两三千块。
跟人合租也不现实,毕竟他是圈内人不方便,何况……
家里还不止他一个人,那人也常来他这里住。
他倒是有几张定期存款的存折,但那些钱他暂时还不敢动。
像他这种性向的人这辈子注定了无儿无女,也没什么依靠,只能自己给自己养老。钱必须得存一些,至于现在面临的问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唐译听他这么说了当时只是叹了口气,也没做声。
但晚上回去后,却跟镜宸提起了这件事。
彭博瀚虽然就只在周末的时候回来住,但也是家里的固定人口了。以前就只是一个人住的房子,多了个镜宸倒也还好,但再加上彭博瀚,就有点挤了。
他和镜宸现在都赚得不少,买套房子也是分分钟的事,要是决定了之后看好了房子就说买就买了。
最近两人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今天又听说颜宣的情况,唐译就跟镜宸商量。
原本是打算买了新房子之后把这套卖掉的,丢在这里不用,对节俭的唐译来说太奢侈了。
但这套房子住久了也有了感情,让他真卖了,还有点不舍得,毕竟这里到处都是他跟镜宸的回忆。
“不如就把房子租给颜宣吧,这样也不用卖掉了,以后还能常回来看看。”唐译这么跟镜宸说的。
对颜宣,能帮一点是一点。
虽然一直都是他在帮颜宣,但唐译倒不觉得这是种拖累。毕竟他喜欢颜宣这个人,如果连帮忙都要斤斤计较的话那就不算是朋友了。
镜宸对这个倒是无可无不可,不过能留下房子他也是高兴的:“糖糖拿主意就好。”
抱着格外乖巧(糖糖你要警醒点啊喂)的镜宸毛绒绒的尾巴,唐译起身去拿手机,准备跟颜宣说一声这事。
然而刚站起身,某人的尾巴就卷了上来。
将唐译重新拽回沙发上,狐狸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下来。
双手被举高过头顶,腰也被牢牢地禁锢住,双腿被撑开,镜宸的身体挤进他双腿之间,动着腰,下半身轻轻地摩擦着他的。
“糖糖~”狐狸撅着嘴唇索吻,嘴里撒着娇,透着点委屈,“好久没做了呢……”
唐译有点无奈地笑,却也没推开他,反而伸手搂住他脖子,嘴唇跟他的紧紧贴在一起,用牙齿轻轻研磨着。
忙了整整一个月了,自从镜宸回来之后,除了当天的那一次,他们也就只互相用手做过那么一两次而已。
忙碌让唐译这种正是生龙活虎年纪的年轻人也有些疲惫不堪,几乎没什么兴致,然而狐狸却总是精力旺盛的样子,不管多么累,抱着唐译的时候却总能硬起来。
但通常都在凌晨时间收工回来的唐译太累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偶尔半夜会被他吵醒,朦胧中感觉到狐狸双手搂着他肩膀,夹着他的一条腿磨蹭着。
有时候也会是趴在床上的姿势,他的双腿被镜宸并拢起来,能够感觉到灼热的东西贴着大腿内侧的皮肤磨蹭着。
做这种事的时候,狐狸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吵醒他,然而因为工作很多一直保持着头脑高度集中精神紧张的唐译偶尔还是会醒过来。
但那种时候,他都只是翘一翘嘴角,闭上眼任由镜宸在他身上磨蹭,兀自又去睡了。
在这种事上,他不想亏待镜宸,对方也不愿勉强没有兴致的他,这么做两个人都没有压力。
但今天有了时间,狐狸的感觉也来了,就不想放过他了。
唐译自己其实也是有需求,以前因为太累了精神跟不上,现在放松下来,被狐狸压住之后,也非常热情地迎合了他。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被抱进房间里做了一次。
虽然还未满足,但镜宸忍耐着退了出去,抱着唐译进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唐译看着他兴奋许久未退的那里,又用嘴帮他吸了出来。
闭着眼靠在墙上,睫毛扑簌簌颤抖的镜宸舒服的样子让唐译也很有成就感,虽然曾经跟自己发过誓做一次之后再也不要做第二次,但还是忍耐着呕吐的感觉给他做了深喉。
唐译刚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点,狐狸很快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唐译不知道自己的或者别人射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但镜宸的倒没什么气味,因而舌头被搅动着,液体随着唾液一起吞下去的时候,倒也不会有恶心的感觉。
狐狸却很是兴奋,一边亲吻,一边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大概都会有这种感觉吧,比起插入,用嘴会更让人激动。不是身体上的舒服,而是精神上的满足。
这样偶尔有点单纯的狐狸,让唐译喜欢的不得了。
之后过了几天,《根》的预售票房曝光,数字让人看了之后很不理想。
唐译看到新闻之后,马上给颜宣打了个电话。
大概是因为已经有了试映会时的心理准备,这样的结果,颜宣倒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