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袭白衣
第142章 审问赵
在线鬼将陈恩吞吃殆尽之后,周通一把火凤破秽符将陈恩的尸体连带着百余只线鬼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随后,周通忍着腹部的疼痛,蹲在埋了镇器的地方,在周围布下了一个阵法,使得镇器镇入地下不会被轻易撼动,在这里镇上那么一年两年的,这儿被吸走的地灵差不多就可以恢复了。
这片土地在短时间内恐怕还是不能搞什么建筑建设,但是进行点别的东西倒是可以,最好的是种花草做绿化,以植物的灵气与地灵之间进行沟通往复,循环不息,能加快地灵的恢复。
周通将后期事项有条不紊地交代给赵晗,赵晗全都一一记下,等回头跟上级领导联系善后。
凌渊脸色还是阴沉着,那难看的脸色清楚地告诉周通“你下次再这样就决不轻饶”。
周通趁着赵晗回头的时候,亲了下凌渊的唇角,笑着说:“你不用担心,陈恩奈何不了我的。线鬼被他的血液强行激发,他就应该知道会有反噬,我身上带着其中一只,只要他落在陈恩的身上,陈恩就会死。你也不用怪罪天眼和寒霜,天玄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弱点,那两只凶神一名卷舌,一名豹尾,杀伐之气不如大杀、丧门、亡神,却缠功了得,寒霜又没有你的驾驭,短时间内肯定脱离不了这两只凶神。而陈恩又是正常人类,天眼镇坛木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镇器,你让他对付一个正常人类?”
凌渊还是闷声不说话,一想到刚才周通差点被陈恩杀了心里就别扭,哪怕他知道周通惯于算计,就连陈恩追逐他的路径都是算好了的,脚踩天地人三才,以三才成卦,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哪怕他不出手,周通也有办法能制住陈恩。
可他就是气。
周通见凌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闷闷不乐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他拉住凌渊的胳膊,软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跟你保证下次一定带上你,再也不管别人了行吗?”
凌渊蹙着眉头,明明想跟周通说自己不是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话涌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只能抿紧了唇,将嘴唇绷成了一条冷厉的直线。
周通瞧凌渊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哄好了,只不过凌渊那闷骚劲儿又开始发作,不乐意说话就是。
他故意捂着肚子“哎呦”叫了一声,凌渊一紧张,脱口而出:“哪儿疼?”
“肚子……”周通说话尾音里带了些勾人的小撒娇,说道,“估计肿得厉害,回去给我推一推。”
“嗯。”凌渊彻底拿周通一点办法没有,这个人总是知道怎么对付自己,也总是能一击准确地戳中他的弱点,凌渊将周通抱紧,在他额头轻轻地落在一个吻,哑声说,“你答应了我的,以后不会让我离开。”
“好啊。”周通笑着说,“等我老了,你还年轻,那时候你不要嫌弃我就好。”
凌渊:“如果你老了,我也会随你变老。”
周通笑了笑,“到时候我们两个老先生就拄着拐杖在街上溜达,披着满天星辉,去看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风景。”
想到这里就颇有些憧憬,凌渊轻轻地嗯了一声,紧绷的五官柔和下来,连嘴角都微微勾了起来。
***
这次工地事件做得隐秘,赵晗一共带了二十个武警围守在工地周围以防普通老百姓误入,事后清点了一下发现死了七个,剩下的十三个也多少受了伤。他们都是特殊部队出身,知道这次来执行的危险性,没有一句怨言,在经历过这么大的一场战斗之后,还兢兢业业地帮着赵晗清理现场。
周通也忍着小腹的伤帮着他们把线鬼寄住过的地方全都清理干净,全部工地一共一百多个地方,他们一直忙到凌晨,晨光微渺之时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东边,朝阳初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将城市轮廓地模模糊糊映照了出来。
今日是新的一月的开始,等白天太阳的光芒照射入工地,就会将线鬼残留的阴气涤荡干净,还这片土地一份安宁与清净。
***
陈恩是赵京山的左膀右臂,陈恩一死,赵京山的实力就会被大大的削弱,按照周通的估计,现在天玄差不多应该已经放弃了赵京山的身体,那枚帝王绿毛料一旦雕琢成型,天玄就会住进去,放弃赵京山这个寄宿体。
正好这次工地事件闹得不轻,有赵晗的特权在,“请”没有天玄上身的赵京山稍微休息那么一两天也不是不可以的。
赵晗办事雷厉风行,连休息都不用直接当天就将赵京山“请”入了当地警局,做特殊审讯,在听周通的话后将赵京山关入了特殊牢房。
周通本来想直接去牢房里查看赵京山的情况,结果凌渊死活不允许,坚持要周通先把小腹上的伤势处理好。
回到宾馆,凌渊掀开周通的衣服,目光落在周通小腹上的一片淤青之后脸色又是一沉,这么大一块淤青,这要疼上多少天?凌渊不爽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周通的小腹,指尖温柔地落在紫色的淤青上一点一点地将淤青揉散,在听见周通低吟了一声后,停了手,问道:“疼吗?”
“不疼。”周通往后退了退,笑着说:“你别这样,痒。”
凌渊抬头瞪了周通一眼,周通笑得越发灿烂,“真不疼,给你个福利,帮我揉散淤血怎么样?”
“好。”凌渊不容拒绝地说,拿了靠垫让周通靠在床头,自己侧卧在周通身旁,温厚的大掌在周通小腹上上下搓揉。
药油的味道钻入鼻腔,周通被揉得十分舒服,忍不住眯了眼睛跟猫一样发出了轻吟。
揉着揉着,周通就觉出不对劲了,他肿的好像是腹部吧?凌渊怎么在揉他的胸?
“……喂。”
凌渊的手摸上周通的胸膛,惩罚性地拧了周通的左乳,“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肚子上还有伤呢……”周通挣扎,一收腰的时候挤压到了淤青,疼得哎呦叫了一声,凌渊这会儿不心疼了,知道周通在唱哀兵策略,咬住周通的乳尖,满意地听到周通的闷哼之后,一路顺着向下吻去。
他捧住周通劲瘦纤细的腰,目光沉沉地落在上面显眼的淤青上,似是朝圣一样落下了虔诚的吻。
周通察觉到了凌渊的小心翼翼,伸手摸上凌渊埋在自己小腹上的脑袋,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凌渊将头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被欲望染得水灵灵的,周通心中一动,却见凌渊低下头隔着裤子亲吻着自己的下体,呼出来的灼热气体让周通难受地动了下腿,又被凌渊机敏地按住了,随即隔着裤子用嘴唇描摹那里的形状。
“别动,我疼你。”凌渊直起身体,将额头抵在周通额头上,呼吸略微急促地说,他不等周通回答就吻上了周通的双唇,舌头伸了进去不停搅弄着周通的舌头,吸吮周通的嘴唇,发出啧啧的水声。
周通闷哼一声,裤子被凌渊扒了下来,牛仔裤在摩擦间掉到脚踝,草草地挂在那里,凌渊将膝盖顶进周通两腿之间,动作熟练地摩擦着周通发硬的下身,本来就起了反应的阴茎在激烈的摩擦间变得越来越硬,胀得发疼。
周通嘴唇抖动了下,在欲望的挟持下声音破碎不堪,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刺激得凌渊双眼发红,他手上用了力气,将周通一条腿抬高,顺势将内裤也脱了下来,一只手摸上周通赤裸裸毫无任何防备的大腿,一路摸索着进入股间。
周通咬住唇,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伸手抚摸着凌渊的身体,忽然按住凌渊的肩膀,将凌渊压在了墙面上。
动作太大,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周通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挺挺的硬起来的下身软了不少。凌渊紧张地按住周通:“碰到了,你别动。”
周通说:“可是你不脱衣服。”
凌渊:“……”
周通笑着说:“我喜欢看你赤裸的身体。”
凌渊低吼一声,横抱起周通将他放在床上,粗暴地将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都扯了,压住周通激烈的亲吻,他无法忍耐地将粗硬的欲望抵在周通的腿间,在激烈的摩擦间得到了微弱的安抚,却觉着从身体里升腾出了更加浓烈的欲望。
凌渊无法忍耐地抬高周通的双腿,哑声道:“疼就跟我说。”
“嗯……”
凌渊捅了进去,舒爽地吼了一声,像是豹子一样劲瘦结实的身体上密布着汗水,性感得让周通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要把这个人的所有样子都刻进脑海里。
凌渊胯下前后抽动,滚烫的挤压感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快感,在几乎丧失理智的疯狂抽动之中,凌渊还保留一丝意识,让周通背对着他坐在他腿间,两手从背后伸过去抱住周通上下抽送,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周通小腹的淤青。
周通明显感觉到深入自己身体内部的粗硬,那滚烫的东西将他填充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在激烈的摩擦间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觉着爽得快要翻了天,后穴里前列腺被摩擦时带给他的酥麻快感一直从凌渊插入的地方传染到头皮,周通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断断续续地传出模模糊糊的呻吟声。
凌渊越发用力地抽插着,他将周通面朝上地放倒在床上,从正面上他,胯下进出频繁,周通忽然发出一声绵长的轻吟,双腿剧烈颤抖,就连小穴都绞紧了几分,凌渊吻住他的嘴唇,问道:“射了?”
“嗯。”周通喘息着回答,将手肘搭在眼睛上,脸上一片滚烫,张着嘴,发出频率混乱的喘息声。
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接踵而来,周通被撞得惊叫一声,凌渊忽然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胀到极致的阳根失了节奏地一通胡乱顶弄,凌渊猛地将阳根拔了出来,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射在周通小腹那一团淤青上,烫得周通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凌渊呼吸混乱地坐在周通身上,额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头,微微遮住因为高潮而片刻失神的眼睛,凌渊深吸一口气,见到周通腹部的白浊时,忽然勾起唇角,起了邪恶的心思,还在享受高潮余韵的阳根在周通腹部弹了弹,凌渊大掌抹上周通小腹,以揉散淤血的动作将那些他射出来的东西在周通小腹上一一抹匀。
凌渊:“别乱动,我帮你把淤血揉散。”
周通:“……”
现在才想起来正事?
周通在电话里尴尬地跟赵晗把约定的时间推后了一个小时,赵晗问候道:“周先生你没事吧?你的伤很严重吗?”
周通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凌渊这会儿正讨好地揉着周通腹部的淤血,好像要弥补刚才浪费的一个小时一样,那副样子完全是照惯例的诚心认错死不悔改,周通好气又好笑,又不好跟赵晗说真相,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嗯……有点严重,不过没关系,多处理一个小时就好了。”
“好。”赵晗不放心地又叮嘱道,“如果伤得厉害的话就不要勉强,多用药油揉一揉。”
“不勉强。”想起凌渊的所作所为,周通磨着牙说道。
挂了电话,起床洗澡穿衣服,周通先洗好,忽然想起来什么,猛地一惊,“糟了!”他把李天河给忘了!
匆忙穿好衣服去隔壁房间,房门一推就开,房间里一片狼藉,李天河倒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任由周通怎么叫也叫不醒。
查探了下李天河的呼吸,人还活着,周通愧疚地拍了拍李天河的脸:“李先生?李先生?”又用点了力,李天河还是不醒。
“云修?”周通四下寻找着云修的踪影,云修一直没有给他回应,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找到了翡翠白菜,周通看过之后确信云修没事,放心地吁了口气。
就在这时,云修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地说:“还知道惦记着我们啊……玉玄君那个不负责任的直接把这人丢给了我,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来了三批桃花煞,挡都挡不住,可怜我一个残缺不全的灵体还要冒着牺牲自己的危险护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周通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虚惊一场,他看向李天河,笑着安抚云修:“知道你辛苦,下次带你去楚家转一转,那边灵气充足,你能好好养养灵体,这李天河怎么了?”
“被吓晕过去了。”云修一点也没有被周通的好话收买,语气还是不怎么好,“这人真是好命,被女鬼一吓就晕过去了,无忧无虑地昏睡,反正死了也是昏睡干脆就让他这么死了算了。”说完,一股脑地又钻回了翡翠白菜里。
此时,周通再看翡翠白菜,发现翡翠白菜的菜心处多了一点桃花似的粉红,再看李天河,泛滥的桃花煞又凝进了眉心的那点黑痣里面,前后一联想,周通笑了笑,这云修跟凌渊都是一个脾气,做好事还不想别人知道,嘴硬心软的主。
云修把李天河身上被激发的桃花煞吸走了一部分进入自己体内,再那桃花煞与云修格格不入,灵体承受不住,恐怕在短时间内云修有的受。
这边忙完回去,凌渊还没洗好澡,周通在外面稍微等了他一会儿,浴室玻璃门是磨砂的,隐约能看见门上映出的人影,不知道怎么,明明看不清楚,周通只是看到那个人在就觉着心安。
他去衣柜里把凌渊要穿的衣服都收拾出来,还准备了两块厚毛巾。
凌渊有个毛病不好,洗完澡总是不喜欢把水擦干,尤其是头发,稍微一甩就弄得到处都是水,每次洗完澡,都要周通送上两条毛巾,再板了板脸才不情不愿地赖在周通身边,让周通给他吹头发。
要是以后能经常过这种安定的小生活就好了。周通忍不住的畅想着这种美好平静的日子。
洗好澡,凌渊果然湿漉漉的一身走了出来,就在腰间围了一块毛巾,周通抓起毛巾丢了过去,盖在凌渊头上,凌渊问道:“刚才你在想什么?”
周通不解地看他:“什么想什么?”
“洗澡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硬了。”
周通:“……”
云修恨得牙痒痒,对这俩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才不会受这俩的刺激,他宁愿跟那个李天河待在一个房间。
等两人都收拾好之后,周通打了车去到赵晗给他的地址。
这里在市郊,上世纪的时候就是一座监狱,不过因为地势太偏,周围环境又恶劣,送到这儿的犯人越来越少,当年的一批早就刑满释放,偌大的监狱里头只关了二十来个犯人,大部分都是不太好迁去别的监狱的犯人。
赵京山被单独关押在一处地方,赵晗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眼下将赵京山抓过来,一旦处理不好对外真的不好交代,尤其是赵京山还有些门路,找到上面去,赵晗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赵晗背后也有势力,还比赵京山庞大不少,又有特权,铁了心地要为他一众战友报仇,跟赵京山死磕。
到了监狱之后,周通先跟赵晗碰了头,周通问:“赵京山没挣扎吗?”
“没有。”赵晗说,“我按照你的吩咐,没有发现他眼睛里有红光才带走的。”
“昨晚天玄没有来,肯定在忙着用那块帝王绿毛料打造玉石来养身,现在也不可能在赵京山身上,我去看看赵京山。”要不是这样的话,他还不敢让赵晗去找赵京山,赵京山不可怕,可天玄可怕,他估计天玄会迫不及待地使用玉身来养活自己,毕竟对于灵来说,肉身比起纯粹的玉石要差得太多。
赵晗带着周通走进关押赵京山的审讯室,赵京山端坐在里面,脊背挺得笔直,还如同一个商界成功人士一样,在看到赵晗带人来了之后,赵京山露出一丝冷笑,只瞥了他们一眼就将视线移开,像是没看到来人一样,那模样认定了周通他们拿自己没办法。
牢门打开后,周通走了进去,跟凌渊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天玄不在才坐在赵京山对面,说:“陈恩已经死了。”
赵京山眉头一紧,眼里的戾气多了几分,他充满恨意地盯着周通,如同虎狼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周通浑不在意地看着赵京山,开门见山地问:“你控制天师们为你办事的陶偶放在哪里?”
“这位先生在说什么?”赵京山嗓音沉沉地开了口,“我与先生只有几面之缘,先生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他看向赵晗,说道,“警官,国家有法律规定,如果没有确凿证据的话,你们无权长期关押我的吧?”
“是啊。”赵晗冷冷地开了口,“国家是有法律规定,可跟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被放回家里了吗?赵先生。”
周通颇为意外地看向赵晗,他还想搞点事头在赵京山身上,把他在这里困个一两天,好让赵晗那边的人去赵京山家里查找陶偶的事情,结果没想到赵晗这个平素看起来十分正直的热血男儿,居然也有阴险狡诈的一面,而且还是这么肆无忌惮地表现了出来,实在是让他忍不住的想……拍手叫好。
赵京山冷了脸:“这么说你是要罔顾法律了?”
赵晗同样不依不挠,他一脚踩在赵京山身前的矮桌上,眼神阴狠地瞪着他:“罔顾法律的人是你,我只问你一句,犯下那么多恶事,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被那些枉死的人惊醒?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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