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袭白衣
韩齐清一头雾水,只能跟着周通应声。
周通笑了笑,对韩持抱拳,他摆出周达的标准手势,目光深深地看着韩持,恭敬地说:“那今日打搅了,再见。”
韩持:“……”
韩持一直没说话,直到韩齐清跟周通都出了门,将房门带上。
他紧抿着唇崩成一条危险的直线,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看穿了所有的惶恐之感。那人就是周达的儿子?虽说论气度、谈吐、修养比齐维高了不少,但论起修为来看,连一般的入门修士都不如。
想到这里,韩持不再多心,这个周通交给韩齐维应该可以。一将此事放下,韩持满脑子都塞满了之前接手的案子,一个个命盘生辰算得他头晕脑胀,根本无暇处理这些琐事。
“对不起。”出了门后,韩齐清就对周通道歉道,“这点小忙都帮不上你,我想办法联系一下徐林的家人。”
“不用了。”周通心里有了计较,其中涉及到韩家人,他也看得出来韩齐清在韩家并不是做主地位,大部分的权力都被握在韩持手中,不想让韩齐清为难,“这件事情先暂时放一放,我看韩家景色十分美丽,还想再多待几天。”
“那好。”韩齐清眼前一亮,高兴地说,“既然要留,就一直留到三大天师法会吧!”
“好啊。”周通笑着答应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通意外受到韩齐维的邀请,要请他去吃饭。
周通正好想跟韩齐维先接触接触就答应了韩齐维的邀请。
韩家实力雄厚,负责每日三餐的厨子都是从五星级宾馆里挖过来的,韩齐维直接就在韩家请周通吃饭。
饭桌上,韩齐维一直在给周通灌酒,周通来者不拒,全都喝下,等到酒过三巡,仍是屹立不倒,韩齐维倒率先显出醉态,频频地往厕所跑。
凌渊将被子里的酒气全都扫了干净,说:“这酒一般,他也好意思拿出来吹嘘。”
周通苦笑道:“你把酒气全给扫了,我喝的都是白开水。”
“要不然我们换一下?看你三杯倒?”影子讽道。
“别。”周通说,“还是白开水好喝。”
凌渊颇为得意地又扫干了一杯酒。
等韩齐维上完厕所回来之后,发现那一瓶茅台全空了!他心疼得在滴血,周通见状,故作不懂地问道:“还有吗?今晚上心情好,还想跟你多喝几杯。”
韩齐维的头顿时疼了起来,连连说:“有有有,不就是茅台吗?!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凌渊显然喝兴奋了:“他这酒量不错,喝到如今只是吐了两回,意识整体还是清醒的,难怪敢找你拼酒!来来来,满上。”
周通:“……”
周通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情?”凌渊反问道,“不过几杯酒而已,曾经我可醉倒在酒缸里,那十大缸酒被我喝的一滴不剩。”
周通心里默默念道:真喝多了。
他本想趁着机会套套韩齐维的话,结果没想到,凌渊居然喝兴奋了,比韩齐维状态是好很多,但是继续喝下去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通想了想,决定今晚就暂且作罢,套话的机会有的话,但凌渊身份特殊轻易暴露不得,要是出事了,他可不知道怎么收拾残局。
想到这里,周通一推酒杯,说:“谢谢款待,今天就喝到这儿吧?”
韩齐维喝的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抱着酒壶摇摇欲坠,晃晃悠悠地大舌头:“怎?怎、么……不不不喝了?”
“不喝了。”
“别别别啊……”韩齐维站起来,眼前晃出好几个周通,他随手指了一个,说道:“我、我我还得偷你的阳阳阳阳、章呢……”说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周通冲藏在门后的人好心提醒:“他喝醉了,你们最好赶快把他送回去,免得惊动了老太太的人。”
躲在门后准备偷周通阳章的人:“……”
周通安然地走出了房间,回去洗澡休息。
半夜,梦里,云雾飘荡,琴音高渺。
洞府里,一个人影正侧卧在石床之上,帘影低垂,他伸出五指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拨弄在随手丢在旁边的琴弦。
岑——岑——岑——一声有一声的诡异琴音被推门的声音和紧随而至的疾呼声打断了。
“主上,撼天道人率百余名修士杀进来了!”
“哦?”石床上的男人冷漠地应了一声,将手往前一伸,摸进盘子里却摸了个空,不悦地说:“我的仙果呢?不是说好我午睡起来之后要吃上几颗仙果吗?”
“仙果树被、被火灵劈烂了!”
男人:“……呵呵。”
男人从床上站起,下一刻身影就出现在洞府之外,一众修士或飞或站,各持法器,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男人冷笑道:“交出火灵,我饶你们狗命。”
“大胆魔修!居然如此狂妄!今日我们就拿你的性命祭祀枉死之人!”
男人微微皱眉,额头金印闪现出极为强大的光芒,将那些嘶吼着冲上来的一众修士全都一口吞没。
周通在眼冒金光中醒来。
他回忆起先前做的那个梦,不满地晃了晃青铜戟头,结果凌渊飘出一点虚影砰地一个轻声就散去了。
周通:“……要不要睡得这么死?我可是大半夜的被你闪瞎眼了。”
叫不醒凌渊,周通也睡不着了。
因为兴奋,兴奋得几乎要发抖。
怎么办?
周通眼里虽是困扰,但是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他对凌渊的过去充满了好奇。
凌渊,凌渊,你究竟拥有什么样的过去?是什么让强大的你被锁在一个青铜戟头之中?
第二天一早,周通一睁眼就看到凌渊化作实体趴在他身上,周通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昨晚……”凌渊虎视眈眈,“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吗?”
“嗯?”周通明白过来,笑着说,“当然做了。”
凌渊紧张地问道:“什么梦?”
“我梦见你因为自家种的果树被人家劈了,气得杀光了一百多个修者。”
“哦。”凌渊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紧张地问道,“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周通故意反问道。
凌渊冷着脸说:“没什么。”
周通笑了几声,推了推凌渊:“虽然你是灵体,但实体化之后还是很沉,别压在我身上。”
“是吗?”凌渊将更多的体重压覆在周通身上,“既然你借着梦看了不少有关我的事情,那我总该讨要点回报吧?”
“冤枉。”周通无奈地说,“我可是被迫看……唔……”
凌渊的嘴唇压了下来,咬住周通的嘴唇,伸出舌头将周通涌出来的纯净灵气一扫而光,随后相当敏锐地在周通动手之前撤开身体,化为一道光影钻入戟头之中。
周通:“……”
正吃着早饭,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周通赶出去一看,荷花池里浮上来一具尸体,打捞到岸边一检查,发现昨夜死的,死因是窒息,而且是在溺水前就窒息而亡。
周通看着那尸体上留下来的煞气,颇觉不对劲。
这股煞气……周通琢磨道,跟韩持身上的煞气几乎一模一样。
死的人是韩家远方亲戚的女儿,今年十八岁,刚高考完来韩家玩几天的,成绩还没下来,估分后的成绩上个985重点大学不是什么问题,正是前途似锦的时候。
周通问韩齐清要过她的生辰八字,也是大富大贵的吉利相,虽然安命中注定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有道坎儿但是并不难过,而且还是跟婚姻和家庭有关的,绝不会影响性命,三十岁往后就是一路青云直上的享福寿命了。怎么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死。
不过命这种东西真说不准,光靠算是算不来的。
如果没有她身上的那缕煞气的话,周通也不会多做他想,但问题是,缠绕在她尸体上的煞气太诡异了。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韩家又死一个。
这个同上一个是一样的,身上缠绕着一缕煞气,只是比先前的那人还要稀薄一些,都是大富大贵之命,却半路离奇死亡,活像是被人借走了命势。
事分两极,有好有坏,这事虽然闹得韩家人心惶惶,但有人心里头却窃喜不已。
韩齐维极为兴奋,他绞尽脑汁都无法从周通那里拿到阳章,都想直接放弃了,干脆咬死不提,让这事不了了之再把周通从周家赶走就算了,眼下这种情况简直是赶走周通的大好时机。
目前在韩家之内的除了周通其他全都是韩家自己人,唯一一个外人当然就值得怀疑了,到时候他故布些疑云,让大家怀疑周通,即便罪名没落实,以怀疑之名把周通赶下山去也就行了!
结果,老天爷还真挺照拂韩齐维的。
第三个出事的人是韩齐维第一个碰上的。
韩齐维也有些本事,虽远不如一流大家,但到底比些三流术士强多了,简单的纸符替身、陶偶幻象之流的还是会做的。
他趁着第一个人来的时候,偷偷在他眼前掐了幻象,假装是周通仓皇逃走,那人发现尸体后就告到老太太那儿去,怀疑是周通用邪术杀了人。
实际也如计划一般完美,那人如同韩齐维计划的一样告到了周通那里,韩老太太想起近日的事情,怄得不行,直接把周通叫到了面前。
周通抓了一缕煞气回来正要研究就被叫到了韩老太太那儿,老太太给韩齐清面子,只叫了包括韩齐清在内的几个人审问周通。
周通疑惑地看了看,等看到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跟韩齐维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老太太问道:“今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你在哪儿?”
周通说:“在房间里睡觉。”
“可是,韩勇却说他看见你匆匆地从后花园跑过。”老太太一边刺绣,一边说道,她看也没看周通,仿佛在询问不重要的事情。
周通笑着说:“那老太太是怎么认为的?”
韩老太太沉默了片刻:“你的确有嫌疑。”
“依韩老太太,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柳木烧尽的灰!”韩齐维说,“书上有记,柳乃阴木,最是招鬼,一定是你用柳木招来恶鬼杀了这些人!”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周通依然带笑。
“你觉着阴章丢了是我们韩家的责任,想趁机报复!”
周通看着韩齐维,眼神深邃,似乎要将韩齐维的伪装洞穿:“阴章丢失难道不是韩家的责任吗?”
“你!”韩齐维咬牙切齿地道。
“人不是我杀的。”周通懒洋洋地说道,“杀人者折寿,我可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报复方式。”
韩齐清见机也道:“奶奶,我也相信不会是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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