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魔教弟子 第14章

作者:教主2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惨呼过后,归于安静,雨地中,两颗头颅徐徐滚了回来,正是刚刚出去的两名黑风弟子,其余黑风弟子包括刘小刁在内都沉思静待,不知道即将出现的将是什么。

很快,铃声接近,雨幕中露出两盏艳如涂血的大红灯笼悬在半空,飘飘忽忽的晃了过来,灯上绘着一只青白色,长相狰狞的鬼头蜘蛛,随灯笼上下起伏,宛若活物。

走得近了,才发现灯笼悬在一杆一丈多长的白骨杖上,立身执杖的却是一名青面撩牙、槐草遮身的赤足小鬼,面孔及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涂成碧油油的一片就着雨水反着青光,明知是活人所扮,仍教人不寒而栗。

两盏血蛛灯笼左右一分,周围次第亮起青色的磷磷鬼火,由远而近、此起彼落,每一团鬼火之后都现出一张狰狞鬼面,或青或赤,牛头马面,阴阳鬼差,十二判官,以及十八层地狱邪鬼,不住嘻笑尖叫,发出令人胆寒的怪声。

众鬼簇拥着一辆驷马牵引的大车,近前一看发现那马仅是个马面,依旧是人所扮,车上顶盖之下端坐着一名头戴漆纱扑头、身穿灰绿蟒衣,腰悬锯齿钢剑、足蹬半尺高的皂靴,双肩耸如驼峰的绿衣判官,一张脸一左一右黑白分明,宛若徘徊两界的幽魂。

大车停驻,那扛着红灯的小鬼尖声喊道:“修——罗——鬼——王——降临!尔——等报上俗名!”语气拖得又长又怪,却断在令人浑身不自在处。

刘小刁同样也听的浑身恶寒,但好在这群人鬼的出现分散了黑风教的注意力,他趁机施展轻功,即将突出重围之际,一道鞭影迎面击来,眼看就要被破了皮相,情急之下拔出了那柄无双宝剑,运足内力迎头一砍,两两相交,金越的蝰蛇鞭固然再断一截,刘小刁也被反震之力逼的退回原地。

金越手捧断鞭,内里心疼不已,如今那条鞭子已经只剩下原先的一半,眼看的是不能用了。

“黑蝰蛇”成名已久,刘小刁仗着有一把好兵器,刚刚硬拼一招而不落下风,还把对方的武器毁了,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加上又恼他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出言讽刺道:“怎么样,金护法!我师父为无双公子特意打造的无双剑,可还算锋利吧!”他故意扯上了青锋照跟无双公子,倘若这金越日后找他们寻仇自然再好不过。

“哦!这柄剑原来是为无双公子所制,本王也为他而来,不知道前往安溪是那个方向?”

不等刘小刁回答,金越一声冷哼,带着不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鬼宫的余孽,冥乌罗是你的什么人,你们这群小鬼不在盘江好好呆着,来江南干什么?”

众小鬼听他对冥主出书不逊,纷纷鼓噪起来,风里一阵嘶呱尖啸,此起彼落,有此情景,宛若魍魉夜行。

车座上人却只一笑,耸了耸漆黑的双肩,淡然道:“数百年来,世上便只有一个‘修罗鬼王’冥乌罗,超脱六道,不入轮回,及至黑风教泯灭百年,本王亦长存于世,绝不消灭。”

“大言不惭!”

金越临空飞坠,双手如勾,直取车架上的“修罗鬼王”冥乌罗,势极重而劲锐。

眼看避无可避,车上的冥乌罗却不动如山,恍若泥塑,就在最后一刻,车边两名恶鬼飞身斜上,以血肉之躯当面迎上金越杀招。

噗嗤一声,勾掌洞穿而入,骨折肉烂,可惜下一刻金越便脸色大变,那两名恶鬼重伤之下非但未死,反而咯咯直笑,四肢双手,紧紧的缠绕在金越身上,更露出血盆大口,直奔他脖颈间要害。

金越急忙提气发劲,震退两鬼,但仍稍稍慢了半步,隔着衣服就被咬去一块皮肉,黑风弟子见状急忙上前相助,乱刀之下两鬼血肉横飞,却犹自择人而嗜,一名黑风弟子躲闪不及,朴刀没入鬼身,不及拔出,就被攀上,脖颈顷刻间便被咬穿,血流如注,命丧当场。

金越大怒,拾回金木门岳工遗弃的铁锤,两下将双鬼的头颅敲成肉酱,这才将他们化作不动的躺死不动的尸体。

“极饿弥刹!”

不知是谁开口说了一句,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黑风教弟子立时齐齐后退半步,目露惊惧。

刘小刁同样吓了一跳,记起在魔欲看过的典籍中有过这样一段描述“困五行,抽魂魄,为生而生,为死而死,将人折磨到了极处,意志崩溃麻木不仁,一声令下不死不休。”这是一种将人活生生的炼制成无痛无痒只知吞噬的行尸走肉,比之魔教的傀儡术更加阴损刻毒。

“鬼宫!本座记着你们!”金越一声令下,黑风教众弟子飞速撤去包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雨色之中,黑风教果然恰如其名,来去如风。

冥乌罗微微昂首,刘小刁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此刻正盯着自己,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腿隐隐打颤,生怕这鬼王派手下恶鬼来吃了自己。

“前方道路垮了,本王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你也要找无双公子,不如就跟着本王一道去安溪吧!”也不等人答应,众小鬼齐齐一抬,那座位跟车身一分,扛着冥乌罗便进了客栈,其余众鬼散布四周,整个驿站顷刻间尽入它们的监控之中。

刘小刁想走,可刚刚迈出十丈,两柄鬼夜叉一左一右射了过来,他吓的赶紧后退,好在那两把叉子只是交叉落地,恰好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不用言语他也知道,这回是走不成了。

安溪近在眼前,雨一停他们必定就要上路,无双公子上过青锋照,如无意外,他定然是识得真正的弥小雾的,刘小刁魔欲弟子的身份一旦被戳穿,以他如今的功夫,恐怕瞬间就被剁成肉酱,一想到这他就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加上鬼宫同样行事诡异,跟一帮恶鬼走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不行,他不能跟冥乌罗去。

刘小刁正想原路返回房间,迎面被几个金木门弟子拦住去路,金木门主岳工被弟子搀扶着说道:“今日危难,多谢弥少侠援手,青锋照果真盛名无虚,仅凭寥寥数语便勘破了本门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后半句微微泛酸,看样子是对刘小刁的行为有所不满,不过金木门此次元气大伤,更加不敢在这时得罪青锋照,所以说完他便勉强行了一礼,带着门人弟子收敛尸身,告辞离去。

冥乌罗对他们并无指令,所以走出十丈,众鬼并不阻拦,任凭他们离开。

刘小刁原路返回到房间,由于这里没有钟表手机,平常计算时间全看日头,可此时天上乌云遮天蔽日,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厨房的烟囱微微冒烟,看样子驿站里正准备生火做饭,想来已经接近黄昏。他不敢再耽搁时间,连忙将自己一身湿衣藏到了房间角落,将地板上的水渍全都擦干,然后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身上取出一支药膏。

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掀开被子,一具结实匀称的躯体印入眼帘,只可惜刘小刁此刻无暇欣赏,挤出一点药膏,抹在了仍在昏睡的裴楚一身上,魔欲的秘药果然十分有效,尽管没有意识,但床上的人仍旧起了反应,刘小刁立刻轻轻的握住那具滚烫,上下撸动起来,他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便让其泻了一次,房间里顷刻间又充斥起情欲的味道……

第十七章 误会

清晨,通城驿客房。

裴楚一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睁开眼,起初有些茫然,随后察觉到周身的异样,猛的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额头,思索起来。

窗外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现在是早晨了,雨已经停了。

裴楚一努力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但仅仅只记得自己喝了口水,他刚想下床,棉被一动似乎被什么压着,低头一看心里猛的一惊。

一床被子没办法掩盖住两个人,加上他刚刚一番动作,更是扯去多半,此刻的刘小刁闭着眼睛趴在床的内侧,露出肩膀以及大半个后背,顺着线条向下望去,大约能推测出下面细窄的腰身,接着便是一双玉腿,看样子似乎他自己一样,不着寸缕。

转眼一看,床头还挂着一件被撕成一半的外衣,样式十分熟悉,沿着床头往下,到处可见衣服碎片,几张椅子也倒在地上。

裴楚一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充斥着欢愉过后的气味,伸手将最后遮挡的那点被子掀开,只见床上的玉人两腿之间一塌糊涂,随处可见还未干透的津渍,床单上似乎还有点点微红。

裴楚一越发糊涂起来,他实在不记得,不记得,用手用力的敲了敲额头,可惜记忆依然模糊,恰在此时,床上的小人发出一声轻咛,眉头微皱,似乎将要醒来。

裴楚一的心脏猛的狂跳起来,这才注意到意中人的一双玉臂还被束缚在床栏杆上,绑缚的工具恰是那另外半件外衣,他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弥小雾昨天穿的那件衣服么!慌忙俯身去解,可还为等他解开,底下的人便睁开了双眼,一时间两两相对。

刘小刁的眼神从最初的迷蒙,到惊讶,直至最后的羞愤,活灵活现,看得裴楚一瞬间方寸大乱,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裴楚一虽然不记得自己做过这样的事,但一对上那双眼睛,立刻就败下阵来,等到晶莹的泪珠出现在眼眶,划过面颊,沾湿枕巾,那真是兵败如山倒,落入十面埋伏就差对面招降了。

“对……不起!……”裴楚一慌里慌张的解开那半件碎衣,憋了半天,终于蹦出这三个字,虽然他不大记得自己道歉的原因,但很明显十分清楚不道歉的后果,堂堂茂陵侯府小侯爷,垂帘一名青锋照弟子的美色,巧取不成便用了强,手段堪称卑鄙,人格何其无耻,整如戏文里传唱的纨绔,仗势欺人的官痞。

双手一获得自由,刘小刁立刻蜷缩起双腿,缓缓起身,长时间的捆绑让他的手腕上多出两道淤痕,又疼又痒的感觉让他微微皱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一直偷偷的观察着裴楚一的神色,直到听到那句“对不起!”心中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不过面上却不敢放松,计划还只成功了一半,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裴楚一本想去扶,不想却激起一阵瑟缩,眼看着眼前的人儿露出畏惧的眼神,他的心仿佛忽然被揪住了一般,不由悔恨起来,他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居然引的对方这样害怕。偏偏此时又是清晨,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出现在眼前,免不了又要产生反应。

刘小刁抓住机会,适时的抱起棉被,害怕似的躲进了床角,心里不由衡量揣度,那个尺寸,倘若真要进去……

“别怕,别怕……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的!我禽兽,我该死,你别害怕……”任凭裴楚一好话说尽,刘小刁就是不从角落出来,他刚刚抓紧了一个字——“再”,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不过还不足够,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裴楚一曾经做出过哪些“事情”。

终于在裴楚一说的口干舌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小刁嘴唇轻轻一动,小声道:“我渴了。”

裴楚一听闻,微微一呆,随即面上一喜,裤子也不及穿上,便飞身下床,倒了杯水后,急匆匆的返了回来,接近刘小刁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眼见裴楚一这样的反应,刘小刁心里几乎欢呼雀跃,不过面上仍然极力克制,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接过了那杯茶水,在裴楚一关切的目视中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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