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湮叶
“我来试试。”徐子榕放出大量的血虱,控制他们分散着爬向矿洞。
这些血虱会将爬过地方的资料传送给徐子榕,而徐子榕也可以借此探知这里是否有埋伏。
“哥哥……有几处有大面积血虱消失。”因为距离矿洞太近,徐子榕已经改成利用血契来沟通。
徐梓岩皱了皱眉:“有埋伏?能绕过去吗?”
徐子榕摇了摇头:“那几处点找的很好,矿洞前面这么平坦,除非我们有隐身符,否则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徐子榕便停住了,看着哥哥随手从方格里面拿出来的两张淡银色隐身符,他默默的闭紧了嘴巴。
“嘿嘿,师傅给的。”徐梓岩咧嘴一笑,出门之前,罗大脚可是没少往他身上塞好东西,类似隐身符这种东西,他空间里还有一大堆呢。
“呃……怎么?”发觉自家弟弟表情有些不对,徐梓岩疑惑的问道。
“没事……”徐子榕默默扭过脸,想起临行前罗大脚除了那句‘祸害活千年,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短命’之外,连根毛都没给他……
两人贴上隐身符之后,身体上泛起一层水波般的波动,随着水波的不断扩散,他们两人的身体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因为这隐身符一旦感应到灵力波动便会失效,因此两人只有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幸好有徐子榕的血虱探路,两人小心的绕过那些血虱消失的地方,渐渐靠近了矿洞的洞口。
从洞口进入之后,视线陡然陷入了黑暗,除了身后入口处那少许的月光,这矿洞里真的是连一点光源都没有。
两人朝前走了几步,身后的月光更淡了,幽深的通道里静寂的可怕,仿佛前方正有一头怪兽,张开大嘴在等着他们。
矿洞被开凿的很大,特别是入口处那里,几乎被开出了一个广场大小。
在‘广场’的周围,有着数十条四通八达的通道,那些通道被开凿的很大,足有三四丈那么高,不过岩壁两侧十分光滑,而且也没看到那种红色的矿石。
徐梓岩估计,这洞口肯定已经使被开采干净了,想要找到那种矿石,必须要深入往里走。
两人随便挑选了一个分叉口往里走,可走着走着,徐梓岩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血契)“似乎有些不对。我对这矿洞的感觉很不好。”两人走出大约两里地的距离时,徐梓岩突然抬手拦住了徐子榕。
“有什么问题?”徐子榕不解。
徐梓岩摇摇头,他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就是觉得心慌,而且是越往里走越心慌,仿佛有人在不断的警示他,他们不能往前走了。
“那我们回去。”徐子榕果断应道。
两人甚至没有细想,当机立断的转身往回走,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们堪堪走了两步之后,徐子榕突然脸色陡变:“我的血虱在刚才的一瞬间全死了,事情不对!快走!”
两人再也顾不得隐藏身形,直接就要御剑而起,没想到那矿洞深处却陡然传来一声怒吼,随后一股无形的波动传来,两人的飞剑竟然开始不受控制的左右乱摆。
“跑!”徐梓岩大吼一声,拉着弟弟拔足狂奔。
可没想到那洞穴深处的存在速度如此之快,那声怒吼产生的无形波动还没消失,他已经在极近的距离下发出了第二声怒吼。
“糟!”徐梓岩神情大变。
被那股无形的波动再次击中,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和那两把飞剑一样,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双腿甚至有些发软,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哥哥!小心!”徐子榕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徐梓岩抱在了怀里。
紧跟着,他们脚下的通道轰然坍塌,一张长满了一圈利齿的巨大嘴巴,将他们俩和脚下的碎石一同吞了进去——
——这便是徐梓岩在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随后他便被一股重锤般的力量砸中了脑部,在他临昏迷之前,他本能的做出了一个动作,而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幸运的在这条巨大的利齿虫的攻击下活了下来。
***
“哥哥……哥哥……”有种朦胧的声音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呼唤着徐梓岩。
“唔……”他微微动弹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哥哥!你醒了!”徐子榕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他那忽远忽近的声音也慢慢恢复正常。
“嘶……好痛!”徐梓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没想到稍微动了一下,便觉得头痛欲裂,直接又倒了下去。
“哥哥!你怎么样?头很痛吗?”徐子榕神情焦急,似乎是想要替哥哥揉揉伤口,却又担心自己再次伤了他。
“还成……不动的话还好。”徐梓岩吸取刚才的教训不敢再动了,他艰难的移动着视线,发觉自己和子榕竟然身在方格君的里面。
“唧唧!”小鲤鱼甩着尾巴游到了徐梓岩的身旁,表情有些担忧。
雪团和粉毛难得没有打架,老老实实的蹲在他的身旁,小神树也体贴的在他头上伸出一根树杈,替他遮挡上方刺眼的阳光。
小青和和小蜗牛都围绕在他身旁,就连那只巨丑的肥章鱼也趴在一边定定的看着他。
“嗯……让你们担心了。”徐梓岩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成功的安抚了他那群霸道的房客。
大家见他似乎没有生命危险,纷纷松了一口气,叽叽喳喳的向他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之后,便跑掉了。
徐梓岩目送他们离开,轻轻握住了徐子榕的手:“让你担心了。”
徐子榕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
徐梓岩弯了弯嘴角:“我们怎么会在这?”刚说完,他便反应过来,既然两人能在这里,只能是他把子榕带进来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几处被随时划破了,已经被包起来了,只隐隐有些刺痛,但却不知哪一处伤的最重,竟然让他稍微动弹就会头痛欲裂。
“我头上伤得很重?”徐梓岩忍不住问徐子榕。
徐子榕表情奇怪的摇了摇头。
徐梓岩怔了一下,这伤势重或者不重都不是什么问题,可徐子榕这表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