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送君十里
虽然小家伙现在是只仓鼠的形态,但难得有共浴的机会,程亦当然不会放过。
他并没有直接找来一个小盆帮安言洗澡,而是先把安言放在了洗漱台上, 然后当着安言的面,直接解开了上衣衬衫的纽扣。
这一幕猝不及防地闯入安言的豆丁眼中,惊得他连忙背过身去,用小屁股对着程亦。
程亦的动作看似自然随意,实则是深思熟虑后的处心积虑,只是见小家伙这般反应,他一时间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是小家伙太害羞了,还是自己的身材不够好,入不了小家伙的眼?
等程亦脱了衣服,浴缸里的热水已经差不多放满了,程亦动作轻柔地提起小家伙,而后直接坐进了浴缸里。
突然被提溜起来,安言条件反射般蹬了蹬小短腿,然后就蹬到了什么热热硬硬的东西。
安言吓得动都不敢动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蹬到的竟然程亦滚烫的胸膛。
“别乱动,我帮你洗澡。”程亦在安言的后颈处轻轻捏了一下,低笑着开口。
此时两人靠得极近,安言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程亦胸腔的震动,他莫名觉得脸上一热,头顶都快冒烟了。
幸好有细细的绒毛覆盖在脸上,否则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丢脸死了。
程亦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浴缸里躺好,随即将安言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他的腹部是浸在水里的,不过水不深,正适合安言这只小仓鼠自由活动。
虽然理论上说,这样的安排好像确实挺合理的,但安言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主要是现在的状况真的太尴尬了,他现在整只鼠都绷紧了。
而且程亦一旦有什么微小的动作,浴缸的水面都会来回浮动,安言两只小短腿虽然抵在程亦的腹部,但根本站不稳,只能随波逐流地来回晃动。
所以客观来说,他现在就等于是在程亦的肚子上踩来踩去,有时候还会直接歪倒在上面,别提多尴尬了。
更更尴尬的是,他现在必须严格控制好自己的视线,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了!
然而尴尬只是他一只鼠的,程亦对此似乎全然没有察觉,他此时甚至已经半眯起了眼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看起来别提多惬意了。
安言心里觉得尴尬极了,又没脸打扰程亦,只能一只鼠默默忍耐,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
但也不知道程亦是怎么回事,隔一会儿,就会在浴缸里调整一下姿势,弄得安言十分无奈,总是东倒西歪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全身都湿透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就在安言忍无可忍,考虑着要不要吱两声给程亦提个醒的时候,程亦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把魔掌伸向了弱小可怜,又狼狈的安言。
“言言,我来帮你打一点沐浴液吧。”程亦一面说着,一面把安言重新托在掌心,用另一只手沾了点沐浴液,格外轻柔地在安言肥嘟嘟、软乎乎的身体上揉搓起来。
一开始安言还觉得很不自在,但仓鼠的本性毕竟不像人类那般警惕,不会因为身体被揉搓而产生太多的敏感度和戒备心,因此伴随着程亦恰到好处的力道,以及覆盖全身每一处的抚摸按揉,安言很快就沉浸在了这份舒适之中。
唔,好舒服,好想睡觉啊……
昏昏欲睡之中,安言突然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被轻轻握住了,吓得他浑身一激灵,脑袋也快速清醒了过来。
“吱……吱吱吱吱!”不行,其他地方都可以,但是那里是不可以碰的!
仓鼠难得地生出了几分戒备心,态度看起来格外激烈,小爪子都蹬起来了。
程亦立刻松手,充满歉意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把身体洗干净。”
安言虽然确实被刚刚的情况吓到了,但仔细一想,程亦肯定不可能是故意的,再加上他道歉的语气实在真诚,刚刚还浑身炸毛的安言,顿时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他缓了一下,用小爪子在程亦的手指头上轻轻拍了两下,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意。
程亦明显松了口气:“谢谢言言愿意原谅我,我帮你冲洗一下吧。”
安言点了点头,乖乖舒展开身体,抬起小爪子,好方便程亦帮他冲洗掉身上的泡沫。
冲洗好之后,程亦用一张小小的柔软手帕将安言包裹了起来,暂时先放在台子上。
而他自己则快速冲洗了一下,他倒是想放慢速度的,但就算放的再慢,小家伙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冲洗之后,程亦穿上浴袍,托着安言走出了浴室。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在一张床上睡觉了。”程亦低笑着开口道。
安言下意识抬起小脑袋,看向靠窗放着的大床,轻轻吱了两声,又用小爪子拍了拍程亦的手腕。
程亦在床边坐下,打开光脑,调好界面,推到安言面前。
安言用小爪子比划了半天,终于顺利写出两行字。
【我不睡在床上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在桌子上铺一个垫子,我在那里睡就行。】
虽然这张床看起来很大、很柔软、很舒服,但作为一个被程亦收留的可怜仓鼠,他就不强求了。
而且他现在就这么小小一只,在哪里都能睡得很好。
程亦却是摇了摇头:“还是睡在床上吧,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现在这么小,恐怕连一个床脚都占不了。”
安言想了一想,好像确实也是,便开心地点了点小脑袋。
能睡在柔软的大床上,总是比睡在桌子上要好的。
从前他做了一万年的仓鼠,也从来没睡过床,更不觉得睡稻草有什么不好。
但现在只做了没多久的人类,他竟然连桌子都嫌弃起来了,用人类的话来说,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啊。
程亦收起光脑屏幕,用柔软的手帕仔细帮安言擦去身上残留的水珠,确定他身上的毛发已经半干,这才停了下来,将他放在了被子上。
程亦低头去看安言:“我去倒杯水来喝,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