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前男友 第2章

作者:连朔 标签: 校园 甜文 穿越重生

  看来,这次和主角受打架,原身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景辞手掌覆在上面按了按,还好,这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并没有太严重,过阵子等到淤青自行消散就可以了。

  怕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伤,正好这会儿厕所里没人。景辞找了个角落,将宽大的校服外套半褪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用嘴叼着白T的下摆,一手扣住腰,低头努力地往后看。

  就在他脖子快要扭断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过来。

  景辞下意识地看过去。

  和他穿着同款校服的男生英俊逼人,正懒洋洋的往这边走。

  他黑发凌乱,额头和鬓角微湿,走动间,汗珠顺着轮廓滚到线条利落的下颚线上,最后划过凸起的喉结,没入衣领内。

  淡色的薄唇上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狭长的眼睛微垂,目光凝聚在香烟上,右手掀开打火机,正要点火,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倏地朝景辞的方向看过来。

  厕所里潮湿阴暗,光线很差,男生眯了眯眼睛,方才看清景辞的模样。

  “景辞?”

  景辞一愣,原身认识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男生见状,嗤地一声笑了。伸手将烟取下来,一步步走到了景辞面前。

  他比景辞高了足有半个头,几乎将景辞整个的拢在了身影下。那双狭长的黑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景辞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又堵我呢?”男生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挑眉问道。

  上下打量了景辞一眼,目光落到他掀起的衣服和放在腰上的手上,轻佻地吹了声流氓哨:“哇哦,看错了,你这是……在自摸?”

  “厉害了,小同学。”男生懒洋洋的鼓了个掌:“开发出了男厕所的新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挖个坑,不太长,一个来自春天的小甜文。

第二章

  景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慌忙放下衣摆,将校服拉链一拉到顶,怒瞪着眼前的男生:“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自、自……”后面那个字实在是说不出来,只好梗着脖子道:“我没有那个!”

  男生将他的大红脸尽收眼底,淡淡道:“说吧,这次又玩什么新花招?”

  景辞不知道原身和这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抿着唇不开口。

  “我说过几次别缠着我了,嗯?”男生倾身看着他,声音很轻,语调也没什么起伏,却冷意凛然:“怎么着,非得往我底线上踩两下,试试我的反应?”

  他用打火机轻轻拍了拍景辞的脸,一笑:“真当爸爸脾气好呢。”

  “听说你还到处跟人家说,你是我前男友?来说说,我们是什么时候交往的?”

  “嗤——”他垂眼,浓密的睫毛也挡不住锐利的眸光:“欠日找别人去,爸爸对你没兴趣,懂吗?”

  前男友……

  这下子根本不用再想,景辞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原书中的主角攻,赢骄。

  怪不得能让原身死缠烂打、穷追不舍,连智商都不要了,这张脸确实太出色了。

  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赢骄拧眉,抵着他脸的手微微用力,强调:“听清楚了么?”

  打火机金属的壳子按在脸上凉凉的,还有些微的痛感,景辞猛地回过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作为一个未来下场凄惨的炮灰,他巴不得跟剧情相关人物撇清关系。甜宠爽文是没有逻辑的,谁知道这本坑文为了让攻受在一起,会衍生出什么剧情来。

  赢骄还以为景辞会和从前一样胡搅蛮缠,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爽快地不得了。

  他微微起眼,这小变态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准备放弃了?

  “你……”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从外面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

  为首一人长得人高马大,穿着一套篮球服,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肌肉高高地鼓起,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见到两人,他把手中的篮球狠狠往墙上一摔,阴笑着道:“呦,这不是骄哥嘛,躲厕所干什么呢?”

  篮球遭受到阻力,狠狠地反弹回来,眼看就要砸中赢骄。他漫不经心地一伸手,轻轻松松地将篮球扣住了,方才撩起眼皮看了肌肉男一眼:“你谁?”

  “赢骄!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肌肉男被他轻蔑的眼神气得大吼:“我告诉你!有我厉狮在的一天,省实验就轮不到你说了算!”

  厉狮,景辞倏地抬起头。

  原书中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跟景辞是同届,家里花钱让他进了省实验。然而刚开学不到一个月,他就逼的同班一个女生在宿舍跳楼。

  好在人最后还是救了回来,厉狮也因此被劝退了。

  一年之后,估摸着这事已经被人淡忘了,厉家便又将厉狮重新塞回了省实验,从高一开始读。

  赢骄掏出烟点上了,轻咬烟嘴:“厉狮?”

  “对!”厉狮冷笑一声:“怎么,怕了吧?这些年被老子打断腿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要不是我休学了,你算哪根葱?!”

  他装的凶神恶煞,其实心里也有些发憷。

  他曾经亲眼见过赢骄打人,脸上带笑的少年将另一个人死死按在游泳池里,任凭那人怎么挣扎求饶都不放手,只眼睁睁地看他渐渐脱力、呛水……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冷与残忍,让厉狮午夜梦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不仅如此,一年前,厉狮还听说赢骄把省实验的老师给打了,过后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反而还能正常上学。

  这次,若不是那边开的筹码让他实在无法拒绝,他根本不会来找这个人的茬。

  今天这个机会,看似巧合,实际上他已经等很久了。

  从见到赢骄落单开始,他就知道时机到了。赢骄就算再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这边一共有八个人,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就是压也能把他压死。

  赢骄嗤笑,懒懒地吐出一口烟:“不认识。”

  “操你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无视,厉狮心里的畏惧瞬间被恼怒所取代,他伸手指着赢骄:“识相点,叫一声狮哥,我……”

  赢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单手拎起来抵在水泥墙上:“操谁?”

  他一身森冷的戾气,再不见刚才那懒懒散散的模样。他垂眼,一拳狠狠捣在厉狮的小腹上:“来,给爸爸重复一遍,你要操谁?”

  厉狮痛苦地大叫,四肢并用胡乱反抗。赢骄反剪住他的双手,一脚狠踢在他的膝弯上。

  厉狮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脑门狠狠磕在墙上,疼的直翻白眼。

  赢骄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力道大的几乎将厉狮的五官拉的变了形:“说啊,操谁?”

  厉狮仰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里满是阴冷,仿若嵌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只一眼,就让厉狮生生沁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们都是死人吗?”厉狮浑身发颤,哆哆嗦嗦,总算是喊出了一句话。

  赢骄的动作太快,厉狮带来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儿还愣愣地站在那。听到厉狮凄厉的喊声,方才如梦初醒般地想起他们应该上去帮忙。

  只是,刚刚赢骄露出的狠戾和凶残镇住了他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第一个冲上去。最后一咬牙,直接一起上了。

  赢骄像是扔破麻袋一样,将厉狮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脸上:“正好,一起来省力了。”

  一群人瞬间战成一团。

  厉狮那边的一个男生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景辞是个软柿子。脚下一转,放弃跟同伴一起围攻赢骄,竟然直接冲着景辞来了。

  景辞没什么打架经验,反应不及,脑袋和脸生生挨了好几下。

  在不触及底线的时候,景辞的脾气是非常好的。

  他在孤儿院长大,从小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一计较根本计较不过来。谁骂他一句、挑衅他几下,景辞从来不放在眼里。

  但景辞有一个逆鳞,触之即死。

  那就是他的脑袋。

  他从小听多了院长灌的鸡汤,将读书改变命运这句话刻到了骨子里。又听说孤儿院哪哪个小孩,因为脑袋被打破后痴呆了,从此对自己的脑袋保护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十八年来,靠着这颗聪明的脑袋,他次次考试稳坐第一宝座,眼看着就要功成名就,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忽然就穿越了。

  穿越了不要紧,景辞是个理智的人,惊慌了一会儿就淡定了。

  反正在哪里都是过都是过,他不怕。

  但现在,竟然有人打了他的脑袋,还打了好几下!

  景辞死死盯着那男生,往前走了一步。

  明明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男生竟然从中看到了凛凛的杀气,一时之间居然被镇住了。

  赢骄余光瞥到景辞这边的情况,蹙了蹙眉。

  他虽然不待见景辞,但今天这事景辞明显是受他连累,他做不到视而不见一走了之这种事。

  一拳将最后一个站着的人打翻在地,赢骄转身走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平时欺软怕硬、对着硬气的人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景辞,一把抄起旁边的拖把,精准地、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拖把头按在了那男生的脸上。

  那拖把刚刚拖完厕所,上面沾着黑黑黄黄一团,味道酸爽地堪比核武器,男生愣了一下,随即双手不停地抠着嘴,弯着腰疯狂干呕,神情近乎崩溃。

  赢骄:“……”

  景辞冷冷地看着那男生,像一只终于撕了羊皮的小凶兽,握着拖把连连往男生脸上怼:“你敢打我脑袋?你竟然敢打我脑袋?!”

  那男生眼泪和口水混作一团,糊了满脸。几乎要把心肝肺呕出来,已然神志不清了。

  赢骄朝景辞走了过来,景辞握着拖把,警惕地转过头。

  “咳,”赢骄以拳抵唇,清了下嗓子,看到景辞防备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他指了指景辞手上的拖把,道:“这个借我一下。”

  景辞犹豫了下,把拖把递给了他。

  赢骄握着拖把,目光在地上躺着的一片人中扫了一眼,从几团正在痛苦呻吟的人球中,把最壮硕的厉狮拎出来了。

  在厉狮惊恐的目光中,一脚踩住他的小腹,学着景辞的动作,将拖把怼到了他脸上:“刚问你话呢,哑巴了?”

  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厉狮被熏的几欲作呕,拼命的挣扎。剧烈的动作中,几缕布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厉狮一阵反胃,张着嘴巴,刚想要干呕,就听见赢骄在耳边凉凉地道:“敢吐出来,我就让你再吃下去。”

  厉狮一个哆嗦,终于扛不住物理和化学的双重攻击,崩溃了:“我、我错了,骄哥,放过我……”

  “听不懂话是不是?”赢骄踩着他的胸口,用拖把往前怼了怼,一字一句道:“我问你,你要操谁?”

  “操、操我……”厉狮浑身上下抖得厉害,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操我、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