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骨伞
现在如果跑出去,肯定会被当成奸细,白白便宜了刚才逃走的两人,穆小牧果断的乖乖蹲在地上,想着等人走了,自己再回去,今晚就先不去神庙了。
穆小牧美美的想着,蹲在草堆里静静听着。
“哗啦啦!”
眼前的草丛被人扒开,穆小牧怔了一下,抬头看去。
费尔姆一张冰雕的脸出现在草丛后面,手一挥,冷冷的蹦出一句话。
“带走!”
“……”
一个月后,穆小牧再次锒铛入狱。
仍旧是那个牢房,久违的感觉让穆小牧“热泪盈眶”。
一时间,穆小牧脑袋里忽然冒出两字:苦逼!
隔壁的男仆早已经不在了,估计被放走了,昏暗简陋的牢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吱吱的声音,穆小牧不想去考证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驾轻就熟”的寻到一个舒适的位子,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岩石做成的牢壁凉凉的,坚硬的棱角也未滑平,穆小牧上身赤/裸着,没了衣物的遮蔽,后背处被硌的生疼。穆小牧又换了个姿势,开始靠着木栏。
此刻月亮高高的挂起,从高墙上的一个缝隙里露出来。
又一次进牢,穆小牧不禁开始隐隐担忧起来。
要说上一次拉美西斯不杀他,想必是不确定他的身份,但经过这次,穆小牧被当场抓住,真是百口莫辩,这次想要再活着出去,除非抓住那两个真正的奸细。
想到这,穆小牧忽然叫了两声,半晌过去,无人回应。
穆小牧失落的坐回地上,开始细数自己穿越后的种种不幸。他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但周围的环境无一不让他抓狂。
“喵唔~”
穆小牧抓着脑袋的手忽的顿住,精神一振,抬眼往一边瞅去。
不知从哪里跳进来的猫从黑暗中走来,幽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光滑如水,让人有种把它抱进怀里揉一揉的想法。
黑猫优雅的走到穆小牧旁边,伸了个腰舒服的卧倒在地上。
“喵唔~”
团成一团后,黑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后背的毛发,然后旁若无人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是贝斯特女神?母的?
它怎么找到我的?难道它看上我了?
它为毛在这里睡觉?!
喂喂喂!!!
思想挣扎许久的穆小牧终于伸出一个指头碰了碰黑猫的脑袋。
毛发很顺滑,触感温热,还不错。
黑猫睁开一只眼,不耐烦的眯着瞄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继续睡觉。
穆小牧感觉被忽视了,被一只猫忽视了,于是伸出两个手指有些粗鲁的捅了捅猫的脑袋。
黑猫暴躁的睁开双目,伸了伸爪子,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美美的睡觉。
对了,她是母的,对待女士,应该有礼貌。
于是,穆小牧伸着手向黑猫的肚子掠去,然后落到柔顺的后背上,抚摸一下,黑猫没有反应,鼻子呼了一下,好像很舒服的感觉。
穆小牧一得意,又轻轻的抚了一下,黑猫的毛很柔滑,触手的感觉比平常的猫要好很多,还有一点凉丝丝的感觉。
给黑猫顺了顺毛,穆小牧自言自语的说道:“莉亚说你是贝斯特女神,你真的是吗?”
黑猫眼都没抬,弯着眼享受。
“我们见过的对不对,卢克索墓穴里的猫就是你?”
黑猫还是没反应,舒服的享受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能把我带出去吗?”如果不逃走的话,他的命有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穆小牧似乎摸上了瘾,手不客气的往猫脖子伸去。
以前就听别人说过,猫最喜欢别人摸它的脖子,每当这时,都会露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穆小牧学着记忆中的动作摸上了黑猫缩起的脖子里。然而,下一秒,黑猫瞬间炸毛,张嘴就咬了他一口,末了,幽碧的眸子里一副鄙视的瞅了他一眼,舔舔爪子,优雅的朝黑暗中走去,不一会便没了声息。
穆小牧捂着手指,泪流满面。
不帮就不帮,居然咬我!
冷静下来的穆小牧想了想,刚才自己确实荒唐,居然想让一只猫把自己救出去!
算了,还是早点睡吧!
穆小牧缩了缩身子,双手插到膝下窝在角落,头顶着膝盖闭上眼,慢慢睡去。
月亮隐去,太阳升起,每日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穆小牧在心里把所有知道的神仙都念了一个遍,可是直到第二天的傍晚,都没有传来释放自己或处死自己的消息。
不知该庆幸还是沉默,穆小牧苦笑一声,难道自己要在这牢房老死一生?
又过了两天,穆小牧被放了出去,来看他的人居然是费尔姆。
费尔姆冷冰的脸上带着一种深究,虽然已经在很小心的观察着他了,但还是被穆小牧发觉了。
对上费尔姆的目光,后者不自然的转移视线。
穆小牧被放出去的时候是一个黄昏,尼罗河上的太阳红的滴血,但穆小牧却兴奋的要跳脚。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快乐。
穿越后的两个月内,穆小牧瘦了许多,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身子板更是瘦的跟块排骨一样,肉末都看不见了。
此刻,穆小牧站在牢房门口的柱子边,看着西方的一轮红日,一腔热血的暗暗发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卖菜,睡觉,娶媳妇……
费尔姆实在看不下去穆小牧那张扭曲的小脸,拍了拍手,打碎了穆小牧一地幻想。
“走吧,王还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
7、第六章 ...
清凉的池水里撒了五颜六色的花瓣,穿着白色衣裙的侍女站成一排,颔首立在一侧。
池子边放满了陶陶罐罐的东西,一阵阵浓香从里面溢出。
穆小牧皱着鼻子往水里面扎了扎,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看了看。
沐浴用的池子周围挂着层层奢华的白纱,墙壁上绘着沐浴的场景。
侍女端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走过来,不清楚应该叫穆小牧什么,于是干脆走到一边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挖出膏状的白色东西,伸手就要往穆小牧脑袋上摸。
穆小牧闪身避过,干笑了两声拒绝,“我自己洗就好,自己洗就好。”
侍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又拿起另一个象牙雕刻的小罐子。
没有浓浓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象牙罐里的淡粉色膏状物体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浓,穆小牧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莲花的清香。
侍女见他喜欢,于是松了口气,挖出一小块轻柔的涂抹在穆小牧柔软的黑发上。
穆小牧靠在池沿,舒服的享受着。
侍女的手艺很好,穆小牧沉浸在无限柔情中,仿佛回到了现代那种舒适的小日子。
没多久,这种舒服的服务就结束了,侍女把穆小牧的头发洗净,拿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披到他身上。
穆小牧跟着侍女往里面一个屏风后面走去。
只见屏风后面放着一个铺着垫子的软榻,侍女示意穆小牧躺上去。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碟子大大小小的陶罐,每一个,无一不散发着香精的味道,颇有点菲尼头上擦的东西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