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吟
撩开轿帘探出一头来,一双淫眼,叫人看了就知道是个奸邪淫色相,鼻尖更是往上翻,好像鲫鱼的嘴,一张覆船口,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在看到柏箩姿色之后果然笑得奸诈淫邪,忙道:“都给我住手,怎么能对美人如此粗鲁~呵呵~小美人怎么会落魄街头啊?”老男人挤眉弄眼的打量着柏箩与图丹,但易了容的图丹根本不入男人的眼。
图丹似乎看穿柏箩的心思,挣扎着冲他吼道:“你不要~千万不要”
柏箩却淡雅一笑,随后便爬上了男人的车厢,男人笑得开怀,当即撂下轿帘,须臾,男人粗重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马夫~马上给那个丑八怪倒出一辆马车让他避雨”随后便是阵阵淫乐之声从车厢内传出。
“柏箩~柏箩~你给我出来,你给本帅出来~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混蛋~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图丹声嘶力竭的在暴雨中狂吼,单薄的身子好似破碎的浮萍,过于激动的他片刻便昏迷过去。
雨、越下越大,惊雷、光闪此起彼伏,在铁幕中叫嚣翻滚,一抹青翠之色被污泥染透,斜倒在地,被几个下人横抬至马车的空厢之中。
翌日,暴雨虽停,却阴云密布,壁衣苍苔,瓦被驳鲜……
图丹辗转醒了过来:“公子~你醒了?”淡淡的语调,刻意隐藏着不适的一切。
睁开眼,入目的是柏箩令他陶醉的淡扫眉山轻浅笑,下意识的图丹露出笑意,但随着眼光的下落,图丹的唇很快就紧紧的抿起却止不住阵阵咳嗽
鲜红的衣,有些皱,瓷白的手中抓着一个绣金的钱袋,身旁脚边放着一个紫漆提簋(gui第三音),正往出散发着阵阵食香。
图丹收敛神色,过分平静的对柏箩道:“咳咳~~走吧~我们去与鸳儿她们汇合”手不停的捂着自己的唇,不希望口中的病菌感染到一旁也同样淋雨的柏箩。
撩开轿帘,天空如墨般阴沉,野风扶地而起,放肆的围剿着图丹的衣袍,冷不防得令人爆起鸡皮疙瘩,无形中又加剧了图丹的咳嗽。
(……此处省去一万字,是血血想对乃们说的,哎~)
【求评评】溪花小镇
“公子……”柏箩欲言又止,图丹虽未表现出来,但他心知对方已生气,更甚担心图丹的身体状况。
“你歇歇吧~我来驾马”图丹说罢强打精神头钻出车厢。
须臾,二人便与百琥三人在枯井处汇合,鸯儿眼前一亮,不禁围着华丽的马车赞道:“哇~少爷,好华丽的马车,简直太好了,呵呵”回头抓着鸳儿的手又嚷嚷道:“姐~我们会少走很多路的~呵呵”
百琥心思慎密,一看便知这其中自有蹊跷,走到图丹身侧担忧的道:“少爷~这车?”
图丹露出一抹苦笑,压抑不住的咳声断断续续从图丹的唇畔中逸出令众人心忧,缓缓回身冲鸳儿鸯儿道:“都上车吧~”
百琥看了看一旁的柏箩便二话不说跳上马车抓起缰绳道:“我来驾车吧”随后伸手将图丹拉上了车厢,几个人鱼贯而入,散乱的靠在车厢内。
“公子……”柏箩将紫漆的提簋轻轻的推移至图丹的身侧,那意思在明了不过。
图丹真的接了过来,打开盖子,一样一样端出里面的几道小糕点搁置凉席之上,缓缓道:“鸳儿~把这块给呆子拿去,其他的,你们吃吧”
“少爷你不吃么?”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的鸯儿抓起一块糕点大咬一口道。
“我吃过了~慢点,呵呵”图丹说了谎,只是他实在食之无味。
鸳儿也抓起一块,但吃相却比鸯儿淑女多了,咽下一小口糯米糕,鸳儿忽然冲柏箩道:“柏公子,谢谢你……”
如此的嘲讽令图丹骤然蹙眉看向鸳儿,鸳儿则自顾自的垂首用食,心里却狂跳不已,自是知道她隐晦的嘲讽已激怒少爷。
剧烈的咳嗽声从车厢内阵阵飚出,鸳儿无法在装傻下去,忙扑到图丹身边软声道:“少爷~鸳儿知错了~往后再也不如此针对柏公子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柏箩的行为就像秃头上长虱子,大家心知肚明,如此一想,又惹得图丹心绪一阵烦乱,双肩巨颤,咳嗽不止。
“少爷~少爷?”鸳儿慌了神的嚷叫着
“哎呀姐姐,少爷面颊好烫啊~”
“昨夜淋了雨,无碍的~小疾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图丹仍旧不住的咳嗽。
“百大哥,你快些,我们要尽快赶到镇上给少爷抓药~我和妹妹身上的药粉已经用光了~”鸳儿扯着嗓子冲驾车的百琥喊道,转过头的同时狠狠的瞥了一眼一旁淡漠的柏箩。
车轮飞快的转动着,碾过之处扬起滚滚黄土,身体抱恙的图丹只觉得被颠得七荤八素,甚是难受,强打着精神开口道:“我想睡一下,一会到了你们叫我~”
图丹的身子太过单薄,许是毫无功底的缘故,就连鸳儿受了剑伤也没有像图丹这般不堪一击。
轰隆隆~粉色的雷闪在天幕中张牙舞爪,似把日空撕裂一般,百琥心急如焚,连续的扬手挥鞭,惹得良驹长嘶不已,在坑洼不平的土道上疯魔似的奔走疾驰。
图丹睡得很沉也很放松,任纷雷蠢动也没能将图丹吵醒,柏箩顺手将车厢内的毯子覆在了图丹的身上,保持一贯的惜字如金和冰淡,但无论怎样打量都不像连续两夜雌伏人下该有的状态。
约么大半个时辰后,百琥终于将马车赶进溪花小镇停在一处药铺外,柏箩将那绣金的钱袋递给鸳儿,鸳儿二话没说跳下马车奔进药铺。
“百大哥,喝口水吧”鸯儿撩开轿帘将水囊递给百琥,百琥接过鸯儿手中的水袋,不曾注意角落里的柏箩望着图丹那种神色。
还未等仰头喝下去,便见鸳儿怒气冲冲从药铺中跑了出来,将钱袋往柏箩面前一丢不屑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鸳儿?”百琥狐疑道
“怎么了姐姐?”鸯儿也觉得纳闷,说着便拾起落在柏箩脚边的钱袋,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你是怎么搞的?干嘛要拿一袋石子戏弄我们?”
见柏箩缓缓起身,百琥当即拦住柏箩摘下腰间的「风起」冲一旁的鸳儿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将这当掉~很快就回来”
不料却被柏箩阻止,百琥当即对上柏箩那冰淡的眼眸,见他道:“不必烦劳,在下惹出来的事自是由在下一人担当”优雅的松开抓捏百琥衣袂的手,孤傲的一笑:“况且……柏箩自是有这种本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百琥自是明白柏箩话中之意,明明知道图丹反感他这样,一心要将他引回正途,可那一点点的私心开始在胸腔内作祟起来,竟然很想柏箩这般自甘堕落下去,时间久了,也许丹少爷也会开始嫌弃他的肮脏,拦着柏箩的手臂开始犹豫要不要缩回来。
“你这个人……”鸯儿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真是自甘堕落”
鸳儿却没有言语,径直拉开挡住柏箩去路的百琥和鸯儿,那意思自是赞成他要做他想做的事,对他来说也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柏箩扬起脖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卑微,掀开轿帘便下了马车:“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望着柏箩进了药铺,鸳儿冲百琥道:“百大哥,我们又没有勉强他,他心甘情愿为少爷做的~我们又有什么权利阻挠人家?”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妥~毕竟我们是四张嘴,怎好这般轻贱柏箩?”百琥闷声道。
“事已至此,那百大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姐妹身上根本没有值钱的饰物,你的「风起」也未必有人肯收~可小疾若不重视就会变成顽疾,难道到时候少爷出了事情百大哥的心里才好受么?”鸳儿伶牙俐齿的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