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玲樱
“是。”
“哼,不过区区一名小倌,南宫府邸可容你这样肮脏之人做主?!”
“这南宫炎也是糊涂了!!”
此话一出,无论是若寒、小琴,还是小书都变了脸色。
小书胆怯的看了一眼那长老,又连忙把头低下了。就算他再迟钝,也知道今天这三名长老前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右首长老也开口道,“论身份,你身为最下贱的小倌,何以管理南宫府邸?”
“不论身份,你设计陷害忠仆,扰乱后宅,私通奴仆,魅惑南宫家主,又该当何罪?!”
一条一条罪证从那长老口中爆出,哪一条都足以让若寒被逐出府邸,几条放在一起,更是足以定若寒之罪,甚至不用南宫家主点头,这三名长老就能立即处死若寒。
小琴瞪大眼睛,惶然不已,担心的眼光连忙投向若寒,这三位长老,哪里还是来者不善,根本就是想要趁炎少爷不在之时,将若寒处死!
正要开口辩护,小琴却突然脑袋一昏,精神恍惚起来。
若寒也明了了三名长老目的,探心术一展开,更是清楚三人心里所想。居然想要通过他,来证实南宫炎糊涂名声,继而拉南宫炎下位。却不知若是南宫炎真的不再是南宫家主人,他们这些旁家的人可会如现在过的这么快活?而且要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若是没了南宫炎这个对手,定会立刻对南宫家族下手,大快朵颐一番。
愚蠢,却是有恃无恐……
若寒突的有些好奇,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下兢兢业业,可为南宫府邸出了不少力,三位长老这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才会对在下区区一个小倌,如此看重?”
那坐在首位长老木拐再次击地一声,道,“既然今天我们到此,自然是有凭有据。”
“来人,去请南宫府邸各位管事!”
一番吵杂过后,整个大厅,以及大厅外都站满了人。上到最高管事,下到丫鬟、侍卫,居然是除了杂役和离不开岗位之人全部都来齐了。那挤在门外看不见听不见大厅里情形之人,更有专人站在门口,为这些人大声讲述场内情景。
“哼,你既想要证据,那索性让大家都来做个见证,也省得你这小倌之后说我们诬陷。”
若寒挑眉,笑道,“有趣,那我就坐等各位的证据了。”
说罢,也取了一张椅子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三位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左首那位连道,“去,去给我把人叫来!”
小书很是担心,拉了拉小琴的衣角,却得不到回应。一旁小棋走来,一把拉开小书,低声道,“过来,你站在那儿干嘛?”
“小棋,这是怎么回事?”
“嘘,我知你笨,平时被骗了都不知道,就在这儿等着看那人的真面目吧!”
一名粗布服裳的中年妇女扶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进了大厅,站在了众人面前。
若寒从未见过这两人,却冷不防对上那妇女仇恨的目光。不由一愣。
“民妇王娟花携家母见过各位大人。”
妇女一边说着,那目光却是不离若寒,眼中那赤裸裸的仇恨,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小书,都看的真切。
“这柳若寒是如何害死你女儿的,你说个清楚。”
“是,大人。”
王娟花家丈夫早亡,儿子早些年也不幸夭折,老母年迈有眼疾,幸得王娟花和女儿勤劳,到处去大户人家帮工赚钱,才勉强维持着一家的生活。
然而她唯一的女儿张小翠就在七个月前,因为一场山体崩塌后失踪,于两个月前找到了她的尸体。却早已被豺狼啃食的面目全非,只徒留一身破衣。
“我儿那日回府,说是得了少爷打赏,只帮忙传递一张纸条和几张银票就得了十两赏银,十分高兴,更是在第二日给我购置了一套新的衣裳,说要接外婆过来一同生活……却哪里想到……”
王娟花眼眶开始落泪,哽咽道,“那日,我同我那孝顺的儿一同回娘家接老母,哪知那路上发生山体崩塌,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儿被那泥石流冲垮,实在是心痛难当,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王娟花啪嗒啪嗒落泪,似有些说不下去。
那听着的长老不耐烦了,左首的长老出言道,“接下来我来说吧。”
“那处山脉乃是坚石无数,数年从未发生过山体崩塌,后有专门勘探土质的土修者前去查看,确认那山体崩塌根本是有人故意为之。”
“长老的意思是……?”
“哼,柳若寒,你别再装蒜了,分明是你为了湮灭自己做过的事情,请了修者炸了山!”
“那前段日子被抓进牢狱的修者已经对此供认不讳!”
长老说到这时,那妇女早已和老妇一同泣不成声,哭喊道,“请大人做主!”
围观众人哗然,这柳若寒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长老说我请人炸山,不知长老能否请那炸山的修者前来与我对峙?”
“另外,关于长老您所说的‘我为了湮灭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知又为何解?”
人群吵杂之中,若寒轻飘飘的话语却清晰非常,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一下子人们安静了下来,竖着耳朵看向长老们。
这次,那右首长老发话,道,“那修者既已被投入专门牢狱,自然不是我等能够说见就见的。不过……我们早知道你不会就此承认,来啊,带李大娘上来!”
那母女俩被带下,接着那被赶出府的曾经的管事李大娘上前,将自己如何得到王娟花之女张小翠所传纸条和银票,如何传信给陆管事,让其为难苏青的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
顿时,整个人群的人们看向若寒的眼光全不一样了。
若说原本只是三分怀疑的话,现在则是五分确信。但是不少得到过柳若寒好处的人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做事做的这么绝。而少有的如小欣、小书这般和若寒相处过,相信他为人之人,则没有话语权,所说的完全被淹没在其他人的唾沫星子里。
毕竟整个南宫府邸里没有一人不知道,这柳若寒是厌恶苏青姑娘的。他这么做完全有可能。
“柳若寒,你可知罪?!”
上一篇:黑暗BOSS的春天[未来]
下一篇:住手!这是你师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