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妖的风情
黑小子叫南山,是方才隔壁尿床的那位,也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
南山一听这话,就知道霍弈君肯定不记得,他龇牙嘿了一声,双手攀住围墙,双.腿一跨,动作利索地翻上墙头,平稳落地后,上前就想去揽霍弈君的肩膀——
——啪!
霍弈君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用伞尖顶着他的胸膛,皱眉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还有,我昨晚说什么了?”
“瞎讲究!”南山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跟着又腆着脸凑上前,压低嗓音道:“那个……艾春花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啊?不是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娃娃亲啊?”
他说的义愤填膺,可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那个艾春花要长相没长相,身材跟豆芽菜似的,听说她还经常跟校外那群小太妹混到一起,怪不得你要瞒着,换做是我,我也不乐意认下这个未婚妻。”
霍弈君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今天早上又尿床了?”
南山黝.黑的脸霎时变的黑红。
他怒瞪着霍弈君,嘴巴哆嗦了几下,却始终没找到反驳的理由,只得轻咳了一声,飘着眼神转移话题道:“那个……那个我昨天跟你说的表弟,今天会到,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车站接人啊。”
霍弈君望着南山脸上的虚色,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边撑雨伞边道:“我就不去了,今天清明节,我等会儿要去陵园,下午还要去一趟竹清镇。”
听霍弈君提到竹清镇,南山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道:“那行吧,回头我再介绍我表弟给你认识。”
。
“季尧表弟,这里!”
宁致背着单肩包,拖着行李箱跟着几位乘客走出了车站。
外面飘着小雨。
斜风细雨细密地飘,打在他的脸上。
他拒绝了揽客的司机,走出拥挤、混乱的出站口,顶着小雨来到马路边,看到马路对面有商贩推着小吃车在卖小吃,食物的香味随着氤氲的热气飘到他的鼻端。
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刚准备过去,就听到有人似乎在喊他这具身体主人的名字。
宁致抬头望去,就见马路的斜对面一穿着粉色雨衣的少年坐在小绵羊上正冲他招手,正准备走过去。对面的少年似是察觉到了宁致的心思,又急忙开口道:“弟啊,你别动啊,我过去接你。”
说罢,他探头左右观望,见马路上行人少了些,赶忙启动小绵羊,哧溜一下,冲到宁致跟前,手握刹车,踩住支架,一跃而下,然后龇出一口白牙,抬起拳头碰了碰宁致的肩膀,笑道:“臭小子,终于落到哥手上了,敢叫哥小黑皮,看哥今后怎么收拾你。”
宁致挑了挑眉,道:“好的,小黑皮。”
南山接过行李箱,正准备放车上,听到他的话,眉心一抽,“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别总是没大没小的。”
“……你也就比我大一天。”
南山放好行李箱,转身递给宁致一把雨伞,随即端着兄长的架子,虎着脸教训道:“大你一天也是大,不接受反驳,快叫声哥来听听。”
宁致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现在还尿床吗?”
南山:“……………………”一个两个的,没完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人偶尔尿床现象属于生理不应期,不算病,如果经常尿床,那就是遗尿并,需要去医院接受治疗。
这里的南山只是偶尔尿床,远达不到遗尿病的程度。
第3章 大佬他少年时
南山顺利地接到了宁致,骑着小绵羊风驰电掣地往家赶。
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没闲过,“弟啊,累不累?不是我说,小.姨和姨夫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做火车过来?你家又不是没司机,让司机开车送你过来也好啊……”
呼啸而过的狂风吹散了南山的声音,零星地飘进宁致的耳朵里。
他拿着雨伞,没有撑开,沿途的风景从他眼前一一掠过,雨丝打在他的身上,叫他享受地半眯着眼,偶尔回应一下南山的问题。
江清镇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水乡古镇,因镇上有条江清河而得名。
居民傍河而筑,民居楼板底下是江清河,这条支流贯穿附近几个镇子,与其余支流汇合,奔向更广袤的江河湖海。
河面上停着几艘乌篷船,船上升腾起一缕缕炊烟,炊烟升腾在空中与细雨汇合,慢慢散开,与雨丝融为一体。这样一幅四月小镇美景,宛如旧时名家留下的小镇水墨画,美的令人窒息。
南山骑着小绵羊上了一座拱桥,桥的两头栽种着几颗柳树,青翠鲜润的烟柳仿若身姿窈窕的美人儿舒展着抚媚的身肢对河垂影。
桥对面是一条小巷,穿进小巷,本就不明朗的天色徒然暗了下来,南山意犹未尽的收起话头,嘱咐道:“这条路有点颠,你抓着我的肩膀,别掉下去了。”
“好。”
“对了……”南山似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猥琐的笑,问道:“听小.姨说你谈恋爱了?”
宁致眉峰微挑,“想知道?”
“想。”说完,他还重重地点了个头以表求知欲。
宁致弯起唇,道:“叫我哥,我就告诉你。”
南山沉默了一瞬,忽地扯开嗓门大声喊道:“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宁致:“……”
在季尧的印象里,南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就说去年年底,南山一家上季家过年,彼此季尧刚好与朋友聚会,季妈妈有心让南山考云市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云市发展,便让儿子带着南山出去多认识几个朋友。
季尧的朋友都是圈内的少爷公子哥,私下聚会选择的也是私人场所。
这种场所接待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南山穿着一身阿迪运动装,乐颠颠地跟着不太情愿的季尧来到私人会所。
到了会所,他见人就喊大兄弟,几杯马尿下肚后,就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如果他安分也就罢了,可他喝多了特别闹腾,先是跟季尧的朋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其后拉着满脸尴尬的朋友又唱又跳,把季尧的脸都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