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文旦
摄政王:“不在。”
楚昭游溜进偏殿,“你帮朕守着门,自己躲好,要是有人过来,就说朕在里面请神医治病。”
神医大多数时候不在偏殿,白天喜欢去御花园闲逛养生,去太医院参观,因为要在皇宫住五个月,他甚至在御花园种起了药材。
毕竟那里是个常年不曾打开的地窖,虽然有通风,但陆景涣胆子又小,万一人不舒服又不敢出来,出事了不好。
楚昭游蹲下掀开地砖,看见陆景涣正在紧张地喝水。
“你还好吗?”
陆景涣一惊,抬头看见是楚昭游,安下心来,“挺好的,就是水不够喝。”
楚昭游拿了一壶水钻进去,盖上地砖,说话更隐秘。
凤星洲鼻子灵,耳朵一定也很好。
楚昭游忧愁地坐在小床上,撑着下巴道:“你悠着点,喝多了容易上茅房。”
陆景涣马上放下茶壶。
“摄政王和凤星洲是一伙的,你家国师现在正拿了摄政王的令牌,到处找你。”
“那怎么办?”陆景涣开始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那么大一根空心的柱子通向屋檐下,凤星洲要是挂在梁上一看,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楚昭游重新规划:“不然你躲朕床底下,摄政王再怎么和凤星洲感情好,朕的床肯定是不让掀的。”
让掀就离婚!
有外人在,摄政王总不会还惦记着床上那些事吧?一石二鸟。
陆景涣盯着楚昭游的嘴唇,陡然一惊,果然权臣都爱一次亲好久。
楚昭游接收到他的视线,脸红到耳朵根,他十分凶地瞪回去,企图在陆景涣脸上找一点同样的痕迹。
但时间过得太久,陆景涣被他养的白白嫩嫩,丝毫看不出被欺负的模样。
楚昭游把目光落在了他耳下那块圆形的疤上,像是烟头烫出来的,在陆景涣问他之前抢先转移话题,“你这里怎么回事?”
陆景涣脸颊爆红,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指出来一样,尤其是那块疤痕附近最红。
楚昭游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什么反应,再这样朕可就要联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了!
陆景涣捂着疤痕,支支吾吾道:“五年不小心被烫的。”
“跟国师有关?”
“嗯。”
楚昭游忘了自己进来干什么,十分八卦,“说清楚点。”
陆景涣:“五年前,我随父皇母后一起去太清山,请国师祈福,我上香的时候正好看见凤国师出来,一时没注意,手里刚点上的香炷就戳到自己。”
他补充了一句:“那是第一次见到凤国师。”
楚昭游心情复杂,据说你家国师五年前还是个秃子,你也才十四五岁,这样都能惊为天人看呆,难怪国师要还俗骗你感情了。
……
很遗憾的是,凤国师并不知道陆景涣充当神医的小徒弟,两人一起住在偏殿。宫中的守卫守口如瓶,凤星洲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得知偏殿住着神医后,便先不去打扰,从别处找起。
排除了其他可能待客的宫殿后,凤星洲再次回到偏殿。
萧蘅门神似的杵在偏殿前,凤星洲把令牌扔回给他。
“在里面?”
萧蘅揣回令牌,不答反问:“楚昭游会一直在这里吗?”
凤星洲定定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皱眉沉思,再睁开时,一派清明:“会。”
萧蘅声音有些哑:“那就好。”
这短短一会儿时间,他的手心竟然出汗了。比他当初从找合心蛊解药时,从那些个神医嘴里听见答案时更紧张。
合心蛊好歹能拖七年,楚昭游要是走了,他没地找,能马上发疯。
凤星洲:“我可以进去了?”
萧蘅犹豫:“再等等。”
至少等楚昭游出来了,本王把他带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着面不行,本王处境会比较糟糕,说不定还得打起来。
凤星洲耐心地等了等。
萧蘅也在等着,等到最后比凤星洲还暴躁。
怎么都没声儿啊?这宫殿是会吞皇帝还是怎么?
他焦急地推开大门,第一眼扫过去没发现,脊背一寒,扫第二眼时才发现床底有块没铺好的砖。
“昭昭?”
“在这。”楚昭游从下面应了一声。
萧蘅冷着脸挪开砖块,看见一道狭窄的楼梯,通向一个昏暗的地窖,里面缩着两个小皇帝。
“出来。”萧蘅伸手接他,看着楚昭游爬那个楼梯就心惊胆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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