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终
“等等别聚起来”冯江爆喝,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聚过去的毒贩们只感觉喉头一凉一热。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杀手的脸,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本应增强躯体的纳米机器人没派上半点用场。
“我没说过我是一个人来的。”给试图乱射的男人脑袋上补了一枪,阮闲说道。
“我的热巧克力洒了。”唐亦步语调沉痛,右手的刀还在滴血。
热狗和热饮袋子还挂在他另一条胳膊上,热饮的包装袋溅上了一点血,少许褐色的甜饮料顺着杯盖开口洒了出来。
“那杯归我。”阮闲安抚道,又开了两枪。“要不一会儿我们再去买杯别的”
“你们两个”
冯江背靠上堆积如山的萤火虫,表情有点呆滞,他显然也认出了唐亦步。
只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是仓库里唯一的一个活人。
“别杀我”见两人同时转过头,冯江立马叫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些废墟海出来的土匪,这年头合作者的选择太有限”
“土匪”阮闲并不打算听冯江倾诉,“将萤火虫进一步提纯改造,当做新型毒品销售,也是这些土匪用枪逼着你做的,领袖冯哥”
“你们不明白”冯江痛苦地叫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要为幸存者谋福利,各个地方都需要钱来疏通你们肯定还记得那七年,签了主脑的选择协议。外面那些东西根本就不算人,阮闲没看穿这一点,反倒和主脑和解了他要么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要么被u01洗了脑”
“那你是更愿意在废墟海那样的环境生活”唐亦步惊讶地表示。“你要愿意,我真有点佩服你可我这边查了查,你这几年一直在各个五星酒店之间轮换着住呢。”
“为了和更多高层的人士交流,那是必要的”冯江的声音小了下去。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扯开了嗓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幸存者之间应该彼此关心求求你们了,现在放我走,我可以给钱,多少都可以”
阮闲利落地将冯江绑上“我们不缺钱。”
“给我五分钟,让我说说我的主张,你们会理解的唔”
唐亦步一个反手,将冯江的嘴用热狗包装塞住“我们不关心。阮闲,警察过来还要多久”
“五十分钟。”
“那时间还够。”唐亦步把热狗袋子上的缎带蝴蝶结取下来,绑上冯江的脑袋。“这里还挺暖和的,我们吃完热狗再走吧。”
“给我蜂蜜芥末酱的那份。”阮闲跨过地上的尸体,无视了满地的血,和唐亦步一起坐到桌边。“我先给k6他们安排个新身份,然后通知他们一下。”
“好啊,先等等。我去捡点枪,给π打个包。”
五十分钟后。
全副武装的警察们破门而入,准备迎接一场血战,然而他们只看到了满眼的血。
毒贩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只有“冯哥”一个人哆哆嗦嗦地坐在成箱的毒品前,被捆成了粽子,头上还带着个礼物配饰似的缎带蝴蝶结。
他的电子腕环被彻底黑掉,两个光屏正在他身边飘来飘去。
这位就是冯江
大字下方还贴心地附了无数小字介绍,将仓库内的尸体身份和犯罪记录一一给出,精确到时分秒和犯罪地点的经度纬度。
另一个光屏上只有两个字符,红到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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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糖的启蒙热狗店
最后和软一起去吃啦
结果最后两位还是没有正经工作
感冒
唐亦步感冒了。
平日活蹦乱跳的仿生人把自己裹在被窝里, 时不时抽抽鼻子, 打个喷嚏, 柔软的黑发变得乱糟糟的。阮闲站在大床边,端着杯热腾腾的蜂蜜水,眉眼满是无奈。
“你在发烧, 最好尽快治疗一下。”他将放蜂蜜水放在床头,坐上床边。
自己一个吻或者一滴血都能治好他,可唐亦步硬是不干。刚开始发现唐亦步的状况不对, 阮闲第一反应就是去吻对方,结果下一秒嘴唇便被热乎乎的爪子给捂住了。
“我想要体验一下。”唐亦步的声音带着鼻音, “难得感冒嘛, 反正随时都能治好。”
这倒是真的。
在u01还掌管世界的时代,唐亦步异常小心。可能致病的地方不去,可能有毒的东西不碰。一旦有什么好歹,顿时跟上半口血或者一个吻,仔细得要命。
而世界恢复后, 唐亦步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对s型初始机的摄取没有停。不仅阮闲没有衰老的迹象,唐亦步的躯体年纪也始终保持在二十五岁左右。这算是人类体质的巅峰时期, 那仿生人又强壮得很, 基本不会生病。
然而五年过去, 唐亦步越来越放得开圣诞刚过不久,两个人去r国捣毁了个以幸存者的理论为核心,由非幸存者组成的邪教窝点。随后唐亦步坚持要在r国森林里玩玩雪, 阮闲一如既往地应了。
然而就在阮闲准备吃食的短短几分钟,唐亦步去追森林里的野兔玩,不知道是追得太专注还是脚打了滑,那仿生人扑通一声跌进被雪覆盖的冰湖。
林间野炊是炊不成了。阮闲几乎拿出所有带着的衣服,把唐亦步按在火边,包成了保暖圣诞树,然后揪到旅店彻底弄干。为了以防万一,他吻了四五次那双微凉的嘴唇,唐亦步当时看着没什么事,精神得很,回国后却感冒了个彻底。
他们的房子在森林边缘,如今屋外也积了厚厚的雪。时值傍晚,阮闲没有开灯,屋内壁炉哔哔啵啵直响,玻璃墙外是染成群青的夜色。
“体验归体验,等到了要去医院的地步,说什么我也会治疗你。”阮闲摸摸唐亦步的脸颊,对方的皮肤烫得不正常,估计体温要到38c以上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体验一天还不够吗”
唐亦步转过脑袋,模糊地唔了一声。
随即他撑起身体,被子搭住光裸的肩膀,伸手去够杯子。阮闲将杯子递过去,顺手插了根吸管。唐亦步乖乖吸起来蜂蜜水,半天才开口“生病感觉真糟,我全身都在发酸。”
“生病就是这样。”阮闲将喝空的杯子放回床头。“现在刚到五点。鉴于你死活不肯吃药,总得吃点东西炖梨或者鸡蛋羹,选一个或者都吃我跟余乐要了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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