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主公,要不然……咱们今个儿就先回去罢,改日再来也……”
他的话还未说完,武子台“啪嚓!!!”一声,就将羽觞耳杯砸在地上,砸了一个稀巴烂,然后抬脚又“轰隆——”一下子,将案几也踢在地上,杯盏翻了七七八八,那声音犹似滚雷一般。
“岂有此理!”
武子台眼目尽裂,瞪着眼睛,冷声说:“好!好好好!好一个鲁州刺史!竟然不把我放在眼中!难道在他眼目中,我一个堂堂太守,还不如那些贱民金贵?!”
武子台“嘭”的推开偏殿大门,说:“好一个鲁州刺史,我倒要会一会他!”
功曹史赶紧阻拦,说:“主公!主公,这里可是淮中的皇宫,到处都是联军的驻军,咱们惹不起啊!”
“我啐!”
武子台劈手打开功曹史,说:“孬种!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那鲁州刺史还在顽泥巴呢!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说着,大步走出去,直接冲着林让看诊的宫门而去。
“让开!都给我让开!”
武子台一路大喊着,从后面劈手推开那些百姓和难民,人群排的很长,突然骚乱起来,瞬间散开,不断喧哗。
林让皱了皱眉,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武将从远处走过来,一路推搡着人群,十分嚣张的模样。
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嘭!”一把推开坐在林让对面的难民。
那难民是个七老八十的白发老者,怎么禁得起武子台这钵子大的拳头?
老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林让距离最近,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老者,这才没叫老者摔在地上。
年纪大了,骨头也脆,万一摔在地上骨了折,就算是现代的医疗情况,老人家骨折也容易牵连出其他疾病,更别说是医疗如此落后的古代了。
林让登时脸色冷漠的看了一眼武子台。
武子台见他“瞪”自己,冷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你可知我是谁?”
林让淡漠的说:“我不管你是谁,向这位老人家赔不是。”
“哈哈哈!!”
武子台大笑起来,说:“我赔不是?我呸!吾乃华乡太守武子台,我堂堂一介太守,何时要给一个贱民赔不是了?”
林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下武子台。
说实在的,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武子台,以前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武子台身材高大,犹如山一般,面色黝黑,挂着一脸狠相,一看就是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主儿。
站在林让面前,比林让高了半个多头,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
林让虽比武子台瘦削很多,但并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说:“原来在武公眼中,百姓就是贱民?在下真是受教了。”
武子台冷声说:“你不必阴阳怪气!我今日就是来找你讨个说法!你放着我这一方太守不见,却在这里给贱民治病,这是什么道理?!”
林让款款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说:“在我眼中,太守与百姓并无差别,太守的命是命,百姓的命也是命,都是一样的。武公来到淮中之时,我已经在为百姓医看,自然要懂得先来后到这样粗浅的道理,不是么,太守大人?”
武子台被林让的口气弄得火冒三丈,指着身边那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说:“我与他们能一样?!好哇,你必然是故意折辱于我!必然是平日里魏公宠着你这嬖宠,便叫你无法无天了,我今日必然要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劈手就去拽林让的衣领子。
魏子廉方才在这里,不过因着要用午膳,这会子不在,已经走了,林奉一看,他义父不会武艺,武子台一出手,义父必然要吃亏。
别人都是儿控、妹控、弟控,林奉估计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义父控了,立刻冲上去阻拦武子台。
不过林奉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武子台面前实在不够看,武子台见有人横插一杠上来阻挡,劈手就砸过去。
“嘭!!”
林奉被一下砸中额角,直接摔在地上,头晕眼花瞬间爬不起来。
“奉儿!”
武子台打了林奉,毫不犹豫,一把拽住林让的衣领,就要把人提起来。
林让神色如常,一脸冷淡,只是微不可见的眯了一下眼目。
“啊!!!”
武子台突然没来由的惨叫一声,他也没见林让怎么出手,却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刺痛,手臂上的力气瞬间卸掉,就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是拽住林让了。
武子台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上赫然扎着一根银针!
林让快极的在武子台的手臂上扎了一根针,武子台痛叫着松开手,林让赶紧去扶地上的林奉。
林奉头晕眼花,一时站不起来,歪歪扭扭的靠着林让,武子台反应过来,一把揪下手腕上的银针,仍觉得手臂麻嗖嗖不听使唤,仿佛中了什么邪术一样。
“好哇!”武子台大吼着:“你这嬖宠竟然还会邪术!我今日便砸了你的场子!”
他说着,“嘭!”一脚地翻了案几,案几上摆着笔墨,还有一些医典,瞬间七零八落,墨汁染在医典上,淹没了医典的字迹。
林让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平日里冷漠的眼神更加冷淡,仿佛里面有冰凌在凝结。
百姓们一看,这个不知哪里来的莽夫,竟然敢打神仙?
要知道林让和林奉经常给他们免费看病,如果没钱抓药的,还会亲自抓药,甚至把汤药熬出来送过去。
但凡是人,谁没有个头疼脑热之时?多多少少的百姓都受过林让和林奉的恩惠,如今这个武子台打他们恩公,简直是招惹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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