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司马伯圭出了营帐,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过来的声音,虽然极力放轻,但司马伯圭是什么人,耳聪目明,怎么能听不见。
那人想要去拍司马伯圭的肩膀,却被司马伯圭瞬间反应,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劲一拽。
对方惊呼了一声,已经被司马伯圭单手扛了起来。
偷袭司马伯圭的还能是谁,自然是他的宝贝弟弟司马越了。
司马越吃惊的说:“哥!放我下来!要吐了要吐了!”
司马伯圭将他抗进营帐里,这才将人放下来,直接让他坐在案几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地上,平视着司马越。
“越儿,为兄要出去一阵,去打仗,你自己在营中,要听主公与刺史的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说出来,万不可憋在心里,知道么?”
当年司马越在鲁州“战亡”,被陈继俘虏,陈继趁着司马越失忆,给他“洗脑”,派遣司马越来做细作,这些事情历历在目,司马伯圭这次离开,也有些许不放心。
司马越点头说:“放心罢哥,我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营中,若是……若是哥哥不放心,不防带越儿一起去罢。”
司马伯圭瞥了司马越一眼,说:“不成,好生养身子,万勿由性胡闹。”
司马越撇了撇嘴,说:“哦。”
司马伯圭见他如此听话,捏了他的鼻尖儿一下,说:“为兄快去快回,无需多久。”
陈继的大兵主动开到,很快与魏满的军队交锋,没有了盟军的支持,魏满似乎瞬间落入了败势下风之中。
庞图亲自指挥作战,眼看着魏军不堪一击,便下令追击,果然不出林让所料,庞图自负的很,看到造饭的土坑不断减少,便断定魏军的数量越来越少。
如此一来,庞图更是自负,紧追不舍,一定要将司马伯圭的白马义从一网打尽才可。
陈继接到了庞图的军报,全都是报喜的,魏军多么多么不堪一击。
魏军的声势多么多么落寞。
魏军被他们打得多么多么溃散,是如何抱头鼠窜的。
陈继“哈哈”大笑起来,越看越是欢心,说:“好!孤果然没有看错人,孤就知道,庞图是能成大事之人,也不枉费孤对庞图的一番信任啊。”
陈继正说着,突听“踏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一路大喊着“军机急报,十万火急——”
士兵“嘭”的冲进府署大堂,连滚带爬的将急报送到陈继跟前。
陈继笑眯眯的,还沉浸在报喜的愉悦之中,接过军机急报,心情甚好的说:“又是捷报?孤最近看到最多的就是捷报,已经看……”
腻歪了。
陈继正大言不惭的说着,展开急报一看……
“嘭!!!”
瞬间一脚踹翻了案几,气的陈继满脸通红,一瞬间差点爆炸。
什么捷报,这分明是失利的急报!
急报上写着,庞图领兵追击司马伯圭,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司马伯圭的圈套,白马义从军心并未溃散,大举反扑,将庞图的军队冲的七零八落,陈营士兵害怕,溃散而逃,分崩离析。
陈继派出去的一万先锋,已经所剩无几,庞图侥幸逃脱,带着不足五十骑兵,正在往燕州赶回,请求陈继派兵支援。
陈继方才还夸赞庞图,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没有看错,这转瞬间,耳刮子打得“啪啪”响亮,疼得陈继老脸臊红,脑袋里“嗡嗡”作响。
“该死庞图!”
“损我兵马!还有脸管孤要救兵!”
“孤当初就不应该相信庞图这竖子!”
陈继瞬间改口,暴跳如雷的咒骂着庞图,赶紧召开议会,商讨对策。
而带着不足五十骑兵逃窜的庞图,也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好事儿没遇到,坏事则是接二连三的往上赶。
庞图溃散,林让没有叫司马伯圭追击。
司马伯圭回来复命,林让说:“做的已经很好,庞图心思细腻,如果贸然追击,恐怕他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反咬一口也说不定,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一场战役,打得漂亮。”
司马伯圭拱手说:“都是主公与刺史指挥有方。”
魏满笑着说:“你就别说巴结的话了,不适合你,去看看越儿罢,你去这些日子,见天儿的叨念你,整个营都被他念叨的不行了。”
司马伯圭微微一笑,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笑意还有些颇为自豪。
司马伯圭离开之后,没有一会子,那便便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大哥!大哥!”
“兄长!”
这么咋呼之人,还能是谁,全营地也只有魏子廉一个了。
魏满的从弟魏子廉从外面冲击来,还拉着召典,召典这么大块头,被他拉拽的踉踉跄跄。
魏满蹙眉说:“何事?这般慌张。”
魏子廉说:“大哥,不是我慌张啊,是庞图!”
“庞图?”
魏满还未说话,林让倒是来了兴致,说:“庞图怎么了?”
魏满一看,这林让似乎对庞图格外上心,心中登时打翻了醋罐子,拉着林让,让他面对自己,说:“你说,你是不是觉得庞图生得好看,所以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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