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张奉赶紧划开张让的衣衫,解开包扎止血的伤布,看了看伤口,狠狠松了口气,说:“幸而没有中毒,只是划伤,但伤口很深。”
张奉说着,又对张让说:“义父,奉儿为您清理伤口,稍微有些疼痛,忍一忍。”
张让点点头,他稍有些虚弱,毕竟丢失了那么多血液,张让身子骨又弱,难免有些头晕目眩,用不上力气的感觉,说:“无妨。”
张奉便动手给张让清理伤口,小心翼翼的,然后手脚麻利的弄了伤药,洒在伤布上,给张让包扎。
魏满想要帮忙,但是左右转了好几圈儿,愣是没有帮上忙,急的团团转。
吕布则是一直黑着脸,说:“魏校尉,你这是何意?先生不是你带去给伤员医病的么,怎么回了反而变成了病患?你还未说,先生是如何受的伤?”
魏满听他这么一说,还是闭口没答。
张奉也说:“是啊义父,您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看起来还是箭伤。”
张让想要开口说话,但是魏满立刻拦住,他生怕张让一说出口,自己会更没面子,也不知张让会把事情叙述成什么一个模样。
于是魏满便硬着头皮说:“当时有流矢冷箭,张让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他一说完,就听吕布“呵!”的笑了一声,他虽笑着,但是面上并未有半点笑容,说:“魏校尉真是能个儿,你堂堂西园八校尉,竟还需要一个医者相救?魏校尉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倘或当时让布出战,断然不会如此!”
魏满一听,吕布竟然讽刺自己?
吕布明明是自己的麾下,自己才是主公,却突然对主公冷嘲热讽起来。
魏满本就已然十分自责,脸面生疼,如今吕布一说,魏满的火气登时就拱了起来,冷笑说:“是么?吕都尉好能个儿?那吕都尉为何还中了陈留太守张邈的伏击?!”
吕布一听,也火起来了,说:“若是魏校尉不服,大可以手上见真章,动动嘴皮子,那是懦夫才做的事情。”
“懦夫?!”
魏满说:“好啊,你若想较量,我奉陪就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你,来,现在就来。”
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如同鹌鹑一样便掐了起来。
张奉一边给张让包扎,一边听着他们斗嘴的声音,实在头疼不已。
同样头疼的还有张让,他本就失血过多,有些耳鸣目眩,魏满和吕布还在旁边“怒吼”,听在张让耳朵里都是重声儿,两个怒吼的声音登时翻倍变成了四组。
张让当即一脸冷漠的说:“二位将军。”
他的话音虽然不大,却掷地有声,张让一开口,魏满和吕布立刻闭了嘴,看向张让。
张让趴在榻上,可谓是香肩半露,又因着脸上缺乏血色,看起来十分脆弱不堪,声音却冷冰冰的说:“动手请出去,外面宽敞些。”
魏满:“……”
吕布:“……”
第86章 护短
魏满和吕布脸上均是一阵尴尬, 没想到张让不劝架就算了, 反而还让他们出门再打。
魏满冷哼一声, 说:“好啊,出去打便出去打,我就是怕吕都尉没这个胆量!”
“胆量?”
吕布也冷哼一声,说:“魏校尉手底下没什么阵仗, 说顽笑的本事儿,倒着实越来越厉害了?今日布便奉陪到底了, 请!”
魏满见他率先走出门去,倘或自己不跟上,倒显得不够大丈夫。
便说:“走就走!”
“哗啦!”
两个人掀开帐帘子,前后脚的真的出了营帐,准备去空场上打架去了……
张奉眼看着他们出了营帐去打架, 不由深深的叹口气,关键时刻谁也帮不上忙,还是自己来。
张奉又是清理伤口,又是配药,又是裹伤布, 可算是将张让的伤势处理好了, 便写下一张补血养气的方子, 递给张让过目,说:“义父,您看看这方子可好?”
张让拿过来看了一眼,说:“奉儿写的无错, 多谢你费神了。”
张奉做太医令这么些年,都是给皇上和显贵医病,什么样的称赞没有得到过,如今被张让称赞了一句,心底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不由笑了笑。
张奉说:“那奉儿先去熬药,义父伤了血气,最是耗神,便什么都不要理会,好生歇养便是了。”
张让点点头,闭目趴在榻上。
张奉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锦被,避开伤口,这才收拾药箱,提着出了营帐。
营帐外但听“砰砰砰”的声音,魏满和吕布正在“搏命”,两个人一拳一脚,拳拳到肉。
张奉从旁边经过,却视而不见,好像看不见主公和吕都尉打架,只当两只野猫在互挠一样。
张奉坦然的从旁边离开,魏满和吕布这才罢手,赶紧追上去,说:“情况如何?”
张奉看着一个主公,一个赫赫威名的第一战神,目光冷漠的说:“二位只管掐架还安生点儿,奉还要去熬药,先告辞了。”
说罢,直接冷漠的扬长而去。
魏满和吕布又被噎了一下,互相瞪了一眼,吕布冷笑说:“方才布已经手下留情,魏校尉还要再打?”
魏满回了一记冷笑,说:“今日我若是不应战,恐怕助长了你的气焰,令你不知天高与地厚,还真当这世上没有能赶上你的人!”
那两个人说着又要开打,就在此时,后面的队伍已经从峡谷回来,袁绍灰头土脸的进了营帐,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魏满掐架的吕布。
吕布身着黑红铁甲,威风凛凛,脸色肃杀,方天画戟就戳在一边地上,袁绍一见,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便是化作灰也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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