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 第180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而堂堂太尉之子的魏满,还有天下第一飞将出身的吕布,二人正大气不敢喘的乖乖蹲在地上捡水丸。

张奉一看,登时就明白这是什么个场景了,这些水丸都是义父为了治疗士兵们水土不服,一点点调配出来的,如今全都落在了地上,岂能不生气?

张奉当即就对二人说:“都出去,奉要为义父处理伤口了。”

魏满一听,颇为得意的对吕布说:“听到不曾,叫你出去。”

魏满说完,就听张奉声音平板板的对自己说:“主公也请出去。”

魏满:“……”

魏满瞥见张让那风雨欲来之色,突然没来由想起,日前因着张济浪费了名贵药材,张让一脸木然的警告张济的情景,不由干咽了一口口水,于是灰溜溜转身走了出去。

吕布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守在门口,互相瞪视着。

张奉赶紧走过去,把伤药拿出来,给张让清理伤口。

张让照了照青铜明镜,淡淡的说:“不碍事,倒是这些药材。”

张奉看着满地的药材,叹了口气,说:“无事儿的义父,等一会儿奉儿帮您重新把水丸调配出来,先上些药才是正经。”

张奉给他清理了伤口,然后抹了药膏,似有些犹豫,说:“义父,这事儿奉儿本不该多嘴说什么,但……主公与济北相的说辞,义父千万别放在心上。主公这人便是嘴硬心软,面子上要紧得很,其实……其实奉儿看得出来,主公也是为了搪塞与那济北相,来保护义父的安危,才会说那些过激的言语,义父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奉劝说了半天,几乎把嘴巴都说干了,张让表情仍然淡淡的,说:“你权且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张奉有些狐疑,任谁听到别人要把自己的脑袋祭奠军旗,谁能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个人是张让,那真的要另当别论了。

张奉还想再劝劝,不过也没开口,转念一想,就算是假话,那也太过伤人,自己说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尽了力的,便不再多说什么。

张奉在营中给张让包扎的这光景,魏满和吕布就一个嘴角顶着血,一个眼眶顶着乌青,两个人面对面冷脸看着对方,当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吕布冷笑一声,说:“布好心提醒魏校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瞒得住,魏校尉凡事都喜欢算计,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算计进去,到那时候,可别怪布捡了便宜。”

魏满“呵!”了一声,说:“既然吕都尉好心相劝,那我也劝劝你,别总是围着张让打转,张让现在是我魏营的人,一辈子是我魏营的人,你休想带走。”

吕布说:“不妨试试看,倘或有一天先生主动跟布走,布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魏满眯起眼睛,声音沙哑的说:“绝无此日。”

吕布笑了一声,说:“布为何觉得,指日可待?”

那二人说着话,就听到营帐中有些动静,是张奉要出来了,因着帐帘子已经坏了,扔在地上,所以张奉走出来的动静,魏满和吕布全都听见了。

吕布见张奉要走出来,连忙住了声,回身要走,急匆匆的,似乎不想见到张奉一样。

魏满一看,心头一动,变朗声笑说:“吕都尉,这么急匆匆,是往何处啊?莫不是顶着乌眼青,羞于见人罢?”

魏满还真是猜中了,吕布脸上顶着一个乌眼青,他平日里最重自己的仪表,看吕布那一身无比招摇的打扮就知,比一般的武将要自负的多,如今却成了这副不堪模样,怎么好给旁人来看?

尤其是不好给张奉看。

张奉走出来,就见到吕布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有主公挑衅的笑容……

张奉十分无奈,赶紧追着吕布小跑过去,在后面说:“吕都尉,吕都尉且慢!”

吕布听到张奉的声音,赶紧低头快走,回了自己营帐,“哐啷!”一声放下帐帘子。

张奉却紧跟在后面,直接掀开帐帘子走了进去。

帐子没有窗户,而且十分严密,如果不打起帐帘子,纵使是日头最浓的正午,帐内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张奉跑进去,还未熟悉黑暗,当时就被人一把按住,直接压在了营帐的墙上,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却能看到一双明亮略带侵略性的眼眸,近在咫尺,紧紧盯着张奉。

耳边响起吕布沙哑的嗓音,说:“跟来做什么?”

张奉说:“吕都尉受伤了,若不上药,明日只会伤的更加明显。”

吕布的嗓音依旧沙哑,轻笑了一声说:“上药便不必了,不过小伤罢了,倒是张太医如此热心肠,布实不忍拒绝,不若……张太医助我解一解其他苦闷?”

魏满眼看着吕布和张奉走了,自己赶紧往张让营帐而去,探头探脑的在门口逡巡,确定张让不会冲出来打骂自己,这才一步三晃的进了营帐。

一路走进去,一路蹲在地上捡掉在地上的水丸,用自己衣衫撑着,慢慢进内。

张让见魏满蹲在地上,那么大块头,“一跳一跳”的捡着药材,从外面进来,不由摇了摇头。

魏满赶紧腆着笑容走过来,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魏满简直把自己俊美的笑容发挥的淋漓尽致,说:“张让?张先生?实在对不住,我给你赔不是了,行不行?”

魏满说着,围着张让转了两个转儿,说:“药材的事情,我一会儿就叫人再从陈留营中送些来,若是没有,叫他们到处去采办,一定找最好的,行不行?”

魏满又说:“至于……鲍信的事情,我绝无此意,可以对天设誓,咱们相处这么久,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人,我不过搪塞他罢了,如何会真的害你?”

魏满温声软语的说:“我心疼你,还来不及,行不行?”

魏满说了三个行不行,张让却一脸不为所动,浑然对甜言蜜语没有半点儿反应,只是说:“药材还有,魏校尉无需大动干戈的派遣。”

“至于……”

张让又说:“至于济北相的事情,让并未生气,因此魏校尉无需如此。”

“并未生气?”

魏满震惊不已,纳罕的说:“我对鲍信说要拿你的人头祭旗,你便不生气?”

张让坦然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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