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而桥老呢?
桥老可是太尉桥玄的从弟,桥玄过世没几年,声望还很鼎盛,桥老的辈分又比袁绍大,袁绍见到了桥老,怎么也要矮一头,若是自持身份,肯定会被人诟病。
袁绍一看,桥老竟然来了,必然又是来趟浑水的,心里十分不愉。
何止是桥老,桥老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
“叮铛叮铛——”
那人四十多岁的模样,背着一个大葫芦,手里摇着金箍铃,还未走进营中,便先听到了金箍铃的清脆响声。
张让听到那铃声,登时眼睛就亮了,立刻转头看过去,说:“华旉先生?”
相对比张让的“欢喜”,魏满心里则是“咯噔”一声,不知怎么的,对比袁谭、吕布等等,魏满感觉自己更烦心这个手摇金箍铃的游医先生。
——华佗!
因着魏满可以用言语挤兑袁谭,就没输过,可以和吕布动手打架,虽然输过但好歹堂堂正正。
而对华佗来说,魏满一不能动手,二人家华佗年长,也不好出言挤兑。
魏满心里“咯噔”了好几下,眼看着张让一脸“欢喜”的走出去迎着,魏满那心中更不是滋味儿,只觉得嘴里酸酸的,一直酸到了胃里。
跟着桥老进来的,果然就是华佗。
华佗笑眯眯的走进来,说:“小友,咱们又见面儿了,果然有缘。”
张让见谁都冷冷清清,唯独见了华佗,那便是非一般的“殷勤热情”,虽面上不见波澜,眼神里也平静得很,但动作却跟了上去,扶着华佗走进来。
魏满眼看着张让扶着华佗的手,后槽牙有点痒,想要磨牙。
鲍信没想到桥老与华佗来了,他昔日里认识华佗,自然对华佗深信不疑,连忙迎接。
桥老笑着说:“是不是下毒,是不是有毒,问问正经儿的大夫不就知道了?你们在这里打来打去,有什么打趣儿的?”
桥老都开了口,袁绍还能说什么?
桥老又说:“这位华先生,乃是有名的医师,老敝人依稀记得,这位华先生,还曾为袁公您的父亲,医看过疾病,是否有此事儿?”
“是……是有此事。”
袁绍一时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华佗一笑,说:“那我这个游医,今日想要管管闲事儿,帮诸位分辨分辨,水丸到底有毒无毒,药材到底对不对病症,如何?”
袁绍没成想,今日眼看着便能将长秋先生从魏满身边拔除,却突然杀出了桥老和华佗坏事儿。
袁绍不想让华佗验药,但能有什么办法?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了,说:“华先生,请!”
华佗便走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药丸,又问了张让成分等等,随即突然哈哈抚掌大笑,说:“好好好!果然是青年才俊,举世无双啊!”
华佗没有给出结果,但突然出口赞颂了张让,还说什么举世无双,这不是打了袁绍的脸面儿么?
华佗说:“这药用得好,太好了!小友怎么想到,卫表之症,关系脾脏?从内入手根治,实在是妙!”
张让被华佗夸奖,仍然面无表情,不是他不欢心,而是张让根本不知欢心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张让只是淡淡的说:“华先生谬赞了,其实这并非晚辈独创,也是看书习学来的。”
这药方的确并非张让独创,而是几千年来的中医文化积累而成的,到了现代都这般治疗,而东汉末年时代还早,自然没有这般成熟全面。
华佗笑着说:“好好好,医者德心,而且不骄不躁,小友人甚得我心,能遇到小友,实乃旉之幸事!”
魏满见张让与华佗二人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不止如此,还拉拉扯扯,拍着手背。
当即便打岔,不让他们再谈下去,说:“既然华先生都如是说了,看来没人再会怀疑咱们长秋先生下毒了罢?”
袁绍脸上不好看,简直便是颜面扫地,眯了眯眼睛,不言语。
魏满是个得便宜卖乖的主儿,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打脸机会?便笑着说:“也不知刚才是谁诬陷长秋先生下毒,还说长秋先生的药不对症,这般嘴脸,当真丑陋至极!”
袁绍脸皮生疼,但是不敢接这个茬儿,就怕自己找骂。
张让则是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说:“魏校尉万勿这般说袁公。”
魏满都没点名道姓,袁绍也没接茬儿,哪知道他们其中张让是个“傻实傻实”的,一语道破了天机,把袁绍至极给拎了出来。
就仿佛拽出来扒光了衣衫,在众人面前游街示众一般!
袁绍脸皮狠跳了两下,额头上青筋暴怒,双手攥拳,气愤的厉害。
张让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不知自己得罪了袁绍,还有后话,说:“以长秋所见,袁公方才所言,并非针对诬陷长秋,而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确无知。”
“无……”
袁绍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只想捂住自己的胸口换气。
魏满则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从没见过骂人还如此这般诚恳的。
第106章 夜不归宿
张让见魏满发笑, 就正色地说:“袁公因着无知, 所以对长秋有些芥蒂, 也是常有的事情。”
张让本是想纠正魏满, 对袁绍也没什么恶意,但在袁绍耳朵里听来, 张让骂他无知,简直便是恶意满满,但偏生又无法反驳。
魏满一笑,抚掌说:“是了是了!无知者不怪,是弟弟刚才心肠险恶了,袁公,弟弟不知你无知,当真是对你不起了!”
魏满配合着张让来了一个双打,袁绍脸色难堪的可以,气的牙关“得得得”发抖,印堂发黑,蒙着一股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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