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吕布眯着一双眼睛,十分危险的瞧着张奉,说:“张太医这是……投怀送抱不成?”
张奉听他这般说,实在无奈, 又是羞耻,又是不屑,说:“吕都尉,三更半夜的,你到我舍中做何?”
吕布挑了挑眉,说:“你说做何?当然是……”
他说着,挨近张奉,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什么,张奉当时面红耳赤,使劲挣扎了一下,推开吕布,说:“吕都尉万勿开顽笑了,时辰夜了,奉要歇息了,吕都尉请回罢。”
吕布一听,张奉这是又要拒绝自己?
距离上次吕布被拒绝,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时日张奉忙得很,鲍信的营中出现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且起荨麻疹风团的士兵,其他营地的士兵其实多多少少如此。
水土不服在这年代可是大病,搞不好便是要死人。
这些军阀们听说了长秋先生的名头,立刻全都亲自拜会,想要请长秋先生前去看诊。
如此一来,张奉这个打下手的,便也劳累了起来,每日每日做药都做不够,怎么会有心情与吕布过多亲近?
吕布数日受了冷落,他本就心高气傲,一连被拒绝,当即就冷笑一声,说:“怎么?睡了我便翻脸不认人了?可是布伺候的不妥?”
“你……”
张奉听他说的如此直白,气的面红耳赤,说:“你……你说什么!”
吕布见张奉被自己气的面红,当即便觉有些被取悦,复又换上了笑脸,说:“不与你闹,咱们说些正事儿。”
张奉不搭理他,吕布便说:“今日我的家臣会从雒阳带来京中消息,前些时候你不总是尾随与我,今日可要同去?”
张奉一听,气的更是说不出话来,什么尾随?
虽张奉跟踪过吕布到的确如此,但也不能说尾随这种话,说的自己好像别有用心一般。
吕布又说:“你若不放心,跟我去便是,何必偷偷摸摸?”
吕布一脸坦荡荡的模样,张奉想了想,虽他不怎么愿意跟着去,但有雒阳消息,如今酸枣会盟,吕布的家臣若能提供准确的消息,也是不错。
于是张奉便点点头,两个人一并子出了军营,往后山而去。
“主公!”
后山的树林里,吕布的家臣果然已经在等候了,突然看到还有旁人,登时戒备起来,“嗤——”的抽出佩剑。
吕布则是淡淡的说:“无妨,自己人。”
那家臣一听,立刻“嗤!”一声又将佩剑收回了鞘中,说:“是,主公!”
吕布说:“京中可有消息?上次所云,细作一事,可查清楚了?”
家臣回禀说:“回主公,细作到底是属何人,卑职还未查探清楚,不过……”
吕布说:“但说无妨。”
家臣又说:“不过,据卑职所知,那佟高派来的细作,已经潜伏于魏营。”
“魏营?!”
张奉大吃一惊,说:“既不知细作到底是属何人,如何确定潜伏在魏营之中?”
那家臣见吕布没有阻拦之意,便知张奉的地位可见一斑,于是恭敬的回话说:“因着佟高前不久,已经收到了细作快马加鞭,汇报雒阳的魏营细报,魏营兵丁人数、仆夫人数、车马数量,并着粮草数量,包括魏营具体兵防守位,事无巨细,全都一清二楚!”
吕布眯了眯眼睛,声音十分低沉,笑了一声,说:“能做到事无巨细,且连营中兵防分部都摸得门清儿的人,此人果然必在魏营之中,而且绝非等闲之辈。想来此事……甚是有趣儿了。”
夜色正浓。
夏元允约了魏满,二人在校场比试切磋一番后,便“刚当!”一声,将兵刃豪爽的扔在地上。
夏元允抛给魏满一坛子酒,魏满伸手接住,拍开封泥,笑着说:“元让今日,为何如此欢心?难不成是有什么妙事儿?”
夏元允听罢了“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笑的魏满差点一口就直喷了出来。
夏元允抱着酒坛子笑了一阵,这才说:“其实……其实元让今日想去找文和先生,表明心迹。”
魏满狐疑的说:“表明心迹?什么心迹?”
夏元允点了点头,大咧咧的说:“正是,表明心迹……自是……自是爱慕的心迹。”
“噗——”
魏满一时没注意,当即真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呛的他“咳咳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连忙豪爽的抹了两把顺着脖子直流的酒水。
夏元允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还说:“兄长,您无事罢?!”
魏满震惊的看着夏元允,一脸不可置信,说:“元让,贾文和可是个男子,与你一般。”
夏元允点点头,说:“自然。”
其实魏满自小生在贵胄之家,这种南风之事常见的多了,尤其当时的年代比较彪悍开放,民风也比较粗犷,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夏元允竟把此时看的如此认真,那便很奇怪了,尤其此人乃是夏元允的师傅,教过他读书习字,那便更加奇怪了。
夏元允十分坦然的说:“我既心中欢喜文和先生,自然要叫他知晓,男子汉大丈夫,倘或欢喜还不敢承认,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魏满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说,当即感觉胸口被插了一枪,鲜血汪汪……
魏满摸了摸自己胸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让的模样,那模样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萦绕缠绵,说不清道不明的。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那……你怎知道文和先生便不会拒绝与你?倘或被欢喜之人拒绝,岂不是更加伤心?”
夏元允又是“嘿嘿”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这个……兄长您想想看,接风宴上我那日饮醉,不小心强迫了文和先生,那档子事儿都做过了,先生却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还原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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