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吕布、夏元允、魏脩、张济张绣等等,全都在座。
等张让和魏满坐下,便有人领着张超的亲信,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亲信十分恭敬的下拜,笑着说:“小人拜见魏公。”
魏满笑着说:“不敢当,请起罢。”
那亲信站起来,还弓着腰,十分的卑微本分。
魏满了然,毕竟张超有求于人,又拉不下脸来自己往来,身为他的亲信,自然要为张超分忧了。
魏满说:“我与广陵太守乃是兄弟,你此次来的用意,我都知晓,其他营帐也多少出现过水土不服之症,我从未拒绝过什么,你是知道的。”
那亲信一听,当即又拜下来,欣喜的说:“多谢魏公!魏公大恩大德,我等铭记于心!”
魏满却还有后话,笑眯眯的说:“诶,你万勿如此说,不过……”
他这一句不过,亲信的心情登时大起大落,方才还美得飞起,如今“咯噔!”一声跌入了谷底,摔了个粉碎。
亲信颤巍巍的抬头看向魏满,说:“魏公请讲。”
魏满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伸手支在案几上,有几分吊儿郎当和慵懒之意,看起来十分随便,并不如何正经严肃,说:“不过,唉……我也想帮助张兄弟,但您也知道,这长秋先生,可是我们魏营的瑰宝,我是打心眼儿里,心疼长秋先生还来不及……”
他这么一说,还深情款款的看了张让一眼。
不知怎么回事,吕布、夏元允、魏脩等等,均感觉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一向老实的张济也有如是错觉。
被魏公心疼的张让本人,却完全没有一丁点子的不适感,表情仍然淡淡的,没有反驳,被魏满看了一眼,心中跟明镜儿一样,还拱手配合的说:“长秋多谢主公抬爱。”
魏满眼看着张让配合自己,心里那叫一个酸爽,还暖洋洋的,在这隆冬天气里,甚是欣慰。
虽张让总是在人后冷怼自己,但人前还是很撑场面儿的,不愧是自己的宝藏啊……
那亲信一听,登时脸色难看起来。
果然魏满还有话说:“真是不巧,近日来天寒地冻,长秋先生本是南方人,并不适应酸枣和寒冷干燥的天气,因此生了腿疾,难以走动,怕是无法跟您前去医病了。”
腿疾?
南方人?
酸枣天寒地冻?
魏满扯起谎来,那是一溜溜儿,从小到大的本事儿,那是在座众人远不能企及的。
张超的亲信还想说话,魏满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嘴片子十分利索,只管在亲信面前不停嘴的夸赞长秋先生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瑰宝等等。
张超的亲信很快铩羽而归,好像是斗败的鹌鹑一般。
魏满眼看着亲信离开,那轻佻纨绔的表情当即就换了,登时沉下脸来,冷笑一声,说:“还想请人过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张超的亲信刚走,第二日,从张超营中又来了一个人,这回不是亲信了,而是张超营中的医师。
魏满照样把众人聚拢在幕府大帐之中,会审一般的接见了那医师。
张超营中的医师连忙拜下,说:“小人拜见魏公!小人奉主公之命,前来恳请魏公应允。”
魏满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回又要应允什么了?”
医师十分诚恳的说:“是这样儿,听说长秋先生腿疾疼痛,不宜行走,主公也十分惦念长秋先生,常言道医者不自已,因此派遣小人前来,为长秋先生探看探看,且……”
他说着,顿了顿,终于才说出了重点,说:“且……还请魏公应允,让小人抄了长秋先生那医治水土不服之症的妙方回去,给我营中士兵吃了,也好不劳烦长秋先生前后跑动。”
医师说着,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士兵,抬上来一个木箱,打开之后,里面满满的黄金白银,还有一个卷轴,上面写着粮食多少多少。
医师笑的十分殷切,说:“倘或长秋先生能令小人抄了方子去,这些粮资便……”
“不可。”
昨日是请张让过去,今日倒好,都不需要张让过去了,张超想要直接抄方子!
那医师还未说完好话,魏满还未出言拒绝,却听张让已经冷声拒绝,半点润色之言辞也未有。
那医师没成想张让这般果决的拒绝了自己,一时间脸面儿丢尽。
他却不知还有更丢脸的。
张让坐在席上,面色很是冷淡,语气也十分冷漠,根本不去看那些真金白银一眼,说:“您也是大夫,可知身为医者,需为病患负责,医者讲究望闻问切,长秋只知贵营的士兵身患水土不服之症,到底是上吐下泻之不服,还是风团风疹块之病症,用药不同,医理亦不同,如何能一方盖之?您身为医者,难道不知这个理儿?”
那医师被张让一番话,说的脸色苍白,又一阵羞红,果真比之前还要无地自容的多。
魏满一听,不由笑起来,手肘支撑在案几上,支着头,侧着脸,面带微笑,似乎十分爱见张让说起医理之时,那“神采飞扬”的冷漠劲儿,只觉越瞧越是好看。
“这……这……”
张超营中的医师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羞愧的跟什么似的。
张让从始至终冷淡着脸,说:“金银拿走,恕长秋无能消受。”
第121章 体貌魁梧
医师面上青了红, 红了紫。
魏满一见,不由更是欢心, 都无需自己动嘴, 果然张让的嘴上功夫, 可不是吹出来的, 平日里没少气自己, 如今也能气一气张超。
不止如此,而且人家张让说的义正辞严,特别正直,完全不似强词夺理,随便两句话, 就能叫旁人无地自容。
那医师一时间竟然说不上来话, 支支吾吾了好一阵,面色难堪到了极点, 额头上都是冷汗,抬起袖袍来连连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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