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臧洪则说:“这实在过意不去, 本是我营中士兵患上了水土不服之症, 还要长秋大哥在此忙碌, 实在是过意不去, 因此子源才想帮衬帮衬,这心里头亦些许好过一些。”
臧洪说的十分有理有据,魏满根本挡不住他俩人黏在一起,张让和臧洪就仿佛是磁石一样。
“啪!”
粘的严严实实!
张让当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请随我来。”
臧洪便与张让出了营帐,魏满哪里肯放心, 别到时候自己没有拉拢了臧洪, 反而叫臧洪拉拢了张让去。
于是魏满也跟在后面, 一并出了幕府大帐, 往药房而去。
药房此地, 魏满不知来过多少次,而臧洪却是头一次来,臧洪进入药房之后,似乎十分好奇,这边看看, 那边瞧瞧。
魏满虽只是想要支开张让和臧洪,随便找的借口,不过张让的药剂的确没有做好,进了药房之后,便开始动手捣药,准备继续做水丸。
张让拿着器皿,“当当当”的捣药,臧洪在四周观看,魏满则是抱臂,亦步亦趋的跟着臧洪,防贼一般的看着他,面上装作一脸热络的给他介绍着。
臧洪惊讶的说:“魏公身份如此高高在上,竟熟知药房所有,当真是不易啊!”
魏满被他一夸赞,十分“谦虚”的笑说:“嗨,这不值什么,小弟我这人,本就没什么主公架子,平日里总要和兄弟们打成一片才好,不然浑身不得劲儿,而且我们长秋素来性子迷糊的很,若是离了我,倒什么也不成了!因此这药房,小弟是不想熟悉,也不行啊!”
魏满说得颇为无奈,一面叹气还一面假笑。
张让正在捣药,听了魏满的话,“当当当”的捣药声,都变成了“当当、当……”
中间明显顿了一下,还奇怪的侧头看了一眼魏满,心说自己的秉性,当真如此迷糊?
可张让从小学医,家中长辈从小便教导他一丝不苟,长大了学法医,那更是不允许出一丁点儿错误。
自己何时养成了迷糊的小性子?
张让一时间有些糊涂,自己竟想不明白。
臧洪听了不疑有他,果然很给面子,笑说:“想来魏公与长秋大哥必然十分亲厚。”
“亲厚!”魏满立刻说:“自然亲厚了,长秋平日里总粘着我。”
张让:“……”粘着?
张让被魏满说的一阵糊涂,就在魏满还炫耀着的时候,臧洪此人却极为有眼力见儿,赶紧走到张让面前,说:“长秋大哥,子源帮你捣药可好?这力气活儿叫子源来做,我力气大,正巧能做这个。”
张让一听,心想也好,也不知是不是这具身子是宦官的缘故,总比之前自己虚弱很多,怎么也调理不上,用不上太大力气。
张让便把捣药的器皿交给臧洪,说:“那便多谢了。”
臧洪笑说:“谢什么?不过举手之劳,根本不值什么。”
臧洪说罢了,接过捣药的器皿,“当当当”就捣了起来。
魏满一看,大事不好,臧洪又趁自己不注意和张让套近乎,于是连忙一把抢过器皿,又开始“哈哈哈”干笑,说:“子源大哥来者是客,怎么好意思让子源大哥来做这些子粗活儿呢?来来,还是让我来罢!平日里这些活计也是我来,颇为得心应手的很。”
魏满扯谎根本不打腹稿,一旁帮忙的张奉几乎都听不下去了,平日里这种活计分明是自己做,主公何曾帮忙过?
每次来药房,都是插着手,站在义父背后,盯着义父看,看得张奉都替义父浑身发毛。
除此之外,便是“捣乱”。
因着魏满是主公,张奉也不好说什么,如今魏满这般一说,张奉甚是无奈,默默的没有反驳。
魏满抢过器皿,开始自行捣药,“当当当!”使劲捣了几下,他一面捣药,还要一面贼着张让,生怕他与臧洪亲密上。
于是一个不留神,“嗬!”一嗓子,不知怎么竟捣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疼的魏满一个激灵。
众人抬头一看,魏满赶忙住了嘴,尴尬的一笑,说:“无……无妨。”
张让眼看着魏满的大拇指蹭了一块,稍微有些发青,便无奈的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拿了伤膏过来,话也不多,直接拉过魏满的手,给他上药。
魏满当即真是又尴尬,又丢面子,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只得冲着臧洪干笑。
也好在臧洪并无恶意,还关心了一下魏满受伤的手指。
这事儿十分丢人,魏满也不想多说,幸而此时夏元允突然进了药房,说:“主公,营外广陵太守遣了亲信而来。”
张超派遣了亲信而来?
臧洪一听,便说:“可是寻子源来的?”
夏元允说:“这便不知了,此人并未说明来意。”
魏满眯了眯眼睛,张超派遣了亲信而来,这还用说么?当然是来找臧洪的,怕是因着时辰已经晚了,所以不想让臧洪久留,怕被魏满给挖了去。
魏满哪能不知张超那些小心思?
正好做戏便要做全套了,若没有张超的亲信见证,怎能让张超知道,自己有多厚待臧洪呢?
魏满立刻计上心头,想要利用张超的亲信,离间张超与臧洪,便笑眯眯的说:“既然是张兄弟的亲信,请进来就是了。”
夏元允立刻前去请人,很快张超的亲信便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给诸位行礼。
那亲信笑的十分卑微,说:“拜见魏公,因着这时辰晚了,我家主公见功曹史还未归来,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这才遣小人前来探看一二,还请魏公恕罪。”
“何罪之有?”
魏满笑眯眯的说:“真是对不住,因着我一时与子源大哥聊的投机,竟忘了时辰,是么,子源大哥?”
他说着,还看向臧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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