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张让的纤细在于他的“清高冷傲”,张让的骨子里似乎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之感,明明是个极为冷漠的人,却又有一副极好的好心肠,旁人需要权衡利弊考虑良久的事情,张让往往直来直去,毫不忌惮,令人佩服不已。
而贾诩先生的纤细……
在于他的“柔弱”,一股子文人气质的柔弱感,仿佛手无缚鸡之力,又纤细又弱气,骨子里充斥着一股黄老之学的不争不抢,淡泊名利之感。
张绣的麾下曾说贾诩先生爱财好色,这一点魏满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只觉全是诟病罢了。
贾诩坐下来,恭敬的说:“主公有所不知,方才在张公营地,文和因烧水烫了手,想要寻觅凉膏阵痛,一时竟不小心,听了张公与袁公的悄悄话。”
原来那在张超和袁绍营帐外面的黑影,竟就是贾诩本人!
贾诩对魏满全部和盘托出,说:“袁公有意刺杀豫州刺史孔伷,恐怕有眼目之人,都能看出袁公并非因着孔伷乃系佟高举荐启用。”
佟高举荐启用的人多了,因着佟高也知道自己不得民心,便启用了很大一票的名士,想要拉拢百姓人心,这孔伷便是其中之一。
就不说佟高只是想要拉拢人心才启用的孔伷,孔伷不一定便是佟高的内应,就说这佟高启用之人,若都是内应,那袁绍、袁术等等,也便成了内应!
袁绍与佟高撕开脸皮,愤然离开雒阳之后,佟高为了安抚袁绍,封他为渤海太守,虽袁绍不愿与佟高为伍,但很多时候,还是用渤海太守这个名义行事,比较便宜方便。
再说袁术。
佟高为了拉拢二袁,特意封了袁绍的弟弟袁术为后将军,袁术也没有接封,跑到了自己的地头上去,但旁人还是管他叫后将军。
如此一来,和佟高搭上边儿的人多了去的,孔伷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而且酸枣会盟一打响,豫州刺史孔伷便是第一个响应之人,因此说他是佟高的细作,未免太过牵强了一些。
贾诩说:“袁绍意图刺杀豫州刺史,抢掠豫州兵权 ,一旦袁绍得到豫州兵权,便再无人能及!因此文和建议,主公不防在袁公动手之前,与豫州刺史面前顶破袁公诡计,这样一来,既能打压袁公气焰,又能帮助主公拉拢豫州刺史,何乐而不为呢?”
魏满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好计谋,好计谋!”
贾诩连忙拱手说:“多谢主公谬赞。”
“然……”
魏满竟还有后话,突然脸色一变,说:“文和先生说的无措,倘火袁绍得到了豫州兵权,的确无人能及,但文和先生有没有想过,若我这般贸然点破袁绍诡计,袁绍来一个死无对证,如何是好?”
魏满又说:“就算我们能抓住袁绍的把柄,令他哑口无言,但撕开了袁绍与孔伷的脸皮子之后,后果是什么?”
魏满“啪!”的一拍案几,说:“后果便是酸枣会盟之中,联军互相猜疑,最后分崩离析,都不要去打佟高,指不定佟高还能派兵来剿咱们!”
魏满这般一说,贾诩赶紧从跪坐到跪,低头俯首说:“文和有钱考虑,思虑偏颇,还请主公恕罪!”
贾诩突然跪下来扣头,魏满并没有立刻扶起贾诩,而是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诩,目光幽幽然的说:“酸枣会盟,切忌内乱,因此不宜撕破袁绍脸皮,若是想要阻止袁绍刺杀孔伷,暗中敲打袁绍便可。”
“是,是……”
贾诩跪在地上说:“主公思虑甚是周详,文和受教。”
魏满口吻仍然幽幽的说:“文和先生思虑一向细腻,想旁人所不能想,这次却为何如此急功近利起来?”
贾诩态度十分诚恳,再配合着他纤细的身材,看起来便更是诚恳,说:“文和偏颇,还请主公治罪。”
魏满这才扶起贾诩,说:“罢了,文和先生也是为我出谋划策,没什么罪过可言,今日夜了,文和先生先去罢。”
“是,多谢主公。”贾诩拱手说:“文和敬诺。”
他说着,转身便要退出去。
就在此时,魏满突然开口说:“文和先生。”
“是。”
贾诩赶紧停住,躬身说:“主公。”
魏满眯着眼睛,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亦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笑意,说:“文和先生,若酸枣营中有董贼的细作,依照先生看法,会是何人呢?”
贾诩低垂着头,十分恭敬,声音平静的说:“这……文和不敢妄加揣度,还请主公明鉴。”
魏满说:“罢了,只是随口一问,你且去罢。”
“是,主公。”
贾诩作礼之后,这才恭敬的退出营帐,转身走了。
魏满看着贾诩退出营帐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睛,此时就听到“沙沙”的声音。
魏满的营帐之内竟然有人,一个身材单薄纤细的人影,从营帐内里转出来。
不是张让是谁?
魏满赶紧起身迎过去,对张让说:“你要我试探文和先生,可是怀疑文和先生?”
张让怀中还抱着那只受伤的小狼崽子,那小狼崽子十分粘人,总是赖在张让怀中,就跟一只狗子差不多,还是那种性子很赖的狗子。
张让抚摸着小狼崽子,淡淡的说:“懂得医术,又心细如尘之人,咱们营中怕是再无第二。文和先生方才还想要借助魏校尉之手,引得酸枣诸军混战,试想想看,倘或袁绍与孔伷撕开脸皮,得意之人还能是谁?”
魏满眯眼说:“佟高!”
张让点点头,又说:“文和先生心细如尘,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可与拉拢一个功曹史臧洪大不相同,因此……让难免有所怀疑,但并不确定,若想确认,还需元让的鼎力相助。”
魏满一听,不由笑了一声,说:“你是说……让元让帮助咱们去探查文和先生的底细?张让啊张让,你可当真乃一个狠心之人!”
张让不知魏满为何突然这般说自己,狠心二字从何而来?
张让并不能理解,毕竟夏元允那般心仪文和先生,倘或文和先生真是佟高派来的内应,那对夏元允岂非一种打击?
而张让还想让夏元允帮忙探查,这不是狠心,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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