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众人没成想王睿竟这么大的胆子。
大家伙儿一听,当即便觉这事儿,乃是王睿自己找的,何其猖狂,就算是袁绍袁术这样,手握重兵的三公之后,也不敢做偷盗军粮的糊涂事儿。
况且王睿本已经把事情办成,奈何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还眼馋那些个军粮,若不是他眼馋,中了计策,明日一早,酸枣盟军恐怕已然无粮可食,最后的结果便是原地解散。
好端端一个计策,王睿自己搞砸了不说,还搞掉了脑袋,能怨谁呢?
众人听了都不敢吱声,一个个屏气凝神。
没成想是因着这么大的事情,魏满才下达盟主令,让大家集合幕府的。
众人还以为是什么小屁事儿,因着便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他们被捏了短板,的确都有不对,所以根本不敢出声,全都垂着头。
小包子陈留王负着手,说:“王睿偷盗军粮,罪无可恕!荆州军如今群龙无首,曹盟主破获粮草一案,荆州军……理应归顺曹盟主掌管。”
他这一句话,登时四周杂乱起来。
“先是豫州军,又说荆州军……”
“这……荆州、豫州,再加之魏满以前陈留的势力,雒阳东南片都是他的地界儿了!”
“这是多大的幸事!”
魏满参加酸枣会盟以来,先是吞并了张济张绣的军队,后来又是豫州军,如今变成了荆州军,还有胡轸的一千人吗,可谓是急速膨胀。
众人一听,谁不眼馋?
袁绍虽不甘心,但还未开口,小包子已然又说:“众位将军未能以身作则,今日的责罚是避不可免的!”
袁绍这样一听,更不能开口提荆州军的事情,当即心中发憷,不知这责罚到底是什么。
魏满已然将面上的血迹全都擦下来,似一下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轻佻与温柔,完全不见方才杀人之时的狰狞。
魏满拱手对镇陈留王说:“还请陈留王手下留情。”
魏满突然装模作样的给诸位求情,这也让袁绍等人一听,恨不能吃了耗子屎一般,只觉恶心坏了。
奈何又不能反驳什么。
小包子陈留王倒是极为配合的,像模像样的端着架子,说:“哦?总盟主竟是要给这些不成器的家伙求情?”
魏满拱手说:“正是。”
这一句正是,也不知针对“不成器的家伙”,还是针对“求情”二字,意思暗昧含糊的厉害,气的众人敢怒不敢言。
魏满又“腆着脸”说:“卑将第一次上任盟主,年纪又轻,脸皮子又薄,压不住头等,也是常有的事儿。”
魏满这般一说,众人感觉立刻又吞了一箩筐的耗子屎,年纪轻就算了,脸皮子还薄?
脸皮薄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众人眼看着魏满现弄自己,却仍是敢怒不敢言!
魏满说:“今日也并非全是诸位之错,卑将亦有错在身,因此还请陈留王小惩大诫,以示警戒便是了,莫要伤了酸枣盟军的和气。”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说:“看看,盟主这般为你等着想。那依盟主之见,如何小惩大诫。”
“这……”
魏满一时也想不出来如何小惩大诫,颇有些费脑,必然要将袁绍等人的颜面剥开一层才好,否则不解气。
但这强度又有些不好掌控。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让便站了出来,拱手说:“让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
他一站出来,众人只觉天气过于寒冷,不知为何,后背爬起一股麻嗖嗖的冷感来。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说:“阿父请讲!”
张让拱手,面无表情的说:“今日一事,均由王睿盗取酸枣盟军军粮而起,如今王睿已经就地伏法,不若将此事以军粮终结。”
魏满听张让开口,便知道这些将军们今日是没跑儿了,便笑眯眯的说:“不知如何用军粮终结?”
张让目光幽幽地注视着那些只穿中衣,还未来得及仔细打扮的将军们,口气冷冰冰的说:“如今王睿偷盗的军粮,已然堆在营门外,不若请各位将军们,亲自前往,徒手搬运军粮至粮仓,以示惩戒。”
“这……这如何可行?!”
“是啊!我等乃是将领!如何能做这种粗活儿?!”
“是啊是啊!还请陈留王明鉴啊!”
小包子一听,当即笑了起来,一张小肉脸这才展现出一些许与年龄相仿的童真可爱,说:“阿父这法子,好得很!”
众人只听小包子这一句,登时浑身仿佛卸了力气一般,如坠冰窟!
张让又说:“诸位将军不奉盟主诏令,违反军纪在先,搬运军粮不过小惩大诫,以示惩处。”
小包子说:“正是了。”
他说着,看向那些将军们,小大人儿一般,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说:“不要换衣衫,便如现在这般搬运粮食,让你们互相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令人羞愤!”
众人一听,搬运粮食便罢了,竟还不让换衣裳,这……这岂不是羞辱他们?
当真是比军法还要狠毒。
只是众人又不敢当真要求军法处置,因为不停盟主诏令,懈怠军令,横竖都脱不开一个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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