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张让不知魏满心里千回百转的,又说:“这召典是人才,主公不防把召典召过来,赐予恩惠,召典此人知恩图报,必会回报主公。”
何止是回报,是用生命回报。
魏满此时并不认识召典,因着张让如此“殷勤”的关系,心中没好气,说:“我如何没见他是什么人才?”
魏满其实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心里酸得慌,召典能一人举起牙旗,还是单手举牙旗,可见他力大无穷,力大在这个年代,当然是长处。
魏满又说:“再者说了,那召典可是张邈营下的士兵,咱们与张邈积怨,也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情了,依着张邈那一毛不拔的性子,别说是一个士兵了,便是连一片柴火,他也不会给你,你若是去讨要召典,是决计要不回来的。”
魏满深知张邈的为人,因此这根本不是酸话,是正经话。
虽张邈不爱惜召典这个人才,但倘或魏满与张让去要人,张邈宁肯把召典烂在营中,也不会交出去的。
张让此时却突然“嫣然”一笑。
魏满看着张让的笑容,险些一下子给晃花了眼,只觉张让笑起来当真好看,犹如凛冬融化,春风拂面,将魏满那心坎儿都给吹的一阵阵发酥又发痒。
魏满险些被张让这一笑给勾去了魂魄,不过也不知怎么的,张让这笑容好看是好看,但……
竟莫名的令人后背发寒,骨子里一阵阵冷颤。
张让笑的很没诚意,仿佛公式化一般,说:“请主公放心,让自有法子,令张公主动奉上典君。”
魏满:“……”张让是铁了心要收召典!
张让说罢了,转身便走,魏满连忙追上说:“你去何处?”
张让说:“想让张公主动交出召典,让需准备一些东西。”
魏满越听越是糊涂,便尾巴一样跟在张让后面儿,他去哪里自己便去哪里。
魏满很快跟着张让,七拐八拐的在营中绕着。
随即来到了一处偏僻之所。
——庖厨。
魏满吃了一惊,说:“庖厨?!”
他眼看着张让站在庖厨门口,登时心中拔凉拔凉的,因着突然想起那些被药膳雉羹支配的日子,那种深深的恐惧,仿佛扎根在魏满的舌苔与味蕾之间,久久不能消散……
魏满一看,赶紧阻拦说:“张让,你去做什么?”
张让刚要开口,魏满生怕他再给自己做饭,虽张让亲自洗手作汤羹,魏满当真十分感动,但是……
这年代君子远庖厨,就算张让是宦官出身,出身很是低贱,但后来张让位居列侯,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位置,谁敢让他亲自洗手作汤羹?
张让能给魏满亲手熬制雉羹,魏满当真当真,十分十分的感动。
只是……
也当真当真,太难饮了。
比药汤子还要奇怪,而且回味悠久,吃什么药膳,还不若给魏满来一沓子汤药得了,还能一口气直接闷,爽快一些。
魏满眼看着张让要踏足庖厨,便当时急中生智,“嘭!!”的拽了一把张让,将人一下转过来,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直接将张让钳制在庖厨后方的在营帐旁边。
魏满不让张让离开,使出浑身解数,眯起眼睛,挑起一个孔雀开屏一般的笑容,慢慢靠近张让,说:“张让,你觉得……我的面容生得如何?”
这还用说么?
魏满的面容生的极为像张让的“叔叔”,这也是张让起初决定跟随魏满的一个重要原因。
张让看着魏满,十分坦然的说:“主公面容自是俊美无俦。”
魏满:“……”突然有些不清楚,张让夸赞的是自己,还是那个“他”。
魏满也算是拼了,满不在乎,反正能得到张让的,必是自己,那又在乎什么过程和手段呢?
魏满当即使出浑身解数,施展自己的魅力,又说:“既然如此……方才的奖励还没有与你,庖厨油烟太盛,不若我们这就回去,慢慢赍赏与你,包你满意,如何?”
魏满可谓是“出卖色相”,已经将自己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了,罢了还在张让敏感的耳侧亲了一记,很满意的感觉到张让青涩的战栗。
然而……
下一刻张让却拨开魏满亲吻自己耳侧的脸,无情无义的说:“主公的赍赏押后再说也不迟,让还有正事要做。”
魏满立刻说:“押后便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张让想了想,坦然的说:“即使如此,也没有办法。”
张让说着,毫不犹豫的踏入了庖厨。
魏满眼看着自己的美色都无用,赶紧追着张让也踏入了庖厨,生怕他毒死自己。
二人进入庖厨,便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是劈柴的声音。
明日便是幽州牧刘虞的接风宴,因此从今日开始,庖厨便热闹非凡,庖丁伙夫们忙得里里外外,根本没有一丝闲工夫。
那些庖丁伙夫都是奴隶出身,要不然就是讨生计的下等人,因此根本不认识张让与魏满。
他二人穿着不俗,不过那庖丁与伙夫也只是多看了他们一眼,便各自忙碌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砰砰砰!”
“嘭!”
从庖厨里面儿传来劈柴的声音,一声一声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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