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冬日里的朝阳, 带着一丝丝颓靡的温暖,从帐子的缝隙中洒了进来, 轻柔的照在魏满的眼皮上。
魏满眯了眯眼睛, 亮的他很快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 便看到帐中凌乱肆意的光景,昨夜里被恐惧支配的记忆又席卷而来……
昨日里魏满本想趁人之危的, 哪知道……
人果然不能长坏心思,不然总是要遭天谴的。
魏满还未趁人之危,张让倒是撒起酒疯来, 用自个儿练手扎针灸,扎的魏满生无可恋。
扎准了穴位酸疼无比, 没扎准穴位一直冒血,张让扎完之后倒头便睡,而魏满还要负责善后。
魏满一想到这里, 额角青筋直蹦, 他从榻上爬起来,恶狠狠的注目着还在歇息的张让。
张让饮的多了,还未有醒来, 睡的正香。
魏满一看,这天底下便没有自己吃的亏, 昨日里吃亏吃得大了,今日必须想个办法讨回来。
于是他当即灵光一动,不由挑唇一笑,痞里痞气的低声说:“好你这个张让, 今儿个必须让你化成绕指柔不成。”
他说着,便立刻行动,扯开自己的衣领子和发冠,打散自己的头发,然后去把和衣而眠的张让也弄得凌乱不堪,随即使劲和弄榻上的被子与头枕。
制造出一副不堪场面。
因着魏满动静太大,张让皱了皱眉,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要醒过来了,于是魏满赶紧“嘭!”一声倒下来装死。
张让头疼欲裂,只记得自己昨日里在接风宴上饮酒,便没有旁的了。
他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凌乱不堪的光景,不由纳罕的左右看了看。
而此时,魏满便是装作刚刚醒来的模样,“嘶”了一声,这才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
张让眼看着魏满从梦中醒来,打量了他一回,说:“昨夜……”
魏满变试探的说:“怎么,昨夜你做了什么好事儿,没有印象了么?”
张让头疼欲裂,而且胃里也不是很舒服,扶着自己的额头冥想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说:“让实在回想不起来了。”
魏满一听,心中狂喜,咳嗽了一声,抑制住自己的笑容,故意冷笑一声,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儿,想不起来了?”
张让拱手对魏满说:“这……请主公责罚,不知多有得罪,让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魏满便知道张让有这个饮酒断片儿的毛病,当真有机可趁,便仍旧冷冷的,仿佛很生气,说:“你昨日里又与我做了亲密之事,你说你是不是该负责?”
亲密之事?
张让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饮了酒,实在太困,混混沌沌的便趴在宴席的案几上睡着了,至于其他的……
张让一点子印象也没有。
张让听魏满这般说,也没有怀疑,便信以为真。
魏满催促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是不是该负责?”
张让想了想,从酒醉中醒过来,早便恢复了冷静和淡漠的模样,说:“让与主公,又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既然都是为了解决需求,何来负责一说?”
魏满:“……”没成想张让竟是个渣子。
魏满急中生智,说:“上次在卫家,那是我们你情我愿的,因此不需要你负责什么,但这次不同。”
张让奇怪说:“不同?”
魏满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坦然的指责张让,说:“这次是你强迫与我,并非我自愿的。”
张让更是奇怪,自己强迫魏满?
魏满人高马大,虽看起来穿衣显瘦,但绝不是个纤细之人,而张让身材羸弱,虽比一般女子健壮,但对于魏满来说,便像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般,可谓是实力悬殊。
自己竟能强迫魏满?
但仔细打量魏满,魏满面上又十分憔悴,眼底浓浓的一片黑眼圈,不止如此,面上竟还有些狼狈的血迹。
张让哪知道,昨日里自己在魏满的鼻子上下针,一针便扎出了血,流了好一阵鼻血。
张让低头,顺着血迹一看,榻上也有血迹,早已干涸成了一片。
张让心中惊奇,自己一个宦官,竟还能如此?
魏满见他观察四周,就怕他洞察力十足,便催促说:“张让,你难不成敢做不敢当?你不想负责?”
张让抿了抿嘴唇,他并非不想负责,但是张让真的从未对谁“负责”过,这方面他还是一张白纸,实在说不出该如何做法。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看到头枕下面有一个什么亮晶晶的物件儿,便拨开头枕,赫然看到下面藏着一排领闪闪的银针。
魏满方才制造混乱场面,特意把这些银针全都藏在了头枕下面。
哪知道张让眼睛这么毒,竟然一眼便瞧了出来。
张让奇怪的说:“针?”
魏满当即咳嗽了一声,急中生智说:“对、对啊,银针,不知你从哪里弄来的,昨日晚上不只是强迫与我,竟还……还扎我。”
张让一听,虽仍然是这一张面瘫脸,但似乎隐约浮现出一丝小小的吃惊。
自己饮醉酒之后,竟然如此粗鲁?不只是强迫为了魏满做那种事情。
而且还用针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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