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那二人惜别了一会子,袁术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公孙瓒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眯着眼睛,等袁术走远了,这才突然说:“还不出来?躲到什么时候?”
公孙越吓了一跳,还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哪知道已经被兄长发现了。
当下公孙越慢慢走出来,偷看了公孙瓒一眼。
公孙瓒没有多话,转身进了营帐坐在席上。
公孙越赶紧追过去,也进了营帐,坐在公孙瓒旁边。
公孙瓒便拿出一方帕子来,给公孙越仔细擦汗,然后又给他披了一方披风,把领口又系紧,说:“出了许多汗,也不知多加一件衣衫,若是害了风寒,有你好看的,仔细你的皮。”
公孙瓒虽说的冷冷冰冰,但公孙越反而笑了笑,说:“是,弟弟我再也不敢了,下次绝对披十件衣衫,如何?”
公孙瓒没说什么,公孙越想了想,便说:“大哥……弟弟瞧你与后将军走的如此之近,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谈么?”
公孙瓒说:“不碍你的事儿,本就有心病,不要瞎操心。”
公孙越反驳说:“哥哥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
公孙瓒冷淡的说:“你只要把身子养好便是了,其余的不要去管。”
公孙越着急的说:“可……可弟弟觉得,那后将军为人心性不好,大哥常说主公虚而委蛇,看不上主公那般虚假,不是正人君子,可在弟弟看来,主公倒也不会害了哥哥,那后将军袁术则是不同,依弟弟看来,他心术不正,指不定会给哥哥背地里使绊儿。”
公孙瓒听了,却不以为意,说:“你多虑了,袁术心术正不正,为兄并不在乎,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干系罢了,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
公孙越还想说什么,公孙瓒却不让他再开口,把汤药端了过来,说:“勿要多言,乖乖饮了药,一会子用晚食了。”
公孙越见兄长不听自己的,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再多说,抿了抿嘴,把汤药端起来,死死皱着眉,一副壮士断腕模样,将汤药饮尽……
魏满正坐镇在幕府营帐之中批看文书,有人便走了进来,抬头一看,原是张让。
张让主动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魏满以为他是来探看自己的,当即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就如同小蛮一个德行,连忙站起身来跑过去。
低头一看……
空的。
碗是空的,不止如此,里面还有一点子药汤根儿,看来是旁人喝过的。
魏满好生失望,看着张让手中的空碗,说:“这是什么?”
张让淡淡的说:“让方从刘公子那处回来。”
原来是刘和饮完药的药碗。
魏满又端着架子坐了回去,心想着让张让来关心一下自己,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想得太多了……
魏满便说:“怎么的来幕府了?”
张让说:“方才让看到公孙将军去寻了后将军。”
魏满一听,不由笑说:“果然,公孙瓒到底还是投靠了袁术,我便知道会有此节,那公孙瓒便是一头野心勃勃的恶狼,早晚有一天被自己撑死。”
说话间,一只“恶狼”便钻进了幕府大帐,好像听到了魏满诽谤他们“狼族”一样。
小蛮从外面钻进来,对着魏满嗷呜嗷呜的叫唤着,魏满一看,忍不住说:“这小狼胚子,每日里除了饿肚子,从不来找我。”
魏满实在没办法,准备给小蛮弄些小肉干吃,便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找魏满。
正是文和先生与夏元允。
二人走进来,夏元允拱手说:“兄长,您当真料事如神,公孙瓒去找了袁术!”
文和先生拱手说:“主公,公孙瓒已然与袁术达成共识,破坏陈留王登基大典。”
魏满眯了眯眼睛,他早有准备,上次多亏了小蛮与袁术有仇,因此张让和魏满才能听了墙根,那之后,魏满便让夏元允与文和先生盯着公孙瓒,一旦有异动,立刻来禀报。
张让下午才看到刘虞与公孙瓒不和,黄昏之时公孙赞便与袁术达成了共识,看来他们相谈甚欢。
文和先生说:“公孙瓒手上兵马虽少,但绝不容小觑,还请主公早作打算。”
张让突然说:“打算……其实早便有了。”
他这么一说,夏元允与文和先生全都看向张让。
而魏满则是心中清楚张让的打算,可不就是先下手为强么?
文和先生说:“不知列侯的计策如何?”
张让淡淡的说:“自然十分简单。”
魏满一听,不由额角狂跳,果然张让的计策没有改变,仍旧是先下手为强,绑架公孙越。
夏元允登时有些迟疑,说:“这……这种手段,恐怕……恐怕有点胜之不武罢?”
文和先生则是微微一笑,拱手说:“文和倒是以为,列侯之计策,可谓是十分周详,而且……兵不血刃,也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杀戮与冲突,倒是极好的,列侯当真高明的很。”
文和先生这一顿夸奖下来,张让并未觉得如何,还是冷着一张面孔,倒是魏满极为受用。
其实文和先生清楚张让的为人,怎么拍他马屁都不管用,绝对无有用处,所以文和先生便不是说给他听得,而是说给魏满听得。
拍魏满马屁,总是容易拍到马腿上,那不如就换一下目标,改成魏满在意之人,如此一来,魏满自然也十分欢喜。
果然,魏满受用的很,赞赏的看了一眼文和先生。
其实文和先生虽然拍马屁,不过也算是恰到好处,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润色好听了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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