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不如直接做了他!免得他朝盟主告密。”
“说不定是装的。”
“那怎么办?”
那几个士兵正在讨论着, 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几人也不敢耽误,赶紧调头便跑。
公孙瓒因着心中不舒服, 甩下公孙越便走。
他们兄弟二人, 什么时候不是同进同退, 而如今到了魏营, 自己变成了降臣, 公孙越则与魏营的将士们打成一片。
公孙瓒只怕……
他们会越走越远,直至分道扬镳。
公孙瓒心中烦乱不已, 往前快步走了一阵, 等他回头之际, 已然没了弟弟的身影。
公孙瓒登时有些后悔, 自己走得这般快,若是弟弟没跟上来怎么办,若是半路上有个好歹怎么办?
若是……
公孙瓒越想越是心烦,干脆阴沉着脸, 转身往回走去。
公孙瓒往庖厨而去, 远远地便看到有人跌倒在地上, 仔细一看, 竟然就是公孙越!
“越儿!”
公孙瓒吓得登时手脚冰凉,大步往回跑去,公孙越倒在地上,额角撞破了,鲜血淌了一地, 面色惨白,唇色发紫,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公孙瓒吓坏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席卷而来,连忙一把将弟弟抱起来,大喊着:“列侯!列侯!快……快救救越儿!”
张让与魏满还在庖厨里,因着张让对魏满冷冷淡淡的,仿佛比之前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冷淡一些。
魏满心里没底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连个头绪也没有。
于是魏满便“腆着脸”,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笑着递过去,给张让喂到唇边,说:“来,尝一块,我喂你。”
张让虽不在意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秀恩爱”,不过他方才已然吃饱了,并吃不下了,所以便木着脸没有张口。
魏满一看,赶紧告饶,说:“乖,我喂你食,必然更甜,来。”
夏元允一听,当即面上通红,只觉兄长说话也太羞人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竟说这般私密的言语。
张让本不想食的,不过拗不过魏满,魏满一直告饶,说尽了好话,张让便张开嘴来。
魏满一看,张让的态度软化了,赶紧把糖醋里脊喂到张让嘴边,眼看着张让便要食下。
就在此时,突听公孙瓒的大喊声:“列侯!列侯!救救越儿!”
张让一听,连忙推开魏满的手,立刻转身跨出庖厨。
“吧嗒!”
糖醋里脊被一推,吧唧一声便掉在了的地上,登时滚了一层灰扑扑的外壳。
魏满:“……”
张让赶紧跨出庖厨,就看到公孙瓒打横抱着一脸惨白的公孙越,大步冲过来。
张让说:“怎么回事?”
公孙瓒说:“不知,我见到越儿的时候,便是如此了。”
张让赶紧说:“快带进帐中,将奉儿叫来。”
张奉很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张让令他过来,是让他给公孙越下针的,公孙越情况有些危险,强烈的供血不足,让公孙越心脏骤停。
他们这里也没有医疗器具,因此只能用针灸刺激公孙越。
公孙越静静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面色越来越白,而且发灰,一脸马上便要不行的模样。
“越儿……越儿……”
公孙瓒死死拉着公孙越的手,说:“越儿,你快睁眼看看为兄,为兄错了,都是为兄的错,怎么能让越儿你个人……是我错,是我的错……”
公孙瓒脸色也是煞白,嗓子艰难的滚动着,握着公孙越的手直打颤。
张让毫不留情的拨开公孙瓒,说:“出去等。”
公孙瓒根本不想离开,张让却已经冷漠的说:“很碍事,出去等,不然你来救他的命。”
公孙瓒心急如焚,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营帐,留着张奉和张让在里面下针。
魏满也在营帐外面等了一会子,但是很快便是陈留王登基之日,因此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魏满要去处理,根本无法在这里多待。
魏满很快离开往幕府而去,忙碌了一阵,一直到天黑,叫召典去看了,张让还没从营帐出来,公孙越仍然在抢救之中。
魏满没离开幕府,继续忙碌,想等张让忙完之后,一并子回营帐去。
召典很快又走进来,抱拳说:“主公。”
魏满正看文书,都没有抬头,淡淡的说:“叫你去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召典声音洪亮的说:“是,主公,有眉目了,公孙越突然昏厥,果然如同主公所料,并非偶然发病,而是事出有因。”
召典当下便把袁绍的士兵,背地里如何说张让与公孙瓒的坏话,叫公孙越听了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越与那些士兵大打出手,本是打赢了,但突然不支,瞬间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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