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有些奇怪,张让手中握着医典,但是目光没有放在书上,反而一直用余光瞥斜着那张琴。
周瑜留下来的琴……
张让看着琴,总是能想起来卞氏。
魏满看着琴,总是能想起来周瑜。
这二人各怀心思,中午用午食的时候,张让都没跟魏满说一句话,魏满只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难不成,这周瑜方离开,张让便害了相思病?
用了午食之后,张让继续看医典,研究药材,公孙越还跑过来一趟,因着他哥哥需要照看难民,又恐怕公孙越身子骨儿虚弱,染上疾病,因此便不叫他去。
公孙越干脆跑到了张让这里来,每天例行让张让诊脉,顺便聊聊天。
张让给公孙越诊脉,调整了药方,公孙越却不离开,反而坐下来与张让说话。
好像什么都好奇,问问这个药材是什么,那个水丸是什么。
偏生张让便像是往日里一样,老老实实的回答公孙越,与魏满说话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魏满在旁边偷看很久了,这么一看,心中老大不乐意,为何对待那个公孙越,态度如此殷勤,对待起自己来,便不冷不热的?
公孙越下午一直在张让旁边“转磨”,两个人聊着天,张让还手把手教导公孙越怎么做水丸,魏满看着他们牵手,心里气儿不打一处来。
魏满眼看着公孙越还赖在此处了,便赌气的起身,直接摔下帐帘子离开了盟主营帐,来到外面。
公孙越吓了一跳,看着被撞得摇摆不定的帐门帘子,有些纳罕的说:“这……盟主今日,脾性似乎有些烈?”
张让淡淡的说:“不用去管。”
魏满从营帐中出来,气的抱臂在门外转磨,这时候正巧看到了张超。
张超早上刚被魏满“抓奸”,不敢造次,眼看到魏满,立刻低着头装作没看到,赶紧开溜。
“站住。”
张超还没溜走,结果就被魏满喝住了,吓得他浑身发毛,后脖子发麻,赶紧捂住自己的脖颈,恐怕魏满再捏咕自己。
魏满抱臂说:“张公来的正好儿。”
张超干笑说:“盟主……是有什么吩咐么?”
魏满挑唇狰狞一笑,说:“张公,公孙校尉什么时候回来?”
张超说:“公孙校尉?恐怕今日不回来了罢。”
魏满盯着张超,又是狰狞一笑,说:“我看公孙校尉挺辛苦的,不若……张公去把他换回来?”
张超:“……”让自己去照顾难民?自己是广陵太守,又不是颍川太守!
魏满很快便从营帐外面又走了回来,回来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气性,没过多久,帐外便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公孙校尉,这么快便回来了?”
随即是公孙瓒的声音,说:“是了,广陵张公前去了难民营地,伯圭便回来了。”
公孙越在营帐中和张让聊天,突听到兄长的声音,登时眼睛一亮,着急的说:“列侯,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赶紧蹦起来,风风火火的便走了。
魏满眼看着公孙越匆忙离开的背影,心中狰狞一笑,心想着,毛都没长齐,还跟我斗?
魏满成功支开了公孙越,已经到了用晚食的时候了,天色渐渐黑下来,已然夜深人静。
魏满腆着脸凑过去,笑眯眯的说:“张让,你是不是爱食这个,我特意吩咐伙夫给你做的,尝尝看。”
魏满夹了菜过去,不放在张让碗里,反而喂到他唇边。
张让态度十分冷淡,不过还是张嘴食了,魏满一看,有进步,只要自己再接再厉,虽不知张让气些什么,但……
刚想到这里,便听到“铮——”一声,竟然是琴音。
“铮铮”的琴音从更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虚无缥缈,但又婉转动听,犹如一个美女在对自己爱慕的郎君诉说衷肠。
张让一听,便想起了卞氏。
这营中会抚琴的人不多,最重要的是琴不多,张让的琴放在一边没动,必然便是卞氏在难民营帐弹琴了。
琴音婉转,九曲回肠,期期艾艾,断断续续。
张让听罢,放下筷箸,喃喃的说:“弹得倒是极好听了。”
他心中感叹,怪不得并不年轻的卞氏可以吸引魏满的注目,果然是一代才女,琴音动听,多才多艺。
张让感叹了一句,魏满听罢了,登时心中个警铃大震,难不成张让当真看上了卞氏?
魏满当即“啪!”一声拍下筷箸,高声唤来召典,说:“去看看是谁在弹琴?如此扰乱军心。”
召典一愣,没想到叫自己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情,不过也是,这琴音婉转,可以说是靡靡之音了,放在军营的确不太合适。
召典抱拳领命,说:“是,卑将这便去!”
召典很快大步走出营帐,循着声音而去,找了一路,一直出了营地,原来是从难民营传来的,弹琴的可不就是那个舞伎讴者卞氏么?
召典上前去提醒卞氏,卞氏见到有人前来,又是魏满身边的护卫,还以为魏满邀请自己过去,哪知道召典一开口,便打碎了卞氏的美梦。
召典说:“姑娘,军营重地,不可抚琴,还请姑娘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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