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感受着凉丝丝的光芒,更是兴奋不已,心跳飙升,自己这是要苦尽甘来?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
魏满于是再接再厉的说:“即使如此,那本盟主不如……还是去安抚安抚卞氏罢。”
他说着站起来要走,作势要去“安抚”卞氏。
哪知道他还没离开,林让已然冷着面容站了起来,“哐当!”一声,把药箱子狠狠一合,然后提着药箱子便走。
声音也冷冷的说:“让去药房了。”
林让说罢了,直接留给魏满一个冷漠的背影。
召典愣在原地,听到“哐当!”的声音,差点吓得一个激灵,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
而主公呢?
召典看向魏满,主公大人为何一脸兴奋喜悦之情?
难道列侯方才那表情,是正常的么?
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列侯是生气了么?
召典纳罕着,便听魏满说:“你先回去罢。”
魏满说着就要离开,召典追在后面,赶紧说:“主公,您不是要去安抚卞氏么?牢房在那边啊,主公您走反了!”
魏满却不理会召典,只是摆摆手,示意召典可以退下了,然后毫不停留,追着林让往药房去。
魏满心里美滋滋,心想着,我今日便是要看看,林让这个铁石心肠,到底是不是吃味儿了!
林让提着药箱子进了药房,药房里面儿有人,不过并非是林奉,而是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正在自己配药,他也懂得一些医理,因此有些时候会自行配药。
林让走过去,稍微看了一眼,便发现段肃先生配的其实并非是“药”,而是一些不可名状的——“保健品”。
林让坐下来,自行打开药箱子,继续揉搓水丸,不过十分用力,恨不能把水丸捏成“片汤儿”!
段肃先生一看林让那脸色,只觉有些不对劲儿。
虽平日里林让也是冷冷冰冰,但“戾气”绝不会这么重。
今日仿佛谁招惹了一向不会生气的列侯一般,列侯的戾气爆表,如果戾气是有温度的,此时药房已然给他点着了。
段肃先生眯了眯眼睛,只觉有些门道儿,又看到药房营帐门口有人鬼鬼祟祟,原是魏满。
魏满并不进来,而是趴在帐帘子外面往里看,偷偷的看,是在观察什么。
段肃先生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心思通透的聪明人,一看到林让与魏满的模样,便知道这二人必然打架了。
若是段肃先生能化解二人的尴尬,必能巴结魏满,继续向上爬。
要知道段肃先生这辈子最喜欢两样东西,高官厚禄,还有美人儿,如今段肃先生栽在了夏元允这个大坑里,美人儿是不可能了,但高官厚禄还是要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名士,而是毒士,自然不在乎具体手段,只要能讨好魏满,怎么样都是法子。
段肃先生便试探的对林让说:“列侯似有什么心事儿?”
林让听闻,便想起来了,段肃先生也会医术,不若让段肃先生帮自己医看医看。
林让撩起自己的袖袍,对段肃先生说:“让心口有些不舒坦,劳烦段肃先生帮让医看医看。”
段肃先生便说:“列侯具体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林让把之前的心悸、早搏之感说了一遍,但凡卞氏何氏靠近魏满,林让都会有这种感觉。
魏满在营帐外面一听,心中大喜,简直大喜过望。
还说林让不爱慕自己。
这分明爱慕自己爱慕的都癫狂了!
魏满不由沾沾自喜起来,自己的魅力果然是无边的,今日可是叫自己给逮住了罢?
段肃先生一听,心中也是了然,把手伸过去,并没有给林让把脉,而是将他的袖子放下来,笑说:“请列侯放心,这不是心疾,而是相思之苦。”
“相思之苦?”
林让奇怪的说。
段肃先生简直是一刀致命,说:“列侯怕是因着爱慕主公,因此不想看到卞氏何氏亲近主公,此乃人之常情,何病之有?若说真的是病,恐怕也是不治之症,常人十之**,都患有此不治之症,而且往往深入腠理,无药可医啊。”
林让狐疑的说:“让……爱慕于主公?”
段肃先生点点头。
林让还是不解,说:“让从未爱慕于人,实在是不懂。”
林让如此虚心请教,段肃先生又想要巴结魏满,若是能成就二人之好,岂不是大功一件?
而且林让本就欢喜魏满,只是他还不知情,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罢了,对于段肃先生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段肃先生便信誓旦旦的说:“段肃打三个比方,若是答案笃定,那就说明列侯爱慕主公无疑了。”
林让点点头,诚心实意的说:“段肃先生请讲。”
段肃先生举起一根手指,说:“其一,爱慕此人,若一刻见不到他,都会心生想念,无时不刻的惦念。”
林让想了想,说:“这……让每日都与主公一处,无论衣食起居,似没分开过什么,无从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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