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破虏将军自然就是吴文台了。
自从会盟结束之后,大家便“各回各家”,开始屯兵支援,如今吴文台应该在宛阳附近,与玄阳的军队作战。
自从大家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陈继屯兵于卫菏,就没有了任何动静,陈仲路被归才包围了一次,似乎需要整顿,而廪津军解救了陈仲路一次,杀死了归才,剿灭了归才的军队,因此佟高便派来了使臣谈和。
夏元允说:“佟贼派来使臣说和是假,原来是吸引廪津义军注意力,玄阳已经传出消息,佟贼准备亲自带兵,围剿吴文台!”
要知道在关东义军们各有心思的当下,只有吴文台的军队,是完全为了反对佟高而屯兵的。
陈继恐怕损害自己的兵力,也是不服气魏满,因此并不出兵,陈仲路则是被打的怕了,还在自行整顿,廪津屯兵人多心杂,唯独吴文台的这只军队,一直不断的迂回向玄阳前进。
吴文台的军队与佟高派来的军队交战过几次,斩了几名佟高的麾下大将,佟贼似乎十分忌惮吴文台,因此特意想了这么一个计策。
派使者来怀柔安抚廪津义军,意图麻痹义军,然后亲自领兵,准备围剿吴文台,将吴文台的军队一举歼灭。
佟高的军队已然在路上,如此一来,吴文台只凭借自己的实力,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而且在这种最最关键的时刻,陈仲路竟然还扯后腿。
夏元允将移书递给魏满,魏满展开一看,吴文台义愤填膺的在移书上指出,陈仲路因着吴文台打了几场胜仗,恐怕养虎为患,因此已经断绝了对吴文台的给粮。
要知道吴文台虽勇猛有余,但后背辎重根本不足,如果没有一方巨富陈仲路的粮草供给,吴文台的队伍就是有去无回,肉包子打狗,之前的胜仗努力便全都浪费了。
陈仲路突然断绝了吴文台的给粮,令吴文台愤毒不已,请求魏满援助的同时,也请求魏满派给粮草支持。
魏满看了移书,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说:“好!好一个佟高!”
魏满说着,将移书“啪!”的一合,阴沉着嗓音又说:“去,派兵将佟贼使臣的营地,给我围起来,将扰乱视听的乱臣贼子,全都抓起来!”
“是,主公!”
夏元允立刻出了药房,准备调兵遣将,包围使臣营地。
大鸿胪郭元长这边还云里雾里,便听到营帐外面突然传来“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士兵们的大喊声:“什么人?!不得入内!”
紧跟着又是一片杂乱,使臣营地的士兵们根本无法阻拦,已经被破门而入。
大鸿胪郭元长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书,出来看看情况。
这一出来,登时发现营地里都是士兵,而且全都是魏满的士兵,一个个穿着黑甲,手执兵刃,而且兵刃出鞘。
黑甲武士们冲进来,踢翻了地上的篝火,无论是仆夫还是侍女,一概全部围拢起来,准备押解。
“啊!救命啊——”
“大鸿胪,你快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救命啊……”
营地里一片喊叫声,仆夫们都吓坏了,士兵数量又太少,瞬间就被魏营的黑甲武士包围起来。
大鸿胪郭元长连忙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
魏满的声音突然响起,便看到魏满与林让驱马而来。
魏满的坐骑乃是四蹄踏雪,漆黑如墨的绝影,而林让的坐骑,乃是四蹄如墨,浑身染雪的无影。
二人从营帐外面驱马而入,魏满一身黑甲,立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用眼睛睥睨着大鸿胪郭元长。
随即“啪!”的一声,将什么东西直接扔在了郭元长脚边。
大鸿胪郭元长一看,是一封移书。
魏满冷声说:“佟贼的使者,你好生看看,这是什么?”
魏满将移书扔在地上,按理来说大鸿胪是不会捡起来的,因着大鸿胪年事已高,又是名士,自己也是要脸面儿的,但如今兵戎相向,大鸿胪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因此赶紧弯腰将地上的移书捡起来,展开来。
他这一看之下,登时大惊失色,高呼着:“不!不可能如此!老臣不知情啊!”
这封移书,自然是吴文台写给魏满的移书,上面曝露了佟高派遣使臣转移魏满注意力,最终目的是想要攻打吴文台的事情。
大鸿胪郭元长一看,惊声高呼说:“老臣不知情,老臣不知情啊,还请魏盟主明鉴!明鉴!”
魏满冷声说:“明鉴?为佟贼卖命,迟早有一天便是如此下场,你敢说你自己不知情?!”
大鸿胪郭元长一听,不知怎么的,脸色登时铁青起来,因着魏满说的太对了,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直接杵进了大鸿胪的心窝子里。
给佟高卖命,这就是下场,能保存一时性命,但并非长久之计,指不定哪天就被佟高给卖了。
大鸿胪是个精明人,他完全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儿,心中的侥幸心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大鸿胪听魏满这般说,当即“咕咚!”一声,颓然瘫坐在地上,一脸死灰的喃喃说:“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啊……糊涂啊!”
魏满便挥手说:“全都给我押解起来,一个不留,带走!”
“是!”
士兵们立刻行动,将营地里所有人全都押解起来。
很快,夏元允便大步走过来,拱手说:“主公,女官何氏……不见了。”
大鸿胪郭元长被绑着,还没押走,听到夏元允的话,震惊的说:“怎么……怎么可能?早些老臣还见到了女官。”
所有人都在,唯独何氏不见了,似乎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军营之中。
魏满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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