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你……”
姜都亭差点被林让气死,日前林让其实已经说过了,他不肯归顺于姜都亭,是因为姜都亭并非领兵的材料,无法成就大事业。
要知道姜都亭自尊心奇高,而且佣兵数万,也不是个小人物儿,却被林让如此直白的说不是成就大业的人物,心中哪里能欢心?
如今倒叫林让给说对了,姜都亭站在坑底,就仿佛验证了林让的话一般。
虽粗浅,但真实。
姜都亭又是不服气,又是觉得不体面,有伤颜面,脸疼的很,冷声说:“都亭还是那句话,今日算是栽在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心服口服!”
姜都亭挑衅魏满,说:“魏满,有本事你便与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何必缩在一个文弱书生背后,指点天下呢?!”
姜都亭这可是激将法,但凡是有头脸的人,似乎都会被这种简简单单的激将法激怒。
但……
魏满不会。
魏满并非没有头脸,而是他实在轻佻。
魏满哈哈一笑,似乎并不当一回事儿,笑说:“姜都亭啊姜都亭,你满口大义,但不也是仗着自己长处,欺压旁人短板之人么?”
姜都亭一愣,魏满便说:“你自知武艺出众,便想用武艺压孤头等,这就算是正人君子,堂堂真正了?那股自知兵法比你出众,思虑比你周全,也用兵马计策压你头等,为何便不是堂堂真正了?说的满口中听,不也是伪善之人么?”
姜都亭被魏满驳得哑口无言,魏满有魏满的长处,姜都亭有姜都亭的长处,他们只是各自利用了自己的长处对付对方的短板罢了,没什么不正派的。
姜都亭似乎已经无话可说,瞪着眼睛看着魏满。
虽话说如此,但姜都亭似乎还觉得,这口恶气难消,若不是自己轻敌中计,绝对不会栽在魏满手上。
就在此时,林让十分淡漠的说:“就知姜将军心高气傲,必不会服气,无妨……”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说:“今日便放姜将军一马,由着姜将军与你的军队全身而退。”
林让这般一说,姜都亭吃惊的抬起头来,纳罕的看着林让,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放了自己?
这天底下哪有抓到了敌人,又给放了的道理?
姜都亭狐疑的说:“先生答应放我,你的好主公,可答应放我了?”
魏满此时便十分大度的一挥手,说:“放,孤也答应放了你。”
姜都亭更是吃惊,不知魏满又准备了什么毒计!
其实早在抓住姜都亭之前,林让已经跟魏满说过了,此次抓住姜都亭,姜都亭一定不会服气,魏满大可以放走姜都亭。
当时魏满也十分吃惊,他的吃惊程度可不比姜都亭要小,只觉林让这个人在搞鬼,不然为何抓住了姜都亭,竟然要放虎归山呢?
林让坚持放走姜都亭,因着姜都亭心高气傲,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甘心被抓,除非杀死姜都亭,否则姜都亭不可能罢手支援郯州。
但真正杀死姜都亭,可不是林让愿意见到的。
另外姜都亭是个世间少有的人才,其实魏满也并不愿意真正杀了姜都亭。
那唯有让姜都亭心服口服才行。
只有让姜都亭心服口服,姜都亭才会撤离郯州,令郯州不战而降。
林让便想到了三擒三纵的计策。
魏满早就和林让商量过了,所以提前知晓,因此如今并不惊讶,反而看起来十分大度,十分有王者之风。
魏满志得意满的笑着说:“孤不只是要放了,还要放你三次!”
姜都亭冷笑一声,说:“魏公言之甚早罢?”
魏满说:“早不早,你说了不算。”
他说着,顿了顿,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满含威胁的说:“姜都亭,咱们走着瞧了。”
魏满说罢,挥了挥手,夏元允立刻从后面走过来,指挥身边的士兵们,“嘭!”一声,将什么东西扔进了大坑里。
原来是梯子!
魏满笑着说:“姜将军,自己爬上来罢。”
随即“哈哈”大笑的便转身离去了。
林让站在坑顶,一脸淡漠的看了一眼姜都亭,说:“姜将军,就此别过,日后再见。”
他说着,本要转身离开,突然顿了一下,微微侧头,说:“林太医安好,请将军不必挂心。”
林让说完,再不迟疑,大步离开。
姜都亭听着林让的话,心底里一下似乎泄了气,心想着林让真是好手段,临走的时候还要戳自己一刀。
但这一刀,又戳得姜都亭心甘情愿,只要能听到林奉的动向,姜都亭心中便安心了许多。
姜都亭顺着梯子从下面爬了上来,一抬头,便看到滚在坑边的那只紫金冠,红缨毛都给踩烂了,脏兮兮的歪在地上,耷拉着……
众人回了魏军营地,可谓是旗开得胜,而且战得漂亮。
魏满十分欢心,说:“今日诸位都有功劳,传令下去,犒赏兄弟们!”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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