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说:“如今姜都亭与郯州牧决裂,我们大可以利用眼下的机会,拉拢姜都亭,不知各位有什么好法子?”
众人都沉默的想了想,法子……
好像没什么。
因着姜都亭这个人,比较倔,牛脾气十足,若是姜都亭肯回来,那这几年早就回来了,姜都亭出去单干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若说头几年拉拢拉拢还可以,说不定姜都亭干不下去就回来了。
但是如今……
姜都亭的羽翼丰满,现在才拉拢人,或许为时已晚。
众人都有些沉默不语,倒是段肃先生有个办法,但是又不太好说出口。
段肃先生瞟了两眼在场的林奉,林奉坐在席上,垂着头一直没说话。
段肃先生深知,林奉与姜都亭的干系,虽说当时姜都亭出去单干,已经与林奉断绝了来往,但是这两个人实乃藕断丝连,还缠绵的很呢。
段肃先生当然看出来了,林奉或许就是姜都亭的软肋,如果让林奉去游说姜都亭的话,可能事半功倍。
但……
问题就在于,林奉如今在场,如果这般说出来,似乎有些尴尬。
段肃先生是个玲珑心窍之人,因此做事之前要先想一想,润色一下自己的言辞,只觉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待得林奉离开之后再说,或许好一些。
他这般思索着,哪知道林让是个不会看人“脸色”之人,当即便淡淡的说:“魏公,不如请林太医前往一试,或可管用。”
段肃先生:“……”
在场众人:“……”
林奉:“……”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扎在了林奉身上,一瞬间林奉简直如坐针毡,头皮发麻,都不敢抬头了。
魏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能在众人面前说出这句话的人,也只有林让了罢?
魏满这么想着,突然心里一惊,不知为何,自己会用这么熟稔的想法去寻思林让,好像他们熟悉很久很久,魏满十分了解他的秉性一般……
魏满眯着眼睛,林让却没有想这么多,继续说:“魏公不防派林太医送信与姜将军,就说请姜将军前来饮酒。”
饮酒,又是饮酒。
之前请杨樾,就是来饮酒。
林让说:“一来可以请姜将军过来商讨会盟,二来饮酒的消息也可以传到郯州牧的耳朵里,让郯州牧明白眼下的情势。”
魏满沉吟了一声,办法是好的,但是……
魏满看向林奉,淡淡的说:“林奉,你可愿前去送信?”
林奉被点了名字,赶紧站起来,面无表情,心中却隐隐有些麻嗖嗖的感觉。
说实在的,他自然想去,虽姜都亭离开了魏营,林奉又是魏营中人,忠心主公,但林奉始终放不下姜都亭。
如今姜都亭为了自己受伤,林奉当然想去探看探看姜都亭,
正好有这个机会,林奉便一脸本分的垂首说:“卑职领命。”
魏满立刻着林奉作为魏营的使者,前往姜都亭的营中。
不止如此,还随行送去了很多伤药和补品,原是慰问了。
此时此刻,姜都亭的大营中。
姜都亭正在气头上,魏满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竟敢用林奉来钓自己上钩,受伤是小,若林奉真有个好歹,他姜都亭便拆了魏营,誓不罢休!
“报——!”
士兵快速冲进来,跪在上,恭敬的说:“主公,魏营使者前来拜见。”
姜都亭冷冷的说:“不见!”
那士兵迟疑了一下,说:“这……”
姜都亭说:“怎么,我这个主公,说话不管用了?”
士兵连忙说:“不不,卑将不敢,只是……这前来的使者,好似是魏营的林太医。”
士兵说罢了,赶紧说:“那……卑将现下就去回了。”
姜都亭:“……”
姜都亭立刻站起身来,说:“等一等。”
林奉跟着使者队伍,来到了姜都亭的营中等待,士兵很快回来了,说是他们主公现在有事情在忙,无法接见林奉,让林奉在幕府营中稍待片刻。
林奉便独自坐在幕府中等待了一会子。
这一等,直接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林奉心中清楚,怕是姜都亭在给自己脸子看,毕竟他们阵营不同,林奉代表的是魏满的阵营,如今还想要拉拢姜都亭,多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一直等到了深夜,就在林奉快要睡着之时,帐帘子“哗啦!”一声,从外面掀了开来。
一个身穿白色劲袍的高大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量挺拔,走路如风,大步走进幕府,随即放下帐帘子。
厚重的幕府帐帘发出“哐!”一声,将帐外深夜的月光全都隔绝开来,一时间,营帐中又只剩下影影绰绰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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