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林让想了想,武德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救了小灵香,否则小灵香现在已经被淹死,真的丢在水中祭奠了水神。
林让便说:“若有一日,武将军犯在我的手中,我定饶武将军一次。”
说罢了,直接掀开帐帘子,请武德离开。
武德吃了一惊,没成想林让如此“狂妄”,当即语塞,嗓子里仿佛塞了鸡毛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悻悻然离开了。
他其实哪里知道,林让可是知道未来轨迹之人,这种人放在古代就是先知,就是大巫。
如今的武德不过一个穷小子,还未曾白手起家,因为林让的这么一闹,武德也没有办法按照原定的轨迹,从郯州牧手中继承郯州。
按照原定的轨迹,魏满攻打郯州,郯州牧病逝,最后因着自己的儿子们都不入仕,没有继承人,因此便将自己的郯州牧位置,让给了德望出色,却没什么兵权的武德来管理。
如此一来,武德便开始治理郯州,从郯州出发,渐渐攒积权势。
如今的武德已经偏离了原定的轨道,离开了郯州,他想要白手起家,便有些困难。
若是林让犯坏,真的断了武德的仕途,也未可知。
武德并不知道其中的小道道儿,因此以为林让仗着魏满的宠爱,便肆无忌惮,说一些大话儿来。
武德悻悻然的离去,只觉还要再想办法才好,于是便转头入了陈继的营帐……
武德离开之后,魏满这才从柜子里走出来。
魏满眯眼说:“这武德已然发现孤在这里,指不定会朝陈继告状,孤先行离开了。”
林让淡淡的说:“武德做事儿,从来都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绝不会如此莽撞,再者,武德一心想想要归顺于魏公,绝不会把自己的后路封死,去告知陈继的,不过……”
魏满听他分析的有道理,便说:“不过什么?”
林让又说:“不过……卑臣猜测,武将军离开之后,必然又去见了陈公。”
魏满眯眼说:“难不是去告密的?”
林让摇头说:“不是去告密,多半是去服软的,打通了多条道路,武将军的选择才会更多,‘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武将军必会将魏公与陈公多多比较,最后才做决定。”
魏满想了想,的确也是。
如今时辰夜了,魏满把包子留给林让,叮嘱林让食了。
其实林让晚膳用了不少,根本不饿,但魏满大老远儿带来的,还是热乎乎的包子,揣在怀中不知道多烫,林让到底还是欢心的。
林让便把包子留了下来,催促说:“魏公还是早些回罢,明日还有会盟议会,不要耽搁的歇息。”
魏满听他催促自己回去,其实他本要回去了,但林让一催促他回去,他便生出了逆反心理,偏偏不想回去,有些依依不舍。
魏满不好将自己的“矫情”心理表现出来,便爽快的说:“是了,那孤回去了。”
林让突然却说:“且慢,卑臣还有一句话,想要叮嘱魏公。”
魏满有些奇怪,见林让招手,似乎想让自己附耳过去,那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需要小心谨慎。
于是魏满不疑有他,赶紧低头附身过去,准备听林让的悄悄话儿。
哪知道……
悄悄话没有,唇角却被人轻轻一吻,那温热的触觉,一触即逝,几乎以为是错觉。
林让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淡,声音微微有些低哑,说:“魏公好眠。”
魏满:“……”
魏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着他此时的心跳“梆梆梆!当当当!空空空!啪啪啪!”乱七八糟混合在一起,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搅混了水一般。
魏满晃晃悠悠,差点直接掀开帐帘子走出去。
林让一看,赶紧阻止他,魏满可是偷偷溜进来的,而且这里是陈继的营地,又不是魏满的营地,若是被人发现还能了得?
魏满这才发现自己晕了,赶紧从侧面偷偷溜走,七拐八拐,一路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魏满“打着晃儿”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一掀开帐帘子,便看到了小灵香在帐中,还没歇下来,肯定是等着魏满回来,问问情况的。
小灵香急忙说:“魏公,公子可还好鸭?”
“公子晚膳用了吗?”
“食了些什么?”
“陈公有没有待公子苛求?”
小灵香一打叠的问完,抬头一看,魏公不知中了什么邪,正兀自发呆,目光一会子柔情似水,一会子阴霾深沉,一会子又有如野兽一般,充斥着掠夺之意。
还抬起手来,不断的摸自己的唇角,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嘴角挂上了一丝丝“傻笑”。
小灵香一看,不由叹口气,背着小手,一路摇头,从营帐中退了出来,令魏满独自回味去……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齐聚会盟大营的幕府,准备再次开启会盟议会。
魏满等人先到了幕府,陈继显然是准备再来一次下马威,因此姗姗来迟,等了有一会子,陈继才带着他的麾下,走进了幕府之中。
陈继走在前面儿,林让、谋主攸远跟在后面,后面还有一些麾下将领。
陈继一看到魏满,便十分不好意思,但十分没有诚意的说:“老弟,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看,老哥哥起晚了,年岁大了便是如此,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魏满幽幽一笑,说:“陈公何必如此说呢,快入座罢。”
陈继笑眯眯的便坐了下来,还招呼着林让,说:“奉孝先生,来来,坐这边,与孤坐在一起。”
上一篇:豪门逃喵
下一篇:撞脸反派boss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