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见他又凑过来,鬓发上幽香的苍术味道十分浓郁,扑面而来,莫名令魏满有些“火大”。
魏满眯了眯眼目,一侧头,便撞进了林让的眼目中,那眼目清澈清冷,犹如一泉寒潭,但仔细一看,便能看的清清楚楚,这寒潭之下,竟掩藏着汹涌的暗流,能将人瞬间吞噬。
而且心甘情愿……
魏满的眼神瞬间深沉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可怖。
“嘭!!”
不等林让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那种野兽狠狠的扑在席上。
两个人一并子跌下去,魏满还不忘了伸手垫了林让一下。
林让的黑发瞬间散开,铺散在地上,衬托着他白而透明的肤色,和那一成不变的冷静面容。
相对于林让的冷静淡定,魏满则显得有些“暴虐”,他眯着眼睛,狠狠盯着林让,嗓音沙哑的说:“你……是故意为之罢?”
林让一脸冷漠的模样,仰视着魏满,并没有立刻说话。
魏满则是靠近一些林让,嗓音更是沙哑低沉,说:“你是故意的罢?故意款留孤,故意问孤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林让想了想,生僻字自己的确不会,但奉孝先生好歹一个文士,说出来魏满肯定不相信。
不过……
有一点子魏满说对了,自己是故意的。
林让十分坦然的回视着魏满,毫无诚意的说:“啊,被魏公发现了。”
魏满险些给林让气死,林让说话真的毫无诚意,而且一点子也不羞愧,都被自己发现了,竟还这般坦然,仿佛方才做那些不着边际事情之人,是自己一般。
魏满眯起眼目,恶狠狠的盯着林让,他的眼目仿佛变成了兽钳,将林让这个无助受伤的幼兽,狠狠的钳在里面,不得逃脱。
“这是你……自找的。”
林让本应该是一个受伤的幼兽形象,但魏满哪知道,这个幼兽落入了自己的兽钳,却一脸坦然,甚至好像有些小欢心?
魏满的嗓音充斥着一股暴躁,说:“死到临头了,竟还如此欢心,孤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他说着,便一低头,狠狠的吻在林让唇上。
“哗啦!”
魏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哪知道就在此时,帐帘子突然被人打了起来。
随即一个略微带笑的声音说:“就知道主公在此。”
姜都亭!
魏满吓了一跳,姜都亭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简直把魏满抓了一个正着!
魏满赶紧松开林让,抬头一看,姜都亭十分悠闲的抱臂靠在营帐的门框上,挑唇一笑,说:“卑将是来禀报要事的,在哪来都找不到主公,卑将便想了,那主公必然在奉孝先生这里……并非有意打扰主公。”
姜都亭说的根本没什么诚意,魏满气的赶紧站起来,恶声恶气的说:“什么事?”
姜都亭淡淡的说:“庐昂重金收买的细作,已经请到了营中,此时正与庐昂饮酒,主公可要前去会一会?”
魏满:“……”就这点子小事儿,细作根本是自己人,还需要遍天下的寻自己?!
林让淡然的从席子上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袍子和鬓发,魏满看了一眼林让,登时有些扼腕,这大好的机会,就被姜都亭给一脚踢翻了。
魏满实在不甘心,揪住姜都亭走到一边去,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姜都亭,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都亭幽幽一笑,说:“诶,主公哪里的话,是您让都亭监视庐昂的一举一动,都亭也是奉命行事。”
他说着,还拍了拍魏满的胸口,一笑,说:“且……都亭这不是怕主公一时冲动,对先生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么?”
魏满:“……”
【3更】
魏满气的头发恨不能站起来,简直就是怒发冲冠的典范。
林让此时已经收拾妥当,脸都没红,一副很是坦然的模样,说:“既然那细作来了,前去看一看也是好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林让说着便要走,魏满赶紧拦住他,横了他一眼,说:“你的头发湿着,就敢这么跑出去?把自己的身子骨当成熊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魏满一边“责骂”着林让,一面儿却摘下布巾来,将林让拉过来,轻轻的给林让擦头发,动作十分小心谨慎,生怕把林让的鬓发弄坏一般。
林让十分“乖巧”,都没吱声,就点点头。
魏满还说:“你可勿要以为孤是在乎于你,孤只是怕你拖累要事罢了。”
魏满这么说着,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姜都亭似乎都看不过眼了,便说:“都亭门外相候了,主公什么时候与先生温存够了,出来也不迟。”
魏满:“……”温、温存?
庐昂重金请来了鲁州府署的一个细作,据说这个细作乃是吴文台的亲侄儿,也就是吴敇的堂兄弟,也姓吴,但是素来不服气吴敇。
早年吴文台抵抗佟高之时,便让自己的儿子,与侄儿庐瑾瑜去南方避难,不要趟这趟浑水,若不是当时的列侯,也就是林让想要见一见吴敇与庐瑾瑜,吴文台是决计不会让他们出山的。
而这个细作,从一开始便跟随着吴文台,是吴文台手下的一名大将,又是吴文台的亲侄儿,可谓是视若己出,把很多兵权都放在这个侄儿手中。
直到……
直到吴敇杀了出来,亲侄儿也抵不住亲儿子,吴文台渐渐把兵马权利转移到吴敇的手中,如此一来,侄儿便十分恼火。
庐昂听说了侄儿与吴敇不和的事情,心生一计,派探子重金收买侄儿,将他请到了营帐中,请他饮酒作乐,想让吴文台的这个侄儿,给自己做细作,里应外合,攻打鲁州府署。
上一篇:豪门逃喵
下一篇:撞脸反派boss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