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骑马过来,立刻拱起手来, 满脸的虚伪笑容,对庐瑾瑜笑着说:“多谢庐公子,替孤营下之人解围。”
魏满着重强调了“孤营下之人”,狠狠咬了这几个字。
庐瑾瑜能听不出来么?笑了笑, 说:“魏公也不必如此。”
说着,一个拔身, 瞬间回到自己的马匹上坐好。
林让看到庐瑾瑜走了, 回头又看了一眼,在魏满眼中, 好像十分舍不得似的。
就在此时, 撞在地上的庐昂歪歪扭扭的动了一下, 头盔“咕咚”从头上滚了下来。
庐昂晃晃悠悠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他刚才那个向前冲的惯性,怎么也要给自己撞出一个脑震荡来,恐怕现在的脑袋撞得跟豆腐脑一模一样。
庐昂爬起来,“咕咚”一声又跌了回去,然后孜孜不倦的爬起来,想要逃跑。
吴敇一看,冷笑一声,策马冲过去,猛地拦在庐昂面前,庐昂“咚!”一下就撞在了马上。
吴敇手上搭着银枪,倒拿银枪,枪杆子在庐昂的头上敲,一面敲一面说:“跑啊?你倒是跑啊!抓瑾瑜的时候,你不是能个儿么?能个儿你便跑啊,给你机会,你可别不跑!”
吴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敲着庐昂的脑袋,庐昂本就晕,被这么一敲,“咕咚!”又跌回了地上。
魏满便挥手说:“来人,将庐昂绑起来。”
“是!”
魏满眯了眯眼目,又说:“收拾战场,将所有人都押起来,若有不服者……直接斩了便是。”
“是,主公!”
魏满这么说完,最害怕的自然是陈仲路的麾下,因着庐昂已经晕过去了,根本不省人事,也不需要害怕什么。
而陈仲路的麾下知道,魏满那句不服就斩了,分明是说给自己听得。
陈仲路的! "
的麾下立刻大喊和:“吴少将军!这都是误会!是误会!主公何其信任吴将军,这是误会啊,怕是受了奸人挑拨!”
吴敇哪里能不知道,陈仲路的麾下就是想要找借口逃跑,冷笑一声,说:“误会?若有什么误会,咱们不若进了府署,去牢里面儿聊聊?”
“吴敇!!”
“你这个毛头竖子!”
“你这?儿!若是主公知晓,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吴敇懒得说话,摆摆手,示意把陈仲路的麾下带走。
混乱一片的战场突然平息了下来,城池的东门也安静了下来,月色已经升得老高,四周无人敢动弹一下,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扔在了地上,表示投降配合。
魏满等众人收拾残局的时候,才低声对林让说:“咳……你方才,可有受伤?”
林让淡淡的看向魏满,说:“主公请放心。”
这一声主公,唤的魏满真是身心舒爽,他不由自主便想到列侯第一次唤子主公的模样,和林让真的一模一样,昔日的光景,仿佛历历在目。
却听林让竟然还有后话,说:“有庐公子相护,恐怕卑臣想受伤,也是不能够的。”
魏满:“……”自己问他有没有受伤,为何提起庐公子!
魏满气的七窍生烟,眼看着林让一脸“回味”的走了,恐怕又是想起了庐公子英姿飒爽,英雄救美,英武雄壮的模样了……
魏满与林让的计划,已经初步完成,戏弄庐昂,锐减庐昂的兵力,同时通过庐昂,成功巧取了陈继手中的券书,然后杀一个回马枪,替吴文台重新夺回鲁州。
庐昂的庆功宴还没摆完,正巧了,魏满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再去准备,借着庐昂的庆功宴庆功也是一样样儿的。
吴文台带着鲁州兵马重新回到鲁州府署,拱手说:“多谢魏公相助!”
魏满笑眯眯的说:“吴公何必如此客套?咱们都是自个儿人,何谈什么谢不谢的?再者说了,这也是互利的事情,孤得到了陈继的券书,吴公稳住了鲁州,再合适不过了。”
吴敇有些狐疑,性子比较直爽,便说:“魏公真的不要鲁州?”
他这么一说,魏满一愣,在场众人也觉得吴敇说话太直接了。
吴文台赶紧呵斥,说:“敇儿!不得无礼!”
魏满很快反应过来,则是摆摆手,说:“诶,长公子快! "
人快语,真是深得孤心,孤还记得,想当年孤与长公子还一起喝过酒呢,这点子事儿便不用介意了。”
魏满怎么可能不垂涎鲁州呢,他大费周章,自然是想要占领鲁州的,但如今吴文台重新坐镇鲁州,魏满也清楚,如果自己趁机占领了鲁州,与吴文台撕开了颜面,未必是一件好事儿,说不定会被吴文台冲撞,反而让二陈捞到了什么好处去。
得不偿失。
因此魏满并不打算用兵力夺取鲁州。
林让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林让一开始就说过,魏公和需要用武力夺取鲁州呢?
鲁州之所以长时间以来安安稳稳,那便是因为吴文台驻守鲁州,令人闻风丧当。
而陈仲路之所以长时间拥有鲁州,也是因为吴文台驻守鲁州,令人闻风丧当。
如果吴文台背弃了陈仲路,归顺了魏满,那么鲁州会是谁的?
魏满想到林让的话,不由会心一笑,说:“请吴公放心,孤对鲁州,是没有半点子非分之想的,凭借着孤与吴公的交情,也绝不会看到二陈侵犯,而坐视不理,还请吴公,放一百个心。”
吴文台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由把魏满与陈仲路做了一个对比,这越是对比就越是心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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