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相对比张超的愤怒,张邈的吃惊,魏满的得意,张让则是坦然的厉害。
他坐在案几边,拨着果子默默的吃了一颗。
果子太酸,惹得张让微微蹙了蹙眉,便再无其他表情。
魏满眯眼一笑,垂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张超,说:“还来么?”
张超觉得魏满这是羞辱自己,当即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一撑而起,回身打向魏满。
魏满站在原地未动,向后一倾,随即一把抓住张超的手臂,又是如法炮制,反手一拧。
“咔吧!!!”
“啊——!!”
张超惨叫一声,魏满脸上青筋暴动,虽是笑着,目光中却闪着阴霾的寒光,他嘴唇微动,在张超耳边轻声说:“若再贼眉鼠眼,就小心你的招子。”
他说着,冷笑一声,一松手。张超愣是接不住魏满两招,直接摔在地上,当啷着两台胳膊,疼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张邈一看,赶紧冲过去扶起张超。
张超灰头土脸,简直颜面扫地,连带着张邈也没有颜面可言,当即不敢多留,就准备夹着尾巴走人。
张邈扶着张超,魏满就走回张让身边。
张让站起来,看向满头冷汗的张超,口吻平静的说:“两位请留步。”
张超一听,差点吓坏了,下意识的直筛糠,说:“你待如何!?”
张让说:“并不如何,我略通一些医术,你的手臂骨折错位严重,若是不弃,我可替你接骨包扎。”
“你!”
张让的确是出于好心,对天发誓绝没有半分奚落羞辱张邈兄弟的意思,但是在张邈和张超听来,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张超觉得张让假好心,而且言辞羞辱至极,气的大喊一声,却因为疼痛,实在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张邈则是冷声说:“不必,告辞了!”
他说着,带着张超便出了魏满的军营。
魏满上前两步,朗声说:“老哥哥,那我便不送了!”
魏满看着张邈兄弟“落荒而逃”,不由回过头来,拍了拍张让的肩膀,笑着说:“果然,你奚落人可是一把好手。”
张让则是有些迷茫,奇怪的看着张邈和张超匆匆而去的背影,说:“让的确是想替他包扎,并无羞辱之意。”
魏满一笑,说:“我知道,可他不知道。”
若是放在旁人,魏满觉得这必然是羞辱的意思,但是放在张让身上,魏满真的相信,张让别无半点坏心眼子。
然而这世道上,坏心眼子的人太多了,他们总用自己的坏心肠去忖度旁人的心肠,因此只觉天下乌鸦一般黑。
魏满送走了张邈和张超,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问题仍然没有解决,经过今日的事情,明里暗里都得罪了张邈兄弟,征兵显然会更加困难。
之后几日,果不其然,都没什么人过来征兵,要不然来的就是老弱病残,或者干脆是来骗粮饷的。
他们一连住了小半月,结果十分不理想,而现成的粮食物资却用的差不离了。
魏满手上有卫老的家资,他们想要置办物资并不是问题。
这一日张让在军营中也无事可做,便准备去市集置办物资,正巧小包子陈留王对外面十分好奇,因此张让便准备带着小包子一起去市集走走。
魏满忙着应对征兵的事情,虽已经令人去“洗白”那些传闻,但张邈可是地头蛇,他在这里人脉十分广泛,“洗白”一时间也无法做到。
魏满忙了一阵,抽出空闲来,就想到了张让,这个时辰张让应该在张奉那里,和小包子一起习字读书。
魏满这么想着,不由笑起来,心说好一个宦官,竟然还如此好学求知,与其他宦官还真不经相同。
魏满这么想着,突然发觉自己因为张让笑的欢心愉悦,登时笑容就僵硬在脸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踱步。
他踱着步,本只想出来转转透透气,然后继续回房舍准备征兵的事宜,哪知道竟然不自主的踱步到了张奉这里。
魏满看着张奉的舍门,心里安慰自己,来督促一下张奉教导小包子也是好的,自己若能把陈留王培养成才,助他登基,那往后里便是功臣,大功一件。
并非是为了见张让那个阉党才来此处。
“吱呀——”
魏满正在门口转磨,舍门突然被推开。
“主公?”
张奉尤其惊讶的看着魏满,而魏满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奉。
因为张奉房中并未见小包子和张让,唯独有一个人,那便是吕布!
吕布赤着膀子,袒露着流畅的肌肉,还有腹部肩头狰狞的伤口,正跪坐在张奉的舍中。
张奉见魏满去看吕布,当即赶紧说:“吕都尉来找卑职换药。”
魏满便点点头,道:“张让与陈留王,现在何处?”
张奉回话说:“早些的确在卑职此处,不过如今已经走了,营中物资紧缺,张让与陈留王准备去市集置办物资。”
“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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