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其实魏子廉一路都跟着他们,只是那些禁卫军人多眼杂,因此魏子廉不好现身,如今林奉把禁卫军给引走,魏子廉自然立刻现身。
魏子廉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这一见面,登时觉得魏满与林让之间,两个人冒着不可明说的泡泡,旖旎的很。
魏满瞧着林让的表情,恨不能化成水儿,甜蜜的都拉不开栓了。
林让听到魏子廉调侃自己,便抬起手来摸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似乎还挺疼。
林让是那种“疤痕体质”,简单来说,就是林让的新陈代谢比较慢,而且皮肤白,容易积攒黑色素,这样一来吻痕便好的慢,这么多天下来,林让的吻痕还挂在脖子上。
林让摸了一下,没见到一点儿的不好意思,反而淡淡的说:“不是蚊虫,是主公弄的。”
魏满:“……”
魏子廉:“……”
魏满赶紧咳嗽一声,说:“好了,说正事儿,子廉你的兵马安顿在了哪里?”
魏子廉也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说:“哦哦……就、就在这附近,我在这附近买了一处宅邸,刚好有一个富商准备搬走,他的宅邸空置出来,我便购置下来了,兵马办成了仆役,屯在宅邸里。”
魏满点了点头,说:“好,如今天色晚了,现在回京绝对来不及,一会子孤便将那些禁卫军带到你的宅邸下榻,咱们到时候再碰头,孤看看你带来的军队。”
魏满没有军队傍身,始终是不安全,尤其之后还有加封骠骑将军的典礼,如果能把军队偷偷安置起来,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也好叫士兵火速扑来。
这里离京城很近,只要得令,就能立刻扑往京城。
魏子廉点头说:“得勒,主公您就放心罢。”
他们正说话间,魏满突然“嘘——”了一声,林让还以为是禁卫军回来了,但事实证明姜都亭还在带着那些禁卫军救援林奉了,并没有立刻折返回来。
就听到“咕噜噜”的声音,原来是一个车队,从远处走过来,正好路过这片山头,看他们的行进方向,怕是要入京城。
魏子廉一看,说:“是采石的商队,不必担心。”
采石的队伍源源不断的从远处而来,看起来规模还挺,打头一个人像是个小头目,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说:“都打起精神来,走走,速度快点儿!天黑之前要入京城,否则都要住在野外!快!”
魏满他们恐怕引起意外,因此还是稍微避讳了一下,藏在树后面没有露面。
“咕噜噜——”
采石的车队粼粼的往前开去,突听“轰隆!”一声,坂坡上虽没什么东西,但是怪石嶙峋,一个车子撞到了地上凸起来的石头,一声巨响,登时侧偏。
“咚!!!”一声,竟然直接翻在了地上。
“骨碌碌……”
箱子里的石头滚出来,洒了满地都是。
林让看了一眼,蹙了蹙眉,说:“废料?”
的确,那一箱侧翻的石头,摔出来全都烂了,砸在地上还没土坡硬,愣是像鸡蛋一样,一磕就散架了。
魏子廉也说:“好生奇怪,这些人要把这么多烂石头运到京城去?谁家修建会用这种石头?一下雨还不给全泡发了,定然要出事儿的。”
那小头目看到车子侧翻,气的立刻扬起马鞭,威胁的大喊着:“做什么呢!?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捡起来,摔坏了这批石料,你们赔得起么?我不妨与你们说实话,这些石料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虢大人购置的,摔坏了,你们都得拿命赔!”
虢氾?
魏满冷笑一声,说:“虢氾还自封起大将军了?”
虢氾是个后将军,如果魏满册封骠骑将军,那么虢氾的地位就要在他后面稍息,更别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
林让眯起眼目来,说:“虢氾购置了这些残次品的石料,必然不是给自己用的。”
魏满也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虢氾此人,铺张奢侈,绝对不会给自己用这么差的石料。”
魏子廉说:“不是给自己用,那是给谁用?总不能是给皇上用得罢?”
林让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突然说:“筑台。”
他这话一出,魏满登时侧目看过去,说:“筑台?”
林让点点头,说:“虢氾府中没有大工程,自从人主登基之后,宫中也没有太大的土木工程,能用到这么多石料的,怕就是只有筑台了。”
筑台,筑的自然是魏满拜骠骑将军的台了。
如果用这些烂石料来筑台,再加上夏天雨水充沛,经过几次降雨,这台怕是已经变成了豆腐渣,到时候人主登台,拜魏满为骠骑将军,台子一倒塌,那简直就是“车毁人亡”的车祸现场。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子廉,你去查查这些人。”
“是,主公。”
魏子廉也不废话,立刻离开。
这样算着,那些禁卫军也该回来了。
却说姜都亭带着禁卫军们,火急火燎的冲着偏僻的方向找过去,分明是听到西边有人喊,他们跑到了西边,结果东边又有人喊救命,跑到了东边,南边又有人喊救命。
于是众人一路东南西北的跑,来回来去的跑,终于是在西面找到了林奉。
林奉与众人兜了一个大圈子,禁卫军找到林奉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林奉则是一脸冷淡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一点子也没有喊救命的急迫感。
禁卫军们一看,立刻生气的说:“林太医,你大喊救命,可曾遇到了危险?!”
林奉理直气壮的说:“奉不下心崴伤了脚腕,又怕这荒郊野岭跑出野兽,喊一喊救命,难道不行么?”
禁卫军的军长气的七窍生烟,先是被林让气,后又是被林奉气,耐着性子说:“天色不早了,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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